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衣银发道:“陛下,据南浔所知,去藏剑山庄与去南浔郡同路。既然如此,正好可以和元殊王同行有个照应。纵然南浔郡一事只是虚惊一场,南浔与元殊王同去藏剑山庄也算不虚此行。”
如此一说,真不知盛子元此时醒过来请令去藏剑山庄,到底是误打误撞还是精准计算。
远山退下的背影顿了顿,又淡然平静的走了。只是走的时候心中道:果然和主子料想的一模一样。
成德帝依在斟酌利弊,一双琢磨的泛着精光的眸子依旧打量不远处的一抹紫色。
夜倾渊也不忘掺合进来,“既然南浔王怀疑南浔郡之事与本宫有干系,本宫离开暗夜也有些时日。不妨本宫也与元殊王通行结伴。到时候在南浔郡也为自己洗清嫌疑。”
紫衣银发自然也听得出其中对自己的怨气,但她自认理直气壮,“正好,若是夜太子不去,南浔倒是还要请上一请。”
“你!”夜倾渊额头的青筋都已突显,就差以手指向紫衣银发了,“凤朝陛下,这就是贵国的待客之道不成?本宫在凤朝还要受一个女流之辈的置喙!”
这两人,竟因为南浔郡之事闹得不开胶。看来,他们两个也没有看到的那样亲厚呢。
“南浔乃我朝前无古人的女王爷,若话有失礼,朕代她向夜太子道歉。”
代她道歉?
若她看不清今日之事是拿来试探她和夜倾渊的关系,她当真是要将这番收拢人心看作是真心实意。如今成德帝依旧是不松口,到底是让她去还是不让。
盛子凌看了一眼紫衣银发,拱手道:“父皇。儿臣认为南浔王所虑有理。父皇也有耳闻南浔王在浮音解毒一事。南浔王略懂医理,七弟若是在途中有个什么突发之事也可让南浔王照看一二支撑到到达藏剑山庄。另外,夜太子以两国交好的诚意出使我国,我国自然不能因为南浔郡一事让夜太子怀疑我国与暗夜交好的诚意。既然南浔郡之事夜太子与南浔王各执一词,为了以示公正,不妨让两人同去查清南浔郡一事。”
这怕是盛子凌在成德帝面前最认真分析局势的一次。
成德帝看向盛子凌不禁打趣,“这还是天下皆知的不学无术的京都霸王盛子凌吗?这比之太子老二老六三个分毫不差。若是让天下人都来看看老五今日这一面,老五的名号估计也要改一改了。不过倒不知道老五今次这般认真是因为何人?”如此说,云淡风轻般看了一眼紫衣银发。他自己的儿子他还是知道几分的。
盛子凌忽略成德帝对紫衣银发意味深长的一眼,道:“父皇您可断然不能给儿子带这么大个高帽子,儿子不禁夸,也只想再fēng_liú几年。”
“你们看看朕这个儿子,真真是教人又喜欢又生气。”
“父皇说笑了,龙生九子各有所好。几位兄弟各有所长,论长幼儿子排在中间,既非老大也非最幼,也不妨偷偷闲。”
必然是盛子凌的话在喜疑的成德帝心中起了作用,成德帝回答得倒是爽快,“如此,夜太子,南浔和元殊王就一起同行吧。”
如此一看,成德帝对于自己几个儿子的心思,也是迥乎不同。
紫衣银发向盛子凌颔了颔首,算是感念并记下他刚才顺着自己意愿的一番话了。盛子凌却没什么表情。
紫衣银发与夜倾渊来时倒是和和睦睦,出得宫门却是水火不容之势。雨势丝毫没有退去的迹象。最后夜倾渊一派淡然得向盛子凌借了一把伞。
盛子丰走到一边,“看这样他们来时应该是共一把伞。”
盛子凌站在空旷殿门口,瞧着两人一前一后的背影,未动身形。
“五哥,你说她和他刚才殿内一番争吵,是真是假?”
浮音茶楼命案的背后之人,大家虽没有放在明面上说,并比代表不心知肚明。盛子凌等人自然能隐约知道成德帝对夜倾渊的忌惮,更知道对夜倾渊与尹千城往来的顾虑。所以在初次知道那个伴紫衣银发身边的渊公子就是夜倾渊夜太子的时候,他们几人才会那样的表情。
盛子凌在转身之际道,“不管是真是假,父皇认为是真的就足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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