“与阳州王朝议和之时,我会送精英殿一份大礼”
最终当沐易起身离开土德明钊殿之时,他这样说道,从锦无衣这里他得到了所有他想知道的,也得到了许多不该他知道的,再问下去也不会再得到更多的了,虽然心中还有许多疑问,但想来锦无衣也无法为他解惑了
因此,这次天都峰之行也该结束了,他还得准备与阳州王朝议和之事却是无法在这里逗留下去了。
“算是我给你的赔罪之礼”
一直到沐易的身影消失在土德明钊殿外之后,他口中最后一句话才传到锦无衣耳中,略微一怔,锦无衣轻轻一笑不觉微微一摇头,转身返回了殿中。
“一点都没变”
“自远古到现在,你们人族一直都是最复杂的,有时候同仇敌忾,视死如归,可有时候又会自相残杀,背后下刀,只有外族想不到的事,没有你们人族做不出的事,可偏偏从远古繁衍至今依旧生生不息的还是你们人族,其中道理实是匪夷所思。”
东阳山,盘龙树,朝阳升,血蟒垂。
有这么一条大蟒,通体血纹黑斑交织,蟒身粗壮如大桶,蟒头扁平如铁锤,看上去恐怖又邪恶可有时候也会显得呆愣又笨拙。
每当通红的大日从东方天际升起,这条大蟒就会从沉睡中缓缓醒来,然后慢慢爬到山崖边上的盘龙树上,用细长的蟒尾缠绕在盘龙树延伸出来的一根粗粗的枝干上,然后整个蟒身倒吊而下。
之后,随着他日越升越高,大蟒的扁平蟒头也会越抬越高,仿若追随着大日移动的轨迹一般,一道道粗长的暗红雾气不时从蟒口之中喷出,然后又被大蟒吸入,再喷出,再吸入,如此循环往复,仿若武者在吐纳一般。
不过武者吐纳的却是无形无色的天地元气,这大蟒吐纳的却不知是何物了。
而当大日升到当空之时,盘龙树茂盛的枝叶就会将炽盛的光芒都遮挡在外,这个时候大蟒就会懒洋洋地垂下蟒身如一条死蛇一般软绵绵地挂在那里,有时候还会随风飘来飘去,看的人很想将其直接揪下来扔到山崖下。
在盘龙树大蟒的下方还有另外一名白衣青年在盘腿静静地坐着,此刻大蟒口吐人言对青年说道。
这里是东阳山,东阳山在阳都东部,一直都是南惊云独有的修炼之地,也就是说东阳山除了南惊云一人其他任何人都无法踏入其中,但凡敢有人踏入东阳山的地界,最终的结果就是没有结果,因为没有人能进入东阳山之后还能安然地走出来。
因此,东阳山就成为了阳州的一块禁地,除了南惊云之外,其他人都不允许上去,其中也包括冀州王室的人,就是南征候活着的时候他都无法踏上东阳山,只因南惊云不允许。
南惊云是谁南惊云乃是南征候的亲子,武道修行天赋超绝的绝世妖孽,一直以来南征候都非常用心地培养着南惊云,希望有朝一日南惊云能够成就一番辉煌的功业,不仅是在武道上还在王朝之内。
而这或许也是南征候一直都没有指定他的继任人的原因吧,毕竟相比于南惊云,身为南征候长子的南惊雷并不是非常出众,也只能用平庸来形容,不论是在武道上还是在谋略上,或许南征候想将他的王朝留给南惊云也说不定。
“明日我就要启程随王兄去龙都走一趟,与冀州王朝商议停战之事。”
南惊云盘腿坐在地上,眼望着悬崖外侧飘渺的山峰,白云悠悠,丛林茂盛,一切都是欣欣向荣的模样。
“真是可惜了,本来阳州王朝可以顺利夺得天下,可到头来却功败垂成,都是因为你们人族太过变幻莫测了,不然的话将来可以省多少手脚。”
盘龙树上的大蟒吐着信子悠悠道,一副可惜了的语气,却是不知究竟在可惜着什么。
“在我去龙都的这段时间内,我需要你帮我做一件事。”南惊云平静道。
“哦什么事”大蟒有些疑惑,不由很感兴趣地问道。
南惊云沉吟了一会儿,然后轻轻吐气出声道:“景都的事”
这次轮到大蟒沉默了,盘龙树枝干虬劲,大蟒倒卷的蟒尾不觉微微缩了缩,然后这根枝干就向里凹陷下去,似乎缩小了一圈,幸而大蟒没有继续卷缩,飘荡的蟒身缓缓抬起,一对血红的眸子蓦地睁开望向树下的南惊云。
“你想好了吗若是我帮了你,我就会暴露而出,这倒罢了,暴不暴露对我来说都没有任何影响,而你则不同了,如果我暴露了,很可能会将你牵扯进来,精英殿与天工院的人或许会就此开始怀疑你。”
“这我自然知道,你只需按我说的去做就可以了,至于后果我自己会承担。”南惊云毫不在意道。
“既如此,那我得先做一番准备,不然我的存在暴露之后会引起精英殿与天工院的警惕,那样对于整个大计来说却是非常的不妙。”
“而且,这次一旦我离开,短时间内却是不可能同你再相见了,景都的事一了之后我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去处理,不能继续等下去了。”大蟒悠然道,一对血瞳蓦地大睁而开望向苍茫的天际。
时间转瞬即逝,眨眼就到了阳州王朝与冀州王朝议和停战之日。
这一日,从阳州而来的一列车队通过九龙峡径直驶入到龙都城中,半道上防守九龙峡以及包围龙都的白都军队并没有阻拦,任由车队通过进入龙都,不过一俟车队通过,大军重又将九龙峡封住。
另外一侧,从冀都同样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