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江伯府有做官的,宫里还有个皇贵妃,万一再惹上宫里的,那可怎么办?”小燕道,公子再强也不可能把手伸到皇宫里吧,“临江伯下黑手,应该是没有证据。所以还是过了明路,让他有所顾忌,不敢乱动就行了。”
“说的容易,我只是一个小老百姓,如何震慑一个勋贵?”话虽如此,陆二也觉得临江伯府很难清除干净,万一被卷进政治斗争里面麻烦事更多。唉,天子脚下做什么事都要小心谨慎,以前为了帮多逻斯而在西域制造纷争,就从来不用担心这些。
“好了,你进去休息吧,我跟你保证,她们明天就能回来。”陆二笑着道。
小燕眼睛里又漾满了水汽,大力的点了点头。
第二天一大早,临江伯昏昏沉沉的醒过来,还没适应眼前的情景,就被一声刺耳的尖叫吓得从床上滚了下来。这才发现自己竟然一丝不挂,而床上还有个同样一丝不挂的女人,满脸泪水,惊慌绝望的看着他。
这女人是谁?怎么会在他的床上?不对,这不是他的床,这里也不是临江伯府。以他的身份,睡了个女人又算得了什么?但关键是这个女人是怎么来的?摸了摸还有些疼痛的后脑,昨天晚上正要尝尝那个叫小玲的丫头,就被人从后面打晕了,然后醒过来就在这里了。
“女人,你是谁?”临江伯一边穿着衣服,一边问道,得先知道这女人的身份。
女人只知道哭泣,什么也不说。
见问不出什么,临江伯穿好了衣服,就要出去。
“媳妇,你怎么了?”一个老太太正好从外面进来,看到屋中的场景一跤坐倒在地,哭嚎咒骂,把两个人的祖宗十八代都被骂了一遍,言辞恶毒粗鄙。
临江伯一醒过来就遇到这样的场景,脑袋被吵得嗡嗡叫,又听她骂的难听,一脚踹了过去,骂了句“老妖妇”,抬腿往外走。
老太太一把抱住他的腿,扯开嗓子就要喊人,忽听得一阵击掌声,有人笑道:“老太太,这位可是大名鼎鼎的临江伯,你老这样骂他,可是要被砍头的。”
老太太的哭骂之声戛然而止,但还是不肯松手。
“是你?”临江伯看到陆二,登时明白是怎么回事了,冷笑道,“你以为这样就算是抓到我的把柄了?一个女人而已,给两个钱也就打发了,传出去也不过是个fēng_liú名儿。”
“她可不是一般的女人。”陆二笑道,“她是望门寡,独自一人奉养公婆,是远近闻名的孝媳。要不是本朝不流行贞节牌坊,她早就是节妇了。你逼奸了这样一个女人,是要引起众怒的,你堵得住她们婆媳的嘴,堵得住悠悠众口?更重要的是,你好像还没过孝期吧?”
临江伯想起床单上的血迹,不信也信了,又是节妇,又是守孝,这两顶大帽子扣下来,临江伯的爵位怕是要换人了。见那老太太呆呆的坐在地上,怒道:“听明白没有,是这个人陷害我,还有你的儿媳妇。”
老太太在两人身上来回打量,抱得更紧了:“我不管,我媳妇的清白是你毁的,你不能就这么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