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瞳觉着这话听上去很是熟悉,莫非是打劫?转过头看着那人,却又觉得不像。
“问你们话呢,庄内有事,闲杂人等,一律不得随意进出。”莫言不耐烦地甩了甩袖子,连着几日不明不休地彻查庄内偷窃一事,他再好的耐心也被消磨殆尽了。
看来是误会。
冷瞳默然,瞧着眼前的两条大道,一条正通向不远处的闲和山庄,另一条才是他们要走的路,他们此时正好停在岔路口,怪不得那人会误会。
“在下云烨,途径此处稍作休息,多有打扰,我们现在就走。”云烨轻轻着放下女子,对那人笑了笑。
“等等,你,给我把面具摘下来。”莫言本要放行,却眼尖地发现了一个身穿紫衣头带面具的可疑人,根据他闯荡江湖多年的经验来看,这人大白天的竟还这般遮遮掩掩,肯定非奸即盗!
苏子墨挑眉,心里考虑着要不要干脆把这人杀了,省得烦心。
“苏子墨,你就把面具给摘了吧,不要让大家因为你一个人的问题影响了行程,本楼主可是很忙的,没时间陪你在这瞎磨蹭。”楼中玉故意挑衅,他就是看苏子墨不爽,他本来还寻思着什么时候找个机会赶走苏子墨,现在好了,机会自己找上门来了。
不过苏子墨的耐性显然要比楼中玉预料之中的还要好,只见他闲适地摇了摇手中的折扇,“楼兄弟,你若是嫌在下拖了后腿,大可帮在下说两句,想必以楼兄弟的本事,此事不难解决。”
冷瞳歪着头,看着脸黑得像油锅一样的楼中玉,这下玩大了吧?他若是帮了苏子墨,那就是给他自己找不痛快,可若是不帮,就会显得他没有本事,他若是劝成功了还好,若是不成功,他还是得丢面子,这个苏子墨,根本就是一个老奸巨猾的狐狸,楼中玉还是太嫩了,不是他的对手。
莫言可没有那么大的耐心陪着他们绕圈子,当下加重了语气,“你们有完没完,不摘下面具,休想离开此地。”
“你们闲和山庄的人平日里都是这样对待客人的?”冷瞳拍了拍落在身上的几片落叶,走上前,指着苏子墨说道:“他这个人生来就长得丑,你要问丑到什么程度?大概就惊天地泣鬼神的那种吧,他要是上茅厕,茅厕都吐了,其实,他就是心理自卑,从小都不好意思以真面目示人,你若是还有几分良心,就不要再为难他了。t/”
这话要从别人嘴里说出来,估计是没几个人会信的,偏偏冷瞳正儿八经地说着,完全没有开玩笑的模样,连苏子墨都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硬邦邦的面具,仿佛在说:真有这么丑?
莫言欲言又止地看着苏子墨,终于没能忍住:“你真的这么丑?”
苏子墨:“……”
“这位兄弟,在下有要事在身不能久留,还请让行。”云烨沉默几许,无奈地笑了笑。
“不行!”莫言清了清嗓子,越发觉得这些人可疑,“还是那句话,摘下面具,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我手里的刀很久没有饮血了。”
“是吗?”彼时,苏子墨仪态万方地坐了下来,随手折了一枝梨花喃喃自语道:“我手里的鲜花也是很久没有饮血了,真想看看它变成红色的时候,会不会比现在更加明艳动人。”
“找死!”莫言的脾气真的不算很差,只是他惯来讨厌娘娘腔的男人,在莫言看来,喜欢花的男人都很娘,以至于他的清明殿方圆十里之内,寸草不生。
莫言讨厌花,是闲和山庄里,众人皆知的事情。
只是事情发生得太快,众人还没来得及反应,只听梨花枝“啪”地一声落在地上。
苏子墨似笑非笑地看着云烨,懒洋洋地开口:“云兄这是做什么?”
云烨淡淡笑了笑,收手,看了一眼脸色苍白的莫言,他刚刚若是不出手,这人现在已经是一具尸体,“不过误会一场,苏兄何必动怒?”
莫言退了两步,谨慎地看着几人,他方才话音刚落,还没看清那紫衣人是如何出手的,下一秒,只觉面部一阵清凉,惊讶之下低头一看,方才男子手里的那枝梨花不知何时落到了跟前,若不是那个白衣男子救了他,那支梨花现在恐怕早已插入自己的眉心。
“来人,拿下他们!”莫言大吼一声,顷刻间,四周落下好几个人。
“唉,云兄,你看吧,你救了他,他却并不领情。”苏子墨掏了掏耳朵,“让我来收拾他们,你还是不要再插手的好。”
云烨却忧心忡忡地摇了摇头,“何必再添杀戮?”
“公子,依我看,还是小心为好。”青迟谨慎地盯着眼前之人,拔出剑来。
“罢了。”云烨叹了一口气,朝着莫言走了几步,好笑道:“我们便随你走一遭,希望阁下查清此事后,不要再为难我们。”
莫言摆了摆手,示意手下退下,“请。”
“公子,我们当真要去?”莲心嘴巴翘的老高,他们又不是打不过他,何必在此浪费时间?
白衣公子轻笑着摸了摸少女的头。
还是冷瞳最懂云烨的心思,知道他这是同情心泛滥,不忍下手,只得无力地开口:“好吧,进去看看也没什么关系。”
对于冷瞳的话,云烨倒是有几分疑惑,“你愿意进去?”
“反正只要有你在,去哪里我都无所谓。”冷瞳面无表情地走向男子,平静地张开了手。
云烨愣了愣,最终认命地抱起了女子,无奈道:“一会儿进去以后,不要说话,乖乖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