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到了盒子跟前的夜倾渊停了身形环顾屋内.心想这后一个理由还算有些谱.前一个当真是牵强.你尹千城便是再昏睡个两天也不至于脑袋不好使.
略微转头却见夜临天似乎很是不悦得瞪着自己.难道是因为自己和他得宝贝皇儿表现的太过‘相亲相爱’了.可这不正是遂了他的意思吗.刚才也不知是谁在那里一个劲的提夜倾渊对尹千城百般用心.
“在那个屏风旁边的矮几上.”既明若无其事得接了句.
尹千城站在门口.往屋内那张屏风旁一看果然了矮几上自己的那几件东西.因为角度的关系自己躺在床上的时候根本看不到被屏风挡住了矮几.她随意得看了既明一眼.这几日都是这个人守在这里.每次宫女伺候自己站在门口的他必然是看得到屋内.知道那些东西摆放在哪里也属正常.
屋内的夜倾渊闻言也是直接就找到了要找之物.
夜临天便在此时意味深长得看了既明一眼.之后便也只是漠然.
既明也是感受到了这两人一前一后的视线.但也沒有因此而又丝毫情绪变化.
在这三人的心思流转之间.夜倾渊也已将也尹千城‘钦点’的这些东西都一一拿到了手上.
尹千城出了这宫殿的时候特地得回头看了看.果然见宫殿木匾上写着‘临水照花’四个字.这四字写得既见磅礴气势.又有脉脉温情.虽从未见过夜临天的笔记.但在一瞬她直觉这四个字必然出自他之手.
“你根本沒有让他二人结为连理的打算吧.”既明早已收回看着一男一女离去背影的视线.转而十分认真得注视夜临天.
夜临天倒是沒有直截了当得回答这个问題.却像是触动了什么.“何以见得我沒有这个意图.”
“或许在阿渊看來.你是因为自己求而不得于是希望同样的事在他身上重演得以实现.但我知道.其实你将自己与她和别人的事分得很清楚.所谓替身或者凭靠外界满足自己内心的旧伤这种事你夜临天根本就不需要.”
夜临天笑道:“既明.我早就说过.此世间除了她.我最佩服的便是你.若说到倾渊识人这一点必是跟你学的无疑.却不知她当年为何选的是别人.”
也不知夜临天话里的可惜.到底是多半因为既明还是多半因为自己.
既明却是沒有接他这话.
夜临天倒也沒在这话題上多过深究.回答既明之前的问话.“我确实沒兴趣让他二人结为连理.只是他需要一些逼迫才会做我一直希望他做而他一直迟迟未决的事.”
既明反应一瞬.像是想到夜临天所说的那件事究竟是什么.话语中带着震惊:“原來你所有的一切都是为了阿渊.但阿渊却沒有半分理解你的良苦用心.”
“我不需要他理解.也不需要任何人理解.”夜临天说的稀松平常.话中有不易察觉的孤高和寂寥.
或许.这就是所谓的高处不胜寒吧.
“那你将那……”丫头两个字沒來得及在理智主导下出口.既明反应过來改口道:“尹千城抓來.也不过是刺激阿渊的助力.”
夜临天一改方才的寂寥.笑得有些省略号肆意和……扭曲.道:“其实只是因为他好歹在我身边十年.我只对他略微有些纵容.其他的人.就比如说尹千城.我却半分不会放过.所以这也是夜倾渊不会理解我的原因.因为尹千城对他來说何其重要.”
既明犹豫了一瞬.却始终沒有开口询问他对尹千城如此抵触和容不下的原因.
但既明沒有问夜临天.后者倒是有疑问.“你似乎对尹千城不一般.”
既明显然一瞬愣神不知他所指何事.但只一想.自己与那丫头打照面不过这前后两次.前一次不过简单得将她掳了來.那夜临天指的必然就是方才自己开口说那些东西所在之处的事了.但他也是磊落异常.“你多心了.”
夜临天倒也不再说什么.
暗夜宫门外.
“聘礼.嗯.”夜倾渊眼角看着自己双手捧着的盒子.将这一字拖得极长极..危险.
对.就是危险.尹千城后背有些凉飕飕的.尽管她背上背着自己的夺色琴已经不能抵制住莫名的寒意.
尹千城讪讪一笑.“我这不是将计就计活跃气氛吗.你说是吧.”
夜倾渊沒好气的说道:“我看故意给我添堵倒是真的.”
尹千城一听可就急了.“小玄.我这可是毫无保留的相信你.你可绝对不想怀疑我可昭日月的一颗赤心.”
“打住打住.真是越说越显的你狗腿了.你还是我认识的尹千城吗.”言下之意就是:我都不想说认识你了.打击可以.但不能打击得过头.这一点夜倾渊还是知道的.于是紧接着他又道:“我自然知道你对我有多信任.”
若不是她对自己太信任.又怎么会在夜倾渊与夜临天是父子关系的时候选择相信夜倾渊不是和夜临天串通一起对自己不利.若不是她对自己太信任.又怎么会明明是万分谨慎的性子却选择毫无保留得相信他倚靠他.
尹千城倒也不矫情.“你知道就好.”
夜倾渊一瞬认真严肃起來.“你的内力.你当真沒有办法.”
“你便是因为我内力的原因向夜临天妥协了什么吗.那桩婚事.”尹千城大胆猜测.自己内力无缘无故得消失必然与夜临天脱不了干系.而之后这两人的一番单独交谈必然与随之而來的婚事有关.而她相信夜倾渊并无与自己缔结连理的想法.因为她注意到夜临天说到婚事时夜倾渊紧绷的情绪.那一瞬的情绪虽一晃而过却做不得假.
可见夜倾渊也和自己一样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