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愧是安坐龙椅多年的人,三言两语,摸清左相的心思,知道其中牵扯的利益关系,反驳了左相的说辞,又让左相心服口服。同时也是轻猫淡写就给元殊王立了名,将其从远离朝堂权利带到权力中心。
难道凌王和丰都王均衡实力的格局就要打破,元殊王是这个意外之数?如此,又要重新划分阵营了吗?
“陛下,臣有话说。”这回说话的倒是镇北王,“臣以为任命元殊王为兵马大元帅并无不可,但尹千城前去为先锋,此举有些欠缺思虑。尹千城虽然凭借上次与高勋一战女将军之名远扬,但尹千城被封南浔王也是因为其父多年征战的殊荣。”
“虽然至烽军承认她,但上次与之对战的也不过是高勋的一个女子,如何就能看出尹千城有什么实力可言?一个女子,手握重兵,岂不是权柄过重有功高盖主之嫌。”
镇北王如今二十三,极为年轻,长相也没有一般武将的粗狂,而是平和,不知怎么,看向尹千城的面容下却是藏着极重的暴戾和不屑。
可以看出,虽有能力,但毕竟是太年轻,心思不够沉熟稳重。不及尹千城盛子元等人太多。
尹千城对此人有些影响。这人以武将出身,年纪轻轻就封了镇北王,因此她对这人并不陌生。但她一时没有想到的的是,这人如今还是盛子丰的姻亲。而她之所以被镇北王如此看不起,是因为盛子丰的家事,因为镇北王的妹妹,或许更追根溯源因为花拭泪的嫉妒。
功高盖主。这是成德帝最不喜欢的一句话了,何况还是借尹千城的至烽军说出来的。这更是他心上的一根刺了。
成德帝话语毫不藏锋,咄咄道:“若是镇北王能够调遣真正的至烽军,朕也可以让镇北王做这个兵马大元帅。镇北王以为如何?”
若是这么直白的镇北王都听不出个好歹来,他也不用在京都混下去了,“微臣不敢。”
“还知道不敢,就该在说话之前好好掂量清楚。”
“微臣记下了。”
如此来自群臣的阻力,算是到此为止了。
成德帝坐在高高金座之上,眼神如同等待着猎物进入自己包围之中的猎人,“还不知南浔王是什么看法?南浔王可觉得元帅一职的安排有什么不妥?”
尹千城面色平常,“未有不妥。南浔领命。”
“微臣亦领命。”盛子元也答道。
是微臣,不是儿臣。
成德帝目光一沉,道:“这样最好不过了。另外一封是事关东延新女帝登基,我凤朝与东延同为天下并列四国之中,理应派人前去祝贺以示国之礼数。不知众卿心中可有出使人选?”
“儿臣愿前往。”盛子凌出列请命道。
成德帝大抵还是看得出盛子凌不过是醉翁之意不在酒,道:“朕另有事情安排凌王。凌王随将军王一起管理京畿之事吧。若是没有人,朕倒是有心让丰都王前去东延。丰都王以为如何?”
盛子丰心下一惊,只想自己此刻断不能离开京都,不然冷宫那个蠢女人怎么办。又转念一想,他想让自己去东延,这算是有心支开自己吗?如果自己拒绝,他可是会对我起什么怀疑?可是她不能不管!
如此猜想着,盛子丰并不表露,镇静道:“儿臣自当领命,只是东延女帝于昨日之际亦行登基大礼,若再由我国京都派送重礼前去祝贺,恐怕与时间上已然失了先机。儿臣以为,幽王所在的上越郡与东延只两城之隔,但可以让幽王即刻起前去东延一表礼数。”
极久,没有回复的声音。盛子丰按捺住各种猜测,没有抬头。
成德帝眯了眯眼,眸里闪现意料之中的神色,笑道:“丰都王所言有理,就照丰都王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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