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二十岁是成人礼,其仪式主要是加冠礼,三加冠礼,表示有权力参与管理、报效国家、参加祭祀。故有语:初加冠,体犹未壮,故曰弱也。
两日后,九月十三。
于凤朝皇宫正清殿举行了二皇子的弱冠礼。随后皇帝下诏,封二皇子盛子崖为大将军王,赐临北街左边府邸;封六皇子盛子丰为丰都王,赐临北街右边府邸。也不知是有意无意,这两个亲兄弟住在相邻府邸。五皇子盛子凌封凌王,赐金锦街处凌王府;封七皇子盛子元为元殊王,赐清启街后街处元殊王府;封九皇子盛子逸为逸王,赐紫宿街南浔王尹府左邻处逸王府。
加冠礼毕后,因为今天的寿星是盛子崖。寿星为大。盛子崖做东,于是贵族王侯朝间百官都先到了大将军王府,众人前来祝贺生辰之礼。
将军王盛子崖率众到了将军府。甫一进了将军王府,盛子凌便道:“在此恭贺大将军生辰。”说着,还合手作揖。
向来目空一切高高在上的盛子凌能如此恭敬的低姿态,着实让一旁的人吃惊不小。
盛子崖今天也是极好的心情,平时不苟言笑的脸上竟也带了笑意,“五弟,你今日礼数周全得让二哥受宠若惊啊。”
盛子凌道:“二哥哪的话,我今日不仅礼数周全,贺礼也必然和二哥心意。”
“哦?五弟向来眼光独到,今天既然这么自信,我倒是忍不住一睹为快想知道是什么厚礼了。”
盛子凌朝身后一看,他身后两个侍从不知从何处舞出一把长枪。四手奉到盛子崖面前。盛子崖眼前一亮,一把接过长枪,到了大堂空阔处舞了一阵,博得众人纷纷喝彩。
盛子崖停了身形,“枪长一丈一,重四两三钱,用料玄铁,枪头如蛇形,顶尖而锋利,两侧薄刀,整个枪头长一尺余。应该出自莫邪行。五弟这贺礼二哥甚是喜欢。”
盛子凌亦是高兴,“知道二哥喜欢长枪,所以托莫邪行做了这把九曲枪。二哥喜欢就好。”
盛子丰道:“莫邪行之物向来都要提前一个月预定,而且有金子都不一定能预定到。五哥这次花了心思,我们都不敢献丑了。”
盛子崖道:“六弟说的什么话,我都喜欢。六弟向来心思灵巧,哥哥就开口讨问六弟的贺礼是什么了?”
“五哥送了九曲长枪,我的贺礼倒是与这长枪相得益彰了。”盛子丰如此说着,将一路拿着的盒子放到了盛子崖面前。盛子崖早早注意到盛子丰亲自拿着的盒子,此时也不磨蹭,解了盒子的锁扣打开盒盖,就听盛子崖道:“六弟有心了。”
尹千城抬了眸光,看到的是一套银白盔甲,这是莫邪行的手笔。
然后盛子凌道:“六弟所言不虚,确实长枪与盔甲相得益彰。”
盛子元难得开口,“二哥,子元的贺礼。”说完,从衣袖里拿出一包东西双手奉上。
盛子崖接过,掀开最外面的布,里面是一本书,“七弟这本《山川奇异博览》,我遍寻各国未能找到,真是难能可贵。”
“二哥行军布阵,借此本熟知地形。喜欢就好。”盛子元噙着一丝笑,即便是如此清浅笑意,亦如三月暖春。
今日真是好日子,一个两个没有好性子好笑脸的人都转了性子一般。
他们自家兄弟间的贺礼便是精彩丰呈的送完了。盛子丰瞧着紫衣银发没有开口,主动问道:“千城一向最是兰心蕙质、出人意料的,怎么这么一会了还没有开口,莫不是小气不想让我们见到?”
奈何紫衣银发只是刻意低调,如此话题引到自己,自然得大大方方得出来送贺礼了,“二殿下,南浔的贺礼。”双手拿出一包什物。
盛子崖看着从女子手中接过之物,经过盛子元的贺礼能猜到这也是一本书,掀开布,书面却并没有写书名。盛子崖抬头看了看女子,又低头翻开书页,看了一面竟爱不释手忍不住读下去。
众人在一旁好奇不已,盛子丰问道:“二哥,不知这无名书里面是什么内容让二哥你如此着迷?”
盛子崖这才从书里回了神,看了盛子丰一眼,又问向紫衣银发:“这书中兵法字字珠玑却又不是我读过的兵书,不知是什么书?又出自何人?”
“这本书名纵横兵略,世间鲜有人知,我也是从山野中人之处所得,所以没有写上书名。不过你自幼熟读百家兵书,也不用担心这兵书对你有何错误引导。”
盛子崖微微颔首,喉咙动了动却未久久开口。本来他就是不少言辞的人,最后只道:“我向千城道歉,亦多谢千城。”
道歉?众人不解。紫衣银发略略感觉到盛子崖这句道歉是为西郊回廊上的呵斥道歉,只道:“二殿下言重了。”
盛子丰也为了缓和气氛道:“我们四人的礼,才真真是相得益彰不多不少了。”
众人皆笑。
作为暗夜的太子、凤朝的贵客,夜倾渊自然是需尽尽礼数,“二殿下,本宫来凤朝太过仓促,没有提前备下厚。借花献佛,一坛独家的春风醉,美酒赠英雄赠与殿下了。”
盛子丰欣然收下,“夜太子太过谦辞。这坛春风醉即便封着酒封,亦可闻酒味纯烈,夜太子费心思了。不知这酒是出自何家?”
夜倾渊面色淡淡,道:“这个无能告知。”若是平时,他必然是嬉笑幽默得越过去。今天却是多加解释也没有。
盛子凌和盛子元不约而同看向紫衣银发,发现紫衣银发今日似乎也有些失魂落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