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打断了歌舞助兴的好兴致。皇上命人暂时撤了歌舞,一干人等又话起家常来。
“早听说暗夜多美人,今日一见夜太子身边之人就可以得知。”说话的是齐妃娘娘。
夜倾渊看了一眼说话的宫妃,转头对自己身边红衣女子笑道:“水色,这位娘娘夸你呢。”
那名唤水色的女子朝着齐妃娘娘道:“娘娘夸赞了,水色不过薄柳之姿,怎敢在娘娘面前托大。”娓娓道来,让人忍不住折在这纤细清甜的声音中。
夜倾渊又道:“若说起来,高勋才是以福地多佳人著称。况且今日夜宴,在场凤朝女子亦是绝色者不在少数。”
就见盛子丰接话道:“若说是真正堪称美人者,当以花为貌,以鸟为声,以月为神,以柳为态,以玉为骨,以冰雪为肤,以秋水为姿,以诗词为心,以翰墨为香。苛刻说来,世间难推一二。”
夜倾渊听着,突地转向端着酒杯不知看向何处的紫色身影:“本宫却觉此间当有一人能符六殿下的美人之论。”
明黄身影道:“早听说夜太子性情至真东宫三千佳丽,不知何人如此入夜太子之之眼?”原来皇上以为夜倾渊说得必然是自己的姬妾之中,问来无非是说说风月以求一乐,却在看向夜倾渊目光所在之处愣了愣,似乎还有些后悔所说之话。
此时盛子崖看了看明黄身影又看向夜倾渊,最后目光落在一道墨绿色身影上;盛子丰好整以暇的瞧着紫衣银发;盛子凌独自斜歪着喝酒;盛子元敛着眸端详桌上茶水,神情隐在浓密的睫羽之下。
夜倾渊像是一个人跌回旧年记忆,过了一会摆摆手笑道:“让凤朝陛下见笑了,故人罢了。而且本宫今日有美在怀,如何能说出来令人伤心。”他顿了顿,“不过本宫倒想问问紫紫大人。”
明明他既没有叫她名字,又没有叫她官阶,可众人就是知道他唤的是她。
紫衣银发才在一句话和众多目光中将视线实实收回。
“不知在紫紫大人的认知中可是有这等美人?”
紫衣银发偏了偏头,吐出两个字:“母亲。”
明黄身影笑了出来:“南浔的答案真是与众不同却又高人一筹。”
夜倾渊依旧神色带笑道:“紫紫确实见地不凡。”但因为紫衣银发说话之后便一直看着玄色身影,只有她得以瞧见她两字一出,他神情与众人谈笑时迥然不同。那时的神情她瞧出一份哀伤。
盛子丰道:“早就听闻过暗夜皇帝与先皇后伉俪情深的美谈,夜太子必然对母后感情甚笃。夜太子如此颜比檀奴,必然母后亦是天人之姿。”
皇上身边几个女子都更加仔细得打量起夜倾渊。
夜倾渊只眼神幽暗,简简道:“哪里。”却见夜倾渊身旁的水色很不待见的扫了盛子丰一眼。盛子丰只当是因为夜倾渊母后早已不在触动了他的伤心事的缘故,故而也就缄了口。
未开口的良妃此时道:“不知夜太子今年岁数几何?”
夜倾渊答:“双十,今年春才过的弱冠。”
良妃听后点了点头。
明黄身影此时到道:“说起来朕的几个儿子,除了太子早已成年立室,下面的都还未成年亦未赐下府邸。不过老二是三日后的二十生辰,不如就趁此次老二成年之礼,将其他几个年满十五的皇子赐了府邸的事宜一并办了。”
皇后作为国母,皇上的枕边人,此种事她自然是需操操心的,道:“陛下此番提议甚好,关于二皇子的生辰前几日礼部就开始着办了。早前就有几处旧王侯旧址预留着,如今陛下有此番想法,只需将预留旧址与各皇子一一对应,再加修缮吩咐下去即可。”
明黄身影拍了拍与自己同色衣饰的皇后,道:“还是皇后考虑的周全。择日不如撞日,工部尚书施大人何在?”
下面一方席位上出来个穿着紫纱的官员,跪拜道:“臣施乾人在。”
皇上摆了摆手手,示意起来说话,“爱卿来说说皇后口中几处府邸旧址分别在哪几处?”
“临北街相邻两座府邸,紫宿街南浔王尹府左邻一处,清启街后街一处,金锦街一处。”
明黄身影捋着下巴下短截胡须,开口道:“哦?有一处府邸与南浔王左右互为邻里。朕有个提议,不如让南浔王自己来选定哪位皇子与自己做邻居。南浔意下如何?”
紫衣银发挑眉:“本来陛下的皇子居处与南浔没多大关系的,陛下如此说来倒是给南浔出难题了。”
“南浔王难道没看出来朕这是偏袒你让你择个好邻家?”
“陛下的几位皇子皆是人中翘楚,这么一来,无论南浔怎么说都成了恶人。”
“朕的儿子这点气度应还是有的,南浔但说无妨。”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紫衣银发这下可就不好如何推辞了,却也不即刻回答,脸上若有似无的笑依旧在,就听她道:“南浔却之不恭了。既如此,陛下方才说凡陛下年满十五之皇子赐府邸,据三年之约将满,不如南浔在此越俎代庖为下月将回的九皇子做了这个主。”
她想到了众人都没有想到的一个人——互换为质子现下的高勋的九皇子盛子逸。同时也做了众人都没有想到的一个选择。但无疑是最好的一个选择。
明黄身影道:“南浔有心了。君无戏言,自然是允了南浔所说,另赐南浔王丝绸百匹,百两黄金。”
紫衣银发抱拳,“谢陛下。”
关于赐府邸一事算是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