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指挥着建营房,也不由的在期着二狗子的孝敬。
大哥却过来说:“老八!狗子兄弟,这就出去做生意,有点仓促了吧?我们刚停下脚,对周围还都陌生。还是先派兄弟去把他叫回来,等四周的情况都打探清楚,我们都安排妥当了再动手吧?”
我这个懦弱的大哥,懦劲又上来了,他要是有二狗子这么能干多好!可是他是我大哥呀,面子还得给他,就敷衍说:“好的。他已经出去了,恐怕追不上了。等回来了,就叫他不要再出去了。”
没想到的是,傍晚时分,一直能干的二狗子,没有给我送来吃的,自己却被担架抬着送了过来。到我的面前放下,我看清了:他一身血迹模糊,已经奄奄一息了。再看他带队伍,整整的三队人,回到我面前的就这伤残的四五十了。我不由自己的一屁股跌坐到了地上,半天没说出话来。
这是我起事以来,头一次遇到挫折,而且就败的这么惨重。等我清醒过来,才叫过来剩下的这个队长问话:“告诉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队长哭泣着说:“二哥领着我们出了这山口,就到了不远处的一个镇子北面,扎住了人马,写个纸条派人送了进去。写得大概是:‘我们兄弟,路过贵宝地,腹中饥饿了。请你们给我们一些猪、酒、米面、疏菜充饥,有情后维。’
里面的回信,很快就来了,写得是:‘要猪、酒、米面没有,铲头、犁铧铁管够。’
二哥一看就火了:‘妈的!这是要打呀!兄弟们,给我上!客气的向他们要,他们不给,这可就不能怪我们兄弟硬抢了。不然,他们不知道我们是土匪。’
可是一交手,我们就吃了大亏!我们离围墙还老远哪,门楼上的火炮就响了。指头般大的铁块向一阵急雨就刮下来。兄弟们当时就倒下了一大片,几十个人,就这样的没了命------
狗子哥急了,命令我们:‘兄弟们!散开了冲上去,等到近前大炮就没用了。’
可是等我们顶着炮火,刚冲到附近,围墙上的火铳,硬弓就居高临下的向我们射下来了。他们弹无虚发,我们根本靠不到近前。
等到大炮又轰了两次,我们就已经死伤过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