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赵侧妃虽然得宠,可耍心机的本事还是略显稚嫩了点。而这太子妃定然不能小瞧了,她进门最早,经历了秦侧妃得宠,又经历的这赵侧妃得宠,说不定之前还有些个妾侍什么的,她早就了解了这太子的脾性,并不会去挑战太子的底线。依今日之事看来,这太子定是不喜欢恃宠而骄的女人,尤其是在他面前还不知好歹的女人。
这赵侧妃愣在当场,显然是没有明白自己错在哪里。
太子刚走出,跟在太子身旁的护卫,便小心翼翼地走过太子妃与赵侧妃身旁,向两人以及杨澈一一行了礼后,就匆匆来到晴宛身边,低低地道,“你!还不走!”
没有反应过来的晴宛,一把被那护卫拉了起来,一起去追已经走远的太子。
晴宛边走,边想,这不是做梦吧,鬼使神差下,她竟然这么容易就接近了太子,老天似乎也挺眷顾她的啊。
晴宛不经意间露出一个笑意,可是之后的路真的就会容易走了吗?只希望这太子妃和赵侧妃以后别找她麻烦才好。
这样一想,她又忽然担心太子只是随口说了气话。
由于事发突然,晴宛没有感觉到太子妃以及赵侧妃一直跟随她的眼神。
至于杨澈,则不好多发话,却暗暗想着,找机会向太子要了晴宛,可一定得过段时间,等今日之事被太子淡忘。
快步跟随之下,晴宛与那护卫终于赶上了太子,太子已大步入了松竹院,松竹院院落比赵侧妃的梅雪院大很多,院门口有侍卫把守,院落之中果真种了许多松柏和竹子,空气中飘来的都是松竹的清新气息,竟让人浑浊的意识一下子清明起来。
沿路的每个婢女、家丁和侍卫看到太子都一一行礼,但太子似乎是真的生气了,一路都面无表情,没有搭理过任何一个人,只是径直向书房走去。晴宛与护卫跟在后面,直到书房的门被关上,才停下。
那护卫见房门关上,一时之间,也不敢敲门去问太子该如何安置晴宛,略想了一会儿才道,“你去,找紫竹姑姑,她看到这个令牌自会替你安排入松竹院的事!”那护卫递给晴宛一块护卫令牌,上面刻着“叶策”,看来这个护卫叫叶策啊。
“是!”晴宛应声接下金牌,便又多看了书房大门几眼才转身离开。
“等等!”晴宛刚刚转身,叶策便叫住了她,“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
晴宛停下脚步,又转回了身,看向叶策,上上下下看了很久,似乎是有些眼熟啊,可是就是想不起来曾在哪里见过。
叶策显然也与晴宛一样,打量了她许久才道,“算了,你先去吧!”说完他便在书房门口站定。
晴宛转身离去,心里砰砰直跳,终于可以混到太子身边了,她为怕事有变故,加快了脚步去了紫竹姑姑处,那紫竹姑姑正是当时婢女遴选时的那个女子,晴宛一口一个姐姐,叫地紫竹姑姑眉开眼笑。晴宛将令牌一交,紫竹姑姑一听是太子让她做贴身婢女,很快就安排她入住了松竹院的房间,还吩咐了一些太子的起居饮食,习惯等等交代给她,让她整理完后便开始工作。
晴宛的行李并不多,在外院的房间整理了一会儿便全部整理完毕,也是在整理房间时,她发现同房的那五人对她的态度似乎有了变化,没有以往的冷嘲热讽,而是笑意盈盈地看着她,更是破天荒地帮她一起整理,不过都被她一一拒绝了,她独自整理,很快就搬入了松竹院内的房间。
待一切打点结束,天色早已经暗了下来。
松竹院内,传来阵阵蝉鸣,空气中还有些热浪袭来,书房亮着灯,叶策正饩簿驳厥睾蜃牛晴宛连忙走上前,将叶策的令牌归还。
在得知太子正与杨澈商谈,暂时不需要伺候,所以便先行回房,明日再正式开工,晴宛回房前,叶策不忘小声地叮嘱了她几句,包括太子的习惯以及喜好,这才让她离开。
松竹院内很安静,没有外院家丁婢女来来往往的嘈杂,却没有给人一种好感,反而让人觉得太过宁静,十分地孤清。
回到房间的晴宛觉得无所事事,铺好床铺,静静地躺下,现在终于不用担心被褥被人弄湿了,而今天一天的经历仿佛就是一场梦,不知不觉她的嘴角浮上笑意。
清新的空气透过窗户,一点点飘入房中,晴宛起了身,觉得该给白潜去一封信了,她连忙起身,她拿起笔,想了很久才下笔,这一下笔就洋洋洒洒一大篇,将今日之事添油加醋地写下来,并暗暗夸奖了自己一番,待三张纸写满,她才满意地将信绑在信鸽腿上,送了出去。
看着信鸽飞远,她长呼了一口气,靠在窗台上,静静地观赏着月色。月影迷蒙,在天空中绽放自己的光彩,而她呢,她在做什么,以后的路又将如何?
突地一道黑影从天空中悄无声息地划过,晴宛原本放松的身体一下子紧绷起来,她几乎用了最快的速度,运了轻功跟出去,可来到院中,那黑影早已没了踪影。
这黑影究竟是什么人,与上次的黑衣人会不会是同一个人呢?
她眼珠子一转,正好乘这天黑之际好好在这松竹院内查探一番。正想着,杨澈的声音冷不防从她背后传来。
“为何一人站在院子里?”
晴宛深怕被杨澈看出什么企图,强装镇定,转过身看着杨澈一点点走近,福了福身道,“杨大人!屋里闷,我出来透气,也该回去了!”
“等等!”晴宛正欲回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