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节到了,这个中国人一年中最重要的节日,总会带给人无穷的乐趣。t可唯独阮素素是个例外,她已经到这里四年了,可每到这个时候,那种发自灵魂深处的孤寂,却让她始终无法融入到周围欢快的氛围之内。
合家欢聚、走亲串友,当有人在时她总是笑的最开心、闹的最欢的一个,可当旁人散尽之后她的脸上剩下的也只是落寞。每当这时,她总会想在另一个世界,孤单的父亲,一个人又是过着怎样的节日?
在前世的时候,每到过年总是会抱怨,说年味越来越少了,可现在她置身年味十足的时代,才真正的明白,其实年不年味真的没关系,只要是家人、和最爱的人在一起,才是最快乐的日子。
不知不觉年春节已经过半,上元节已经开始了,明朝的上元节自初八开始点灯,直到正月十七的夜里才落灯,整整十天,以显示歌舞升平,是中国历史上最长的灯节。通山县虽是个小县,可在这个重要的日子里,那种节日的氛围依旧不会比起其它地方差,白天街道是热闹非凡的集市,夜间灯火通明,蔚为壮观。
到人界仅一月有余的媚若水几人赶上如此热闹的日子,自然是兴致高昂,在阮素素下午到了她们那里之后,就一直拉着不让她走,说要晚上一起去看花灯。阮素素欣然同意,和媚若水相处一个月来,对她的性格也算是十分了解了,别看媚若水说起来有五百多岁。可实际上就是个没长大的孩子。所以对于她提出的简单要求,阮素素总是会尽量满足的。
当夜幕降临之时,阮素素带着媚若水一行人出门了,此时家家户户门前悬挂的五色彩灯都已经点亮了,大街小巷更是灯火通明。街道两边悬挂着制作精美的各色彩灯,路上大人小孩笑声不断,更多的则是打扮的花枝招展的青年男女,其实上元节在古代,是一个非常特别的节日,这天所有的男女都可以结伴出来游玩,上元节赏花灯正好是一个交谊的机会,未婚男女借着赏花灯也顺便可以为自己物色对象。上元灯节期间,又是男女青年与情人相会的时机。所以上元节可以说是地道的中国情人节。
阮素素媚若水一行人,到了最繁华的主街道上。道路两边挂上了各色彩灯,媚若水格外兴奋,拉着阮素素看看这看看那,最后停在了一处露天的歌舞表演的台子前,此时一位身着红裙的异域少女走上舞台。她先是单手置于胸前。向着观众行了个礼,用不大熟练的汉语说到“大家好,接下来的这支舞叫‘火’祝福大家在新的一年里日子红红火火。”她一说完,音乐声就响了。
‘火’曲如其名,当乐器奏响的一瞬间,那澎湃又有感染力的声音就立刻抓住了所有人的耳朵。而当那个红衣女子舞动起来后,更是如火的精灵般,瞬间点燃了观众的热情,她舞姿带着异域少女特有的热情奔放,更是引得周围的路人在舞台前驻足、叫好。
当周围的人越聚越多。阮素素都被挤的贴到舞台上时,欢呼声早就淹没了音乐,媚若水在阮素素耳边说“我们走吧,没什么意思。”
“你说什么?”阮素素对着媚若水大声说。
“我们走吧,没什么意思!”媚若水也学着阮素素大声喊到,可偏偏她说这句话说到一半时舞蹈就结束了,周围突然安静下来,所以她的后半句话,不但阮素素听见了,周围的人更是清清楚楚的听见了。那些原本打算鼓掌的人,都同时向媚若水看过来,那些目光大多都带着不满。
令狐至无辜的眨眨他的桃花眼,摆着手说“不是我说的。”说完他还躲在了媚若水身后。
媚若水嫌弃的拨开他,仰着头说“是我说的又怎么了!”
“我们走吧。”阮素素拉起媚若水的手。
可这时台上的异域女子开口了“姑娘请留步!”,她说这话的时候,那些围观的路人,都自动把阮素素和媚若水前面的路挡了个严严实实。
看来一走了之似乎也不太容易呢,阮素素漫不经心的笑着转过头,看向舞台上的女子“姑娘有何指教?”
红衣女子走到舞台边缘,居高临下的用目光扫过她们几人,当看清媚若水和令狐至的容貌时,眼里闪现过惊艳之色,可更多的则是不服“既然这位姑娘说我的舞蹈没意思,想必你们一定是舞艺精湛了,阿依慕想向姑娘请教,不知姑娘可敢赐教?”
“我、我家小姐,也、也是你配请教的?”柳迟迟不满的说,同时辛虎也走到媚若水身前,沉着脸一副生人勿近的表情,只有令狐至依然躲在媚若水和阮素素身后。
阿依慕灿然的笑了笑,蹲下身来对视着媚若水的目光“看来你是不敢了,既然不敢的话,就请你收回刚才的话,并且向我道歉。”
“干嘛要向你道歉,这种舞我们小姐看得多了,就是觉得没意思!”柳迟迟昂着头说道。
“不敢就不敢!”
“你这是妒忌人家跳得好!”周围有些小伙忍不住大声喊叫起来,因为这话不仅污辱了阿依慕,更是对周围人欣赏水平的蔑视。阿依慕含笑的看着媚若水几行,眼里满是不屑。令狐致依旧躲在身后,眼里满是奸笑,怂恿道:“若水妹妹,你就给大家跳个吧!”阮素素忍不住瞪了令狐致一眼,令狐致却当没看到一般。
媚若水终于忍不住,大声喊道:“跳就跳,有啥了不起的!”阮素素有点心焦,毕竟她不愿意这几个人搞出太大动静,于是对媚若水耳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