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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是,洛醺和鬼三就在司徒盏家里住了下来,为了不白吃白住,洛醺一改往日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习惯,每天早早起来就开始忙活,煮饭慢慢练习,收拾房间还是手拿把掐,楼上楼下,每天都是窗明几净。
司徒盏下班回来她也会第一时间递上一杯热茶,然后伺候他洗漱,饭菜也渐渐的可口起来,即使难吃,在司徒盏感觉也是珍馐美味,看洛醺里外的忙活,俨然就是女主人的架势,他试着几次想和洛醺谈一谈沈稼轩,谈一谈自己对她的感情,却怕洛醺认为他是在趁火打劫,所以就把话咽下。
眼看中秋节了,这天下班他发现洛醺坐在沙发上正在织东西,那情景让司徒盏恍惚洛醺就是他的妻子,从洛醺来了,这幢小楼才有了生气,所以,天地万物阴阳和谐,家里没有男人没有女人都不行。
“你等一下,我把这一行织到头就开饭。”洛醺其实不擅长女红,织的非常慢,但她很努力的学。
“这是给谁织的,真好看。”司徒盏试探的问,侥幸洛醺是织给自己的。
果然,洛醺道:“你的,你收留我和鬼三,无以为报,织条围脖给你,冬天来了你就可以用上。”
司徒盏难以抑制的笑了,凑过去摸着围脖道:“你手真巧。”
洛醺偏头看看他:“别哄我了,我才不巧,小时候有我娘,我娘没了我爹就更溺爱我了,什么都不让我做,我其实是四体不勤五谷不分的,到了沈家之后更是……更是……你饿了吧,我端饭。”
提及沈家,她心头一痛,起身想走。司徒盏突然抓住她的手:“洛醺我喜欢你。”
洛醺急忙抽回自己的手。慢慢转过身来:“司徒,谢谢你喜欢我,可是,我曾经是有夫之妇,虽然没有明媒正娶,但我曾经是沈稼轩的女人。”
司徒盏非常豁达:“那又怎样,我不在乎。”
洛醺摇摇头:“我在乎,并且,你觉得我还会相信感情吗?”
司徒盏急于表态:“你不能因噎废食,更不能一竹篙打死一船人。沈稼轩辜负了你我不会。”
洛醺忽而就笑了:“曾几何时,我对沈稼轩也是这样想的。这辈子下辈子下下辈子,他只爱我一个,可是那天在六国饭店你也看见了,他有了新的爱人,然后为了让我不找他,让我死心,竟然弄出那张报纸说他被刺身亡。司徒,假如你了解我和他曾经爱得有多深,你就能体会我现在有多痛。”
司徒盏还想说什么,洛醺立即道:“假如你纠缠这件事,我立刻搬出去。”
司徒盏唯有道:“对不起,我只是想让你知道,这世界上不是只有沈稼轩才爱你,亦或是值得你爱。”
洛醺叹口气:“曾经沧海,我现在就像大病一场。所谓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你总得给我点时间让我康复。”
司徒盏听她如此说,高兴道:“好好,我可以等,多久都行,反正你我都年轻。”
洛醺下意识的摸摸自己的脸:“我都十八了,好像很老的感觉。”
司徒盏笑道:“我都二十五了,你要是老了我是不是应该挖个坑把自己埋了。”
彼此相视一笑,司徒盏再也没有提过感情的事。
这一天司徒盏上班走后,鬼三也离开,这家伙早出晚归的,洛醺问也不说,不是卖艺就是做力工,总之经常回来交给洛醺一些钱,不多,哪怕几个铜板都如数上交,洛醺有心制止他,因为看他每天疲乏的样子实在于心不忍,也知道鬼三不会听,索性不说,琢磨自己能做些什么力所能及的事赚钱。
把家里收拾好了,她也穿戴整齐,准备上街找工作,突然闯进司徒盏家里好多人,看着眼熟,想起都是御龙帮的帮众,人家对她还算客气:“洛小姐是吧,我们龙爷有请。”
洛醺问:“我能不去吗?”
对方答:“不能。”
洛醺撇撇嘴:“这不是请是绑架。”
唯有随着那些御龙帮的人出了司徒盏的家,门口停着一辆黑色的小轿车,她被推搡着上去,轿车驶离,穿街过巷,来到一处住宅,不是洋楼,古香古色的四合院,横着看绵延出去好远的样子,进了朱红的大门,里面更是阔达的吓人。
洛醺左右两个大汉挟持,她随着这些人过影壁穿回廊,来到一处厅堂,然后就老实的等在这里。
不多时,极慢的脚步声传来,踏、踏、踏……每一步稳重且矫健,闻其声如见其人,洛醺突然有点毛骨悚然,这脚步声中都是威严。
终于,门口走进几个人,毫无悬念,中间这位五十多岁的男人就是司徒盏的父亲——传说中的御龙帮首领——龙爷——司徒龙啸,因为他们父子长的很相像,只是司徒盏比司徒龙啸多了几分秀气,司徒龙啸比司徒盏多了几分凌厉,他穿着却很简单,长袍马褂,负手在后,浓眉总是一副皱起的样子,不怒而威。
“伯父好。”洛醺上前施礼问候,好汉不吃眼前亏,司徒龙啸又不是自己亲爹,一旦惹怒必然没有自己好果子吃。
司徒龙啸有点意外,看洛醺果然就是手下人所讲的倾国倾城,暗想这副模样配自己的儿子也算可以,又见她嘴角略微上翘,一副笑意盈盈的可爱模样,心里顿时多了几分喜欢。
他指着侧位示意洛醺过去坐,然后自己坐了正位,左右看看:“茶呢?”
看茶,这就表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