麟王府依旧昔日气派,只是因为一番变故,如今里面所住之人换成了沧澜的一国之君沧澜瑾瑜,府外戒备森严,守卫之人却不是沧澜瑾瑜带来的侍卫,而是凤天本国的禁卫军。
看到洛安从马车上下来,守在麟王府门口的一众禁卫军面容一肃,连忙对洛安恭敬地单膝下跪行礼,“吾等见过陛下,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起来吧。”洛安一摆手,语气淡淡道。她抬眸看向眼前麟王府正门上方金字黑底的牌匾,眸中流露出怀念,嘴角微微勾起,似乎心情不错。
她身后还跟着六月,不过,此时的六月十分低调,头发全部用发带高高束起,身穿一袭墨色的紧身束衣,腰间配着长剑和匕首,显得英姿飒爽。面容严肃,时刻警惕着周围的动向,防止有刺客突然冒出行刺洛安。
正门已经大开,洛安才踏上台阶,一个穿着浅蓝华服的宫婢就迎了上来,向她用沧澜皇宫里的宫礼褔了福身子,接着对她做了个请的手势,语气谦恭,“女皇陛下,这边请。”
洛安点头致意,径自往那个宫婢所指引的方向走去,其间,她状似随意地问向宫婢,“花野国君和赤月国君可有抵达?”
“回禀女皇陛下,这两位国君还未抵达。”那个宫婢有板有眼地回道,显然已知道今日四位国君将在麟王府上会面的事情。
“原来朕竟然是第一个。”洛安挺惊讶,本以为那两人为了尽快了解所谓的真相,会急着过来呢!
“正是。”那宫婢笑着应和道,看向洛安的眸中却极快地闪过一丝敌意。
不一会,洛安就来到了沧澜瑾瑜所在的宅院,而这座宅院正是她曾经所住的。认知这一点后,她嘴角忍不住抽了抽,心想这麟王府里有这么多宅院,沧澜瑾瑜为何偏偏挑中她曾经所住的?
一进屋,就见一个身上仅着一袭金色丝质中衣的俊朗男子随意地斜躺在一张美人榻上,胸前衣襟宽松得都快漏点,依稀可见里面平坦白净的结实胸膛,不夸张的肌肉,却隐藏着一股强大的爆发力。墨发未束,微微凌乱,披散开来,在他身上画出一道道蜿蜒的墨色曲线,柔和了他身上刚硬的线条,有几缕甚至直接垂到绛红的绣花地毯上,形成一幅张扬的浓墨重彩。
他一只手支着脑袋,一只手拿着竹简,正看得认真,眉间微蹙,朱色的唇瓣紧,抿透着几分慎重,双腿微微曲着,否则那美人榻根本装不下他颀长的身子。听见动静,他并未抬眸,视线依旧定格在竹简上,一边随意地问出一句,嗓音带着冷醇的磁性,性感至极,“人来了?”
“是的,陛下,凤天的女皇陛下已经过来。”那个宫婢看了眼身边不出声的洛安,只好上前一步恭敬答道。
听得此句,美人榻上的男子身子一震,当即抬眸看去,见那宫婢身后果然站着洛安,他眼睛一亮,流露出欣喜之色,赶紧从榻上坐起,话语间都透着惊喜,“沐麟,你来了!”
见那个宫婢还杵在眼前,他连忙对她摆摆手,不耐烦道:“明月,你先退下吧。”
“是,陛下。”名唤明月的宫婢眉间皱了皱,就转身退下了。临走,她回头不甘地看了眼洛安的背影。
“沐麟,快过来坐!”见无关人士离开,沧澜瑾瑜就殷切地望着洛安,拍了拍自己身边的位置,邀请道。他衣襟本就宽松,此时坐起,更是完全散开,露出一点娇颜的红梅,颈下一对玲珑有致的锁骨更是展露无遗,却一点不显女气,反而散发着一股霸道的男性魅力。
不得不承认,洛安还是很有节操的,虽然男子的身材很符合她的口味,弄得她很想上前摸一把男子的胸肌试试手感,但最终还是克制住了。
她并不理睬男子的邀请,而是径自抱着臂膀晃到了一旁的桌边,坐下给自己斟了杯茶,优雅地轻抿一口,才抬眸瞥向男子,淡淡地陈述出一句,“你倒挺闲。”跟在她身后的六月自动隐了身形,充当暗卫的角色,只是其一双大眼总滴溜溜地往外转。
“孤如今身处异国他乡,无政务缠身,自然是闲的。”见洛安不过去,沧澜瑾瑜只好自己凑到她身边,也给自己斟了杯茶,一边解释道。
说完,他玩味地望向洛安,补充了一句,“莫非沐麟在羡慕孤?”此时他终于意识到自己衣衫不整,连忙伸手拢了拢两侧的衣襟,掩住胸前旖旎的春色。
“为何羡慕?”洛安不以为然地笑了笑,“朕只是在幸灾乐祸,你离开沧澜一个月,朝廷上的奏折便会积压一个月,所以你回去后,定会忙得焦头烂额!”
“看来沐麟挺有经验。”自从洛安进屋,沧澜瑾瑜的视线就从未从她身上离开过,透着隐隐的伤痛,沉淀在深邃的眸底,面上却笑得纯粹自然,用一种看爱人的神情看着女子,不无感慨地说道:“沐麟,一日不见,孤便开始想你。可你三个月后才能嫁给孤,孤想这三个月对孤来说,定是一段漫长的折磨。”
“别得了便宜还卖乖。”洛安眸光一冷,话语间添了嘲讽的意味,“沧澜瑾瑜,本来朕对你没什么情绪,可因着你用瑞儿威胁朕嫁给你的事情,朕已经开始讨厌你了!”
“沐麟,从小到大,孤想得到一样东西就从来没有失手过。虽然在这件事上,孤的确做得不妥当,但孤一点不后悔,因为比起过程,孤更注重结果。”亲耳听到女子说讨厌他的话语,沧澜瑾瑜一点不在意,径自说着自己的想法,话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