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掌印,请坐请坐。自老院长十年前云游四方离开本院,本人舔掌监院之职至今,这还是第一次而孙掌印您这么亲近呢呢。”刘希匹眉目间却是闪烁着明媚的光芒,丝毫没有责怪的意思,似乎当真是在和多年未见的好友说话一般。
孙何眼睛只是一瞟,便是看破了刘希匹那看着都可笑的外部伪装,自知次来凶多吉少的他便也是不再愿意多说什么,随口便道:“刘监院太客气了,只是不知寻我前来,究竟是所为何事?”
“无事,无事,”刘希匹仍旧笑得很和煦,只是随即就站起了身来,缓缓说道,“然而孙掌印乃本院实力名列巅峰之人,我昨日偶然经过你的房舍,觉得实在有些破旧了。如此大能者住在破茅草屋里,这不是显得本学院终奸不分,令好汉蒙尘吗?我想了一下,不如就把我这间房子先借给孙掌印住上几日,学院同时决定出钱给您另修一处宅院,等到那里竣工之后,再请掌印大人您搬过去好了。”
“冠冕堂皇!”孙何心中不禁腹诽不已,要软禁我你就大大方方说,还非得要搞出这么几句论谁听去都只会觉得可笑万分解释出来,说什么给他修房子,刘希匹还真不愧是正儿八经的墙头草出身。
“那我在这里当真就就谢过刘监院了,不如监院大人便在我这里再与我喝上一杯吧,也算是对乔迁的庆祝。”见刘希匹已经站起了身子,孙何便是随即出手,希望能在挽留他几分钟。
“孙掌印客气了,然本人事务繁忙,学院里还有许多事情需要处理,就不久留了,孙掌印还请就休息了吧!”刘希匹大手一挥,便是长袖飘飘,一副仙风道骨地模样,亦步亦趋地走了出去。
…………
半个时辰之后,在一阵鸡飞狗跳地大地晃动之后,王梁君所带来的大队人马便是已经抵达了燕华学院的门口。而在大队人马面前,刘希匹便是早就已经在这里颤颤巍巍地躬身等候着了:“王长老快快请进,您的风采比我去年见着的时候那真是又有不同了,您今日一来,我院真是蓬荜生辉,我这张老脸那都真是面面生光……”
“刘大嘴吧,把你那张臭嘴给我闭上,老夫今天乃是有事前来,只办事,不吃饭喝酒,不想听你胡说八道。”王梁君脸色一紧,便是随即沉郁地问道,“伤我就问你一句,我儿之人,你们可曾已经找到啦?拿来给我看看!“
刘希匹的闻言便是双腿立刻一软,扑通一声就跪在了地上:“王长老您明鉴呐,那几个家伙自知惹出了大事,我都还没来得及知道,他们就已经夺门而跑了啊,当真,当真不是小人的错啊……”
“别说了!”王梁君大声一喝,心下便也是知道把希望寄托在那永远都是一口大白话,满嘴放肥牛的刘大嘴吧身上肯定是靠不住得了,哥哥问话也不过是为了敲打他一下罢了。当下也懒得再去和他争些什么,随即便将头转向了客座首席长老段夫的方向,颇有些哀痛地说道:“段先生,眼下我还需尽快去收敛我儿尸身,进一步查明有关情况,第一道包围圈就托付给你了,希望段先生能一举而功成!”
“请王长老放心,段某人定不会辜负家族重托,必将那罪人的尸体全部带回来!”说着他便是从刘希匹手中接过了秦阳七人的画影图形,带着三百多人马一路绝尘而出,前去按图索骥去了。而王梁君自是大手一摆,在刘希匹的带领之下,一脸悲恸地走向了玄水热泉洞府之中,那王坤的埋骨之地。
“我的儿呀!”
…………
在距离燕华学院五十里的邱集山中,秦阳七人,喔不,土豆也被秦阳一块儿带了出来,现在便是已经形成了八人的组合。而现在八个人就正待在这处山洞中,仔细地讨论着接下来的动向。
每个人都按照曾经的经历提出了可行的方案和路线图,然而大家走过的地方不同,经历的事情也不同,此刻便也是不嫩很快得出一个一致的意见来。
众说纷纭,各抒己见之后,所有人的声音也都渐渐低了下来,七双眼睛都在同一时间转向了秦阳的方向,目光里好像都在说:“这里就属你修为最高,男的里面也属你江湖经验丰富,你就赶紧的拿个主意吧!”
而秦阳心中此刻也在不停地敲着鼓,大家都还年轻,没有谁是老成持重,真正经验丰富的人。既然所有的希望都压到了他的身上,他就必须在所有的意见中寻找出那个最有效,也最安全的路来。
一条条路线开始在秦阳的脑海中不停地浮现,跑到刑未央那里去寻求帮助的计划第一个就被秦阳给否决了。且不说去宇唐国的路上小路不多,就算是到了河阳城,以刑老哥的脾气他肯定不会不管,但是王家又哪里是他能一力应对的,自己几个人跑过去无疑就是在让刑老哥送死。这种事情,秦阳就是想想都觉得对不起人家,把人家的感情当作让别人送死的本钱。
寻人庇护这条路行不通,那就必须去找一个能够把他们藏起来,而且王家的手也根本就触碰不到的地方。想到这里,刚刚谢芦璃提到的一个地方便是在秦阳心中占据了一席之地——大陆乱域达摩底。
那是谢芦璃在逃难时曾经去过一次的地方,历史上那里曾经是大陆顶级宗门上五宗——金木水火土五宗共同存在的地方。但自从上五宗四分五裂之后,这处雄狮聚集之地便是在一夜之间变成了群雄争锋、互相割据的地方。随着其他闻风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