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醺和孙猴子被团团围住,才发现这些黑黢黢的东西其实不是东西,而是人,因为他们个个披着黑斗篷,又四肢在地的爬行,洛醺还以为是动物。
“吃山子?”黑衣人中走出一位过来问。
洛醺和孙猴子面面相觑,只听说吃馒头吃面条吃米饭吃猪肉吃咸菜,这吃山子又是怎么回事?不懂所以看着对方满脸的疑问她回敬给对方一个更大的疑问。
“吃穴子?”为首的黑衣人以为洛醺和孙猴子不言语是否认自己的话,继续发问。
吃靴子?洛醺忍不住哈哈笑了起来,笑得花枝乱颤说话断断续续:“我喜欢吃饺子。”
她是由靴子引申为脚继而引申为饺子而已,感觉这些退化的黑衣人真逗,人类已经从爬行进化到直立行走,他们大概是原始人,不然竟说些稀奇古怪的话。
不料那为首的黑衣人把她说的吃饺子听成是吃剿子,大手一挥:“抓起来!”
洛醺连喊“等等、等等、等等”,质问对方:“为啥抓我们?彼此不识,无冤无仇,你爬你的我走我的,井水不犯河水,不对,是走路不犯爬行。”
为首的黑衣人冷冷一笑:“你们不是来剿我们的吗?”
洛醺终于听明白了他非人类语言中的这一句,剿,定然是剿匪的剿,急忙解释:“大哥,你爬行属于退化,你的思维也退化了不成,我说的是吃饺子,薄皮大馅的饺子。不是剿灭的剿,另外你们是胡子吗?”
为首的黑衣人下巴高高扬起,有一种释然,因为面前的人不是来剿灭自己的;有一点高傲,因为自己是半拉山上著名的胡子黑寡妇的顶级大走狗黑鹰使,还有黑狐使黑狼使等等,都是自己封的,混个威名。
“胡子是你们外界的称呼。我们是黑衣帮的人,我们大当家的,就是著名的黑寡妇。”
洛醺呵呵一笑,穿个黑衣就叫黑衣帮,要是没穿衣服岂不是叫光腚帮,自己先搞笑一番,然后道:“黑衣帮也不能随便抓人。”
黑鹰使手在虚空中随意的一划拉:“这里都是我们的地盘。你闯入我们的地盘就是侵犯。”
洛醺也来了脾气,心说你随便一比划就成了你的地盘,我要是随便一比划地球都是我的,这能行吗,想和他说“普天之下莫非王土”,赶脚他这种爬行人应该不懂《诗经》,于是道:“半拉山属于半拉山镇。贺青松都没管我走山你管得着吗?”
这句走山更不得了,因为走山江湖上是骗子之意,洛醺却是来山里走走之意,黑鹰使冷冷一笑:“贺青松是什么东西,与他交好的都是猪狗不如的东西,来人,抓起来。”
他的那些手下围拢过来,把洛醺和孙猴子扭住,洛醺被其中两个高高举起,人家还健步如飞。真是吃山里饭的,她高喊:“擒贼先擒王、骂人先骂娘,你他娘的,你们抓我干啥,有本事你也去刨贺青松的祖坟,只会躲在山里做蛇虫鼠蚁到处爬。”
其实人家爬行不是做什么蛇虫鼠蚁,这是一种功夫,利于隐蔽和攀登。
黑鹰使奔到她面前惊问:“难道贺青松祖坟被刨一事是你干的?”
洛醺大义凛然:“就是老娘干的。你们这种人,只会举头望明月、低头钻裤裆,窝囊。”
说完自己惊呼,最近才情大涨。出口成章虽然改的面目全非。
黑鹰使急忙告诉自己的两个手下:“把这位姑娘抬着上山。”
耶呵!态度变了?看来这个黑寡妇和贺青松渊源不浅啊。
上山之后,洛醺才发现人家为何这么牛逼,半山腰一处平整开阔的地上,一流多排的房屋,俨然就是个小村落,还有寨门,胡子匪窝她倒是不陌生,盘龙山她呆了好久,和龙独眼还是拜把子的兄妹,但因为这里的胡子头头是个女人,她就不得不佩服了。
来到山上的聚义厅,洛醺还笑,为何占山为王的把客厅都喜欢叫聚义厅,干的是打家劫舍的行当还满口仁义,若是让孔老夫子知道,在阴间都得哀嚎。
在聚义厅等了半天,终于等到所谓著名的黑寡妇,黑是真黑,脸蛋黑得锃亮,大概是在山里被风吹日晒的缘故,眉眼却非常精致,算得上漂亮,但没有洛醺想的那么老,也就二十八九的年纪,名为黑寡妇却穿着红衣披着红斗篷,仿佛要出嫁似的。
彼此端量,黑寡妇蹙眉而问:“是你,刨了贺青松的祖坟?”
之所以蹙眉,是有点不相信。
洛醺感觉黑寡妇和贺青松有仇,为了讨好她然后保住自己的小命,开始大肆的吹嘘:“我抢了贺青松的官方轿子杀了他的官方狼狗亲了他的官方……”想说亲了他的官方脸蛋,感觉这种事不足为外人道也,于是改口:“刨了他的私方祖坟。”
黑寡妇重新端量洛醺,简直难以置信,主要是洛醺容貌太过出众,这种下三滥的事情和她的容貌南辕北撤。
洛醺看懂了她狐疑的目光,道:“不信去街里打听打听。”
黑寡妇摆手,颇有些大家气概的道:“倘若是真,我愿和你结拜为姐妹,我们同享荣华。”没说富贵,因为作为胡子,你再有钱也不能算是贵。
听闻可以同享荣华,洛醺忽然想起沈家眼下的困窘,假如能从黑寡妇这里分点股份,沈家就可以度过罗锅上山——前(钱)紧的危机了,于是乐颠颠道:“大姐,我同意入伙,把我那份先给我。”
要钱?黑寡妇愣了,继而哈哈大笑:“看你长的超凡脱俗,原来是个钱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