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娇一口将那碗苦药喝了下去,又急迫问道,“刘飞豹他怎么样了?现在谁在照顾他?”

“公主,你慢慢喝,别烫着,寨主已经舒醒,您和寨主真是恩爱,他一醒来,也是问您好不好,直到说您没事,才放心的又睡了一觉,现在当然是小鱼姑娘在侍候着寨主哪。小鱼姑娘一听说寨主受了伤,连县令夫人那边都来不及禀报,一路跑来了。”

小鱼姑娘=情敌!

再想到之前在山洞里,刘飞豹说要收小妾的话。

洪娇脸色一变,当下就立即吩咐古大娘给自己梳洗打扮。

“公主,您还没好清,您看,这是不是再歇歇?”

“我的夫君现在病了,我做为娘子,怎么能不亲自照顾呢?小鱼姑娘毕竟 是客人,怎么能让客人照顾寨主?”

洪娇把话说的堂而皇之,打死她也不会承认,是怕那个小鱼抢了自己老公,更怕刘飞豹在病中,控制不住自己,先要了小鱼,到时候就晚了。

古大娘觉得公主说的也有道理,当下便替九公主梳妆换了衣服,急匆的朝着寨主那边的房间走去。

现在公主的身份都公开了,李恒之和张悦娘虽然很惊讶,但是生米已经成熟饭,又是公主自己愿意的,他们也无可奈何。

而且张悦娘心底是松了口气的,只要她不追着李恒之就行了,她爱谁谁。

洪娇推门进去的时候,小鱼正好端了药碗,要扶刘飞豹起来喝药。

她立即快步上前,巧妙的从小鱼手里将药碗接了过来,满脸假笑,“真是抱歉,本公主身体有些不宜,慢待了客人!这样的粗活,怎么能让小鱼姑娘做呢?还是我来吧。毕竟他是我的相公,我是他的娘子,我照顾他是天经地义的。退一步说,小鱼姑娘毕竟还是未出闺阁的姑娘。这样留在一个有家室的男子屋里,说出来实在不好听,恐怕有损小鱼姑娘的清誉,小鱼姑娘前来探望之情,本公主十分感激。来人哪,小鱼姑娘累了,送小鱼姑娘回宝湖村。”

这一番话里有话,说的小鱼一个字都没法回答,旁边的人也吓的大气不敢出。

别看公主平时刁蛮不讲理,这要真正经起来。还廷像那么回事,而且刚才那气度,比辰关里头大官的夫人还要高贵。

周围的奴才们,更是大气都不敢出,连头都不敢抬。更别提眼到处乱瞄这样的小动作了,生怕惹了寨主夫人兼公主,到时候脑袋不保啊。

小鱼咬了咬唇,朝着九公主行了个礼,就跟着下人走了。

直到小鱼的身影彻底离开,洪娇才松了一口气,调皮的伸出舌头。拍拍自己的胸口,刚才那一瞬,她把自己假想成母妃,想着她平常如何处事,如何说话。

没想到还挺有用的。

她正为自己的小计策成功,突然感觉有一股焦灼的视线缠绕着自己。便看了过去,只见刘飞豹正似笑非笑的看着她。

“相公,你醒了?”此时再喊相公,根本毫无压力,无比顺口。

“公主。你把我的暖榻之人赶走了,那让相公怎么办呀?”

洪娇一愣,随即咬牙切齿,举起拳头想打他,但是看到那包扎在胸口上的布条,又忍了下来,直接伸手去拧耳朵,把刘飞豹疼的跟杀猪一般叫起来。

“你这个魂淡,无赖,臭流氓……”这是洪娇质问的声音。

“娘子,我心悦你!我心悦你,我心悦你!”这是一个无耻的家伙,用故意深低温柔的声音,说着女人们最爱听的情话。

“魂淡,油嘴滑舌,只有鬼才相信你……”

“我心悦你,只悦你!”

“滚,谁信你,昨晚还说要纳两房小妾呢。”

“娘子,我愿与你执之子手,与子偕老,此生此世,若有违此誓,当天诛地灭,五雷轰顶,不得好死!”

“你胡说什么呀,要死你也只能死在我手里,老天爷算什么,雷公算什么,本公主让你活着,你就得给我活着,你还欠我每天一顿打呢。”

“遵命!娘子……你过来些,我有些悄悄话想和你说。”

“又想说什么……唔唔……不要,放开我,你还有伤哪……别乱摸……”

“这点小伤不算什么,要不然你验证看看……”

守在外面的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同时偷笑起来,轻手轻脚的离开,走到外院守护去了。

……

两个月后,春回大地。

刘飞豹骑着高头大马,九公主坐在轿子中,张悦娘和李恒之正为他们送行,奶娘抱着李雪凌和李雪皓亦坐在暖轿之中。

“飞豹,你做好准备了吗?这可是万里长征,漫漫第一步啊。”

刘飞豹豪爽的大笑起来,深深的看了一眼张悦娘,“皇帝老儿就算不心疼女儿,也不会不心疼外孙吧,只要他舍得,我反正是光脚的不怕穿鞋的,当不当官无的谓,只要一家人在一起就好。”

洪娇坐在轿子里,手搭在小腹上面,听刘飞豹这满天跑火车的,越说越不像话,便咳了声,果然轿外的刘飞豹立即像吞了苍蝇似的,静了声,憨笑起来。

“岭南百姓的迁移工作浩大,不是一时半刻可以完成的,就辛苦县老爷了,我会早去早回的。”

李恒之故意道,“如果可以的话,你就不要回来了,皇上必不希望女儿到这穷山僻壤来吃苦。在上京里当你安乐的驸马爷吧。”

“酸秀才,你可是怕老子回来,与你……”他还未完全说完,就听见洪娇和李恒之的声音同时响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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