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忠厚担心它会对孩子不利,从那以后,吃过饭便一起收拾完,一家人同时下地。回来的时候,还是小姑娘欢天喜地的先推开门,爸爸在最后,用锄把挑着小姑娘的猪草篮子。我不由得想,这狗一作怪,到把这家人的日子撮合的更温馨了。
七月节快到了,该回家祭祖了。我和刘忠厚说:“兄弟!你家的活也快结束,七月节到了,我要回家给父母上上坟,节后就回来。”
刘忠厚急忙点头:“梁哥你客气了,在我这里你还不随便。何况,要用的农具你也都帮我修好,弄得了。余下的东西都不急用,你随便多晚回来做都行。”
第二早晨,天还漆黑的,我就醒了。觉得有点动静,慢慢的睁开眼,看到的竟是那条大狗。我吓得微微的挣眼盯着它,没敢动弹。它顶着我,看了一会竟点点头就走了。我想不出它要干什么,怕刘家害怕,也没敢跟他们说。
晚上再睡觉,我就把斧头带到床上,再也不敢睡熟了。又到天快亮的时候,它真的又悄悄的来了。我攥着被单下的斧头把,等着它。奇了?它竟叼着一根长麻杆。我好奇心起,想看看它到底要干什么,就忍住没动,眯着眼盯着它。只见它含起麻杆和我比量,把长的一点点咬去。几次后,终于和我一样长了,才点点头叼着走了。我明白了:这个畜生!是把仇都记到我的头上了。于是早上便没再干活,把斧头磨了又磨。吃过早饭,掖着斧头就上路了。
我从这里回家,必需翻过村后的这座大山。我爬上山坡,看看就到了人迹稀少的地方了。我不由得小心起来,拉出斧头握在手里谨慎的往前走。前面的路边有个一人多高的土包,我怕受到它的突然袭击:就下了路,绕开了走。不是我胆小,实在是,我见过了它的本领了。
一绕过去,这个畜生真的就在土包的那边等着我哪。麻杆放在一个新扒的长坑里。它趴在一边,竖着耳朵听哪。看到我没从路上走,只是略微一愣,便低吼一声站了起来:身体前伸呲起白森森的一口长牙,脖子一圈的长毛,全都竖立了起来。它朝前窜了两步,便一跃而起,竟高过我的头顶,腾空扑来。看看将近了,我举起斧头,迎头劈去。它便一声嚎叫摔到了路边。
歇了半天,等心里平静了,才上前细看,它的脑袋正巧被劈开,花红的脑浆都流出来了。再看看它给我刨得坑,嘿!埋个我还真挺宽敞。再细看,竟然全是用爪子刨出来的,这么大的一个坑,这个畜生还真够有决心的。不由的又看看它的爪子,有的地方竟刨出了血。唉!这个畜生报仇的决心可真够怕人的------
想想还是给刘家送回去吧,也算是有个交待了。于是,一路拖着往回走,等到了门口,一家人正好收工回来,不由的一惊。
等我说了来龙去脉,这事一下便传开了。邻里们都跑来看死狗,又到山上去看它刨得坑。都说是想也想不出来的怪事。可没能亲眼见到的人,便大都不相信。也难怪,这里毕竟有好多事,实在让人想不通。它的智商和能力超出一般的狗,实在是太多了。远兄弟你相信吗?”
梁老鬼说完,询问的望着我。
芹姑娘一指狗仙:“梁师傅!你问我哥干吗?这不有现成的专家在这里吗。”
狗仙笑着说:“我也是头一次听到,没想到我们本家的这一支,竟然也有这么高的智商,还真不简单啊。”
梁师傅还沉浸在往事中,幽幽地说:“这狗!八成是成了精吧?不然怎么会这么能!”
狗仙摇摇头:“哪里!也就是一条大一点的老狗罢了。离得道,还远着哪。要是真有了道行,它就不可能去袭击你了。立时现报的行为,在人心里都是下等人才有的念头,何况是仙家。那样的话,这个仙字都不能这么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