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虎寨二当家,刘飞豹被刀压着,但仍不老实,又被黄三狠揍了几拳,这才消停下来。
刘飞豹极看不起李恒之,“你们黑鹰寨真是孬种,居然让一个酸秀才当寨主,看看他吧,胆小如鼠,刚才都不敢跟你们一起上前战斗的,只会躲在后面玩些见不得人的把戏,搞偷袭算什么,有本事放开我,我们真刀真枪的打一场。”
哟荷,这二当家不蠢吗,还知道挑拨离间呢?
李恒之拍起掌来,“二当家真是聪明,居然知道挑拨离间,伤风点火,不过你不觉得你用错了地儿吗,如果我们现在输了,你这样一说,我的兄弟们心中必然会留下阴影,你的目的也能达到了;但是现在谁是赢家,兄弟们,告诉我,现在谁是赢家?”
“黑鹰寨赢!寨主威武!寨主威武!”虽然只有二十来个人,但却喊声整齐震天,把对面那些人震的脸色发白,个个咬牙切齿,恨不得冲过来,咬掉他们一块肉。
李恒之温文尔雅的笑了笑,看向刘飞豹,只见他涨红着脸,脸上像开了酱油铺子一般,煞是好看,青的红的绿的,混杂一片。
“听见了没,所以说你令人同情呀;有好计谋,却用错了时间和地方。不过你最让我同情的,还不是你愚蠢,而是你明明都被自家兄弟给放弃了,却还以为自己是不可缺少的人物。”
刘飞豹直着脖子大吼,“臭秀才,你胡说,你胡说什么?”
李恒之用手一指对面,仍在挑衅的帮众们,耸了耸肩膀,很轻松的说道,“兄弟啊,你长长脑子行不行?你都落入我们刀口下了。若他们真把你当回事,此刻不是应该禀报寨主,想方设法救你吗,为何还要屡屡挑衅。挑起我们的怒火,好像巴不得我们一刀把你脑袋砍下来呢。唉,所以说你可怜呀,成了别人的弃子了,都不知道,兄弟们,你说他可怜不可怜呀?”
周二牛冷冷一笑,“果然可怜,刘飞豹,你虽然当着二当家。但却每日里要下山打劫,赚钱养全寨子的人,可你大哥刘飞虎呢,成天泡在温柔乡里面,左边吃着山珍海味。右边搂着如花美眷的娘们,多舒服,多享受呀。你说你们明明是兄弟俩呀,你明明也是二当家呀,怎么就过的这日子差这么多呢,你在山上吃苦头,他倒在山下享福了。他能享福都是因为谁呀?还不是你带着人在山上打拼,他才有好日子过吗?但就算这样,他有把你当亲兄弟看过吗?还不是照样呼来喝去,当个下人一般的使唤。”
周二牛是知道飞虎寨情况的,所以这接力棒由他来说,最是合适不过。而且字字诛心。
飞虎寨的情况李恒之也听周二牛和黄三提过,是两兄弟当寨主,一个正的一个副的,只是正的和金大牙关系比较好,常住县内。副的就在山上。
飞虎寨的情况比黑鹰寨不知道好多少倍,但毕竟是住在山上,哪里有县里繁华舒服。
这人心都是肉长的,时间长了,有些小摩擦,疙疙瘩瘩,这都是很正常的。
若是再加上有心有这么一挑拨,那效果就更好了。
所以周二牛今天才说出这一番话来,其中自然也有李恒之教的,要不然他哪里懂什么如花美眷呀。
不过他想着刘飞豹跟自己一样,大字不识一个,估摸着听不懂什么如花美眷,便擅自作主,又在后头加了娘俩两字,果然这钱财色是男人最在乎的,刘飞豹的眼睛一下子就变得通红了。
“酸秀才,没想到你还有两把刷子,居然想挑拨我们兄弟关系,哼,我告诉那是不可能的。你要是真认为自己担当得起这黑鹰寨的寨主,就把我放了,我们真刀真枪的打一场,这样才算是英雄好汉,搞偷袭算什么本事?”
分明已经是强弩之末,偏还要死鸭子嘴硬。
不过李恒之知道怀疑的种子已经种在他心里了,只要等着抽苗发芽,到时候等他们兄弟俩内讧的时候,就是黑鹰寨将飞虎寨取而代之的时候。
刘飞豹见李恒之不理他,便骂骂咧咧又说了许多胡话。
李恒之没生气,但是周二牛却是火了,他们和飞虎寨的对抗,这是第一次赢,而且是以少赢多,原本他还不怎么相信李恒之说的什么战术,现在却发现这东西实在好用,对李恒之的佩服也到了无以复加的地步。
李恒之已经冉冉升起,成为他周二牛心中最完美的偶像寨主了,他哪里容许别人说他一丝不好,当即用一老拳头揍过去,打落刘飞豹两颗大门牙。
“我们寨主这叫有勇有谋,谁像你呀,蠢的跟猪似的,只知道往前冲。”
李恒之像是丝毫没把对面那群叫嚣的人看在眼里,背负着双手,气定刘闲,如指挥江山一般在两派中间踱步,“不管黑猫白猫,能抓到老鼠的就是好猫。同样你管我是秀才还是土匪,你管我是在前头还是后头,你管我是明着还是暗着,能把你们打败,又把这飞虎寨的二当家给俘虏了,这就是我想要的结果。说什么光明正大,你们这样偷偷摸摸越过界碑,难道就是光明正大了?真是笑话。你自己都不守规矩,凭什么让我们守,真当我们是傻子么?”
李恒之一番话说的刘飞豹哑口无言,他原听刘三腿说,黑鹰寨的人鬼迷了心窍,居然让一个来路不明的秀才当了寨主,就觉得时机来了。
后来刘三腿又吐露出他们可能找到更大水源地的消息,飞虎寨寨主也就是大当家,刘飞虎更觉得这是个大好机会。
趁着他们担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