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说起武功,这个出现突然的黄衫女子自然是不赖的,若是放在江湖上也可称得上排在前面惊艳四方,但她今日遇到的人是盛子元。t说实话,若是将武学造诣异于常人的尹千城除开,盛子元与栢颜景荣等相比,也或许不相上下,但对付黄衫女子却是绰绰有余。
一番之后,女子的身形对盛子元死死压制,心下不禁想:这登徒子果然还是有一点真功夫,也难怪用手段将自己主子放倒了。只恨自己不是他的对手,不然定要替主子好好教训他。
本来盛子元瞧着这突然出现的女子必然不同寻常,下手也未见得多狠绝。
“阿七。”尹千城突然而出的声音急急唤道。
本来两人一番打斗,盛子元早已和黄衫女子换了个位置,此时黄衫女子抵着床沿,而盛子元是面对着呈坐姿的尹千城的,盛子元分了三分心神去看床上的女子,黄衫女子借此从盛子元擒住自己的手中一滑而出,刚要向盛子元动手,床上一道人影一跃而起,拦住了黄衫女子的手,“凤凰。”
叫凤凰的女子收回自己的手,唤道:“主子,快好好教训一下这个登徒子。”
“……”盛子元从前万万没曾想到,有朝一日自己会与这三个字扯上关系。
凤凰说了自己看到的一幕。尹千城笑着简单解释了一番前因后果。
凤凰依旧未能释怀,“那你如霞光一样的面色呢?”
尹千城毫不隐瞒,“喝酒喝多了。”
“主子你嗜酒如命的性子比之之前更甚。”凤凰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气坏模样。
尹千城只得笑而不语,她也不想真成了酒鬼,奈何醉酒不仅可以借她对姜的不适,还可以缓解她如今的疼痛。
“虽然凤凰也知道真性情不拘俗礼,但主子你醉酒也敢留下男子与你同眠一室?”
盛子元倒也不怒自己品行遭到怀疑,想到的却是:这女子果然是出自伽若山的,也果然是十四身边的人,将世俗礼法看得极淡,不会觉得未婚之前共处一室有何驳了常理。
“正因为我醉酒,所以阿七不会趁机对我行什么逾越之举。”尹千城顿了顿,补充道:“哦,他会明着行。”
“……”凤凰一时语塞,真不知道该说自己主子心底磊落还是该说在主子心中这男子太磊落。
凤凰这才去认真看一直安然站在一旁的男子。一看景荣和栢颜,就该知道伽若山中人的气度姿态是如何超凡脱俗。凤凰又是自幼养在伽若山,看人的眼界自然是不同一般。但此时看着盛子元却是挑不出一丁点错,道:“照主子这么说,能让主子醉酒之际允许留下照顾的男子,必然就是凤朝元殊王盛子元了。”
盛子元淡淡扫了凤凰一眼,“这个丫头更加机灵。”
“那个。我是主子几个侍女中最得她心意的人。”凤凰毫不觉得有什么不好意思。
尹千城可就是不想人让自己手下人太称心意以免骄傲自大,“你倒是不忘自夸。你说,你若是足够机灵,怎么现在才看出面前人是元殊王?”
这话凤凰可就不认同了,“那还不是凤凰太紧张主子你了。”
尹千城得理不饶人,瞥了她一眼“就会说好听的。”
“主子你刀子嘴豆腐心,不喜夸人心里却是明镜似的,我都知道,所以不和你计较。”凤凰素来和自己主子没大没小惯了,也不拘束。
“……凤凰你,是不是这么久没受我管,所以有些不习惯了?你和松若一起到暗室做个伴。”尹千城急道。
“主子……”凤凰讨好道。
“没商量。”尹千城绝不改口。
“……”
盛子元笑道:“你身边有关心你的人,是好事。”
她当然知道是好事。这话很熟,似乎她对他说过。
尹千城又道:“是栢颜叫你来的?或者,是景荣?不可能啊,景荣一向……”
“我一向粗心大意,不如栢颜细致周全。你是想说这个?”诚然景荣很是喜欢突然出现,也很喜欢斜倚门框。男子一派天生fēng_liú,红衣覆身如同一只误入俗世人间的艳鬼。
此话一出,看来还真是景荣替唤了凤凰来的。
尹千城如何还能不知道究竟如此想她所想替她行了未行之事。女子道:“哪能,你是不喜动心思。我就不说谢谢了。”
景荣瞥了她一眼,没有说话。
此时盛子元不动声色看了景荣一眼,按捺心神,朝内走去,凤凰不解,“元殊王怎么走到里间去了?”
“哦,阿七回去换身衣裳。”
“回去?”凤凰还不曾知道有关暗门的事,“不是应该从门出去吗?这不是本末倒置是什么?”
然后凤凰在看到盛子元从尹千城房内消失的全过程,愣是没在说什么。
景荣冷言道:“你早该让凤凰跟来的,真不知你最初出山时是怎么想的。”
话说完,就听见凤凰咳了一声。
景荣蹙着眉侧了侧头,就看见缓步而进的他目前最不想见到的人——花家两姐妹。其实最重要的是不想见到以前的花雪,如今的花拂雪。
因为凤凰是面对着院外,而景荣是侧着身子,所以凤凰自然在景荣前面看见自院门而来的两人。
最后景荣警告似的目光从尹千城面上划过,眼里似乎是说‘懒得看你的烂摊子了’,便干干脆脆走了。花拂雪认识景荣多年了,她从来面对景荣都是有三分惧怕的,也同样知道景荣几分性子,心想他如今不待见自己也是意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