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
越慌越乱,随着头顶一块巨石猝然压了下来,随着郝柏的一声闷哼,由于躲闪不及,他的肩膀竟然被石块锋利的一角给削出了鲜血。
“你没事吧!”冰瞳赶紧问道。
“我没事。”简单的一句话后,郝柏咬咬牙忍受着肩膀上的剧痛,毅然拉着冰瞳的手誓要逃离这处绝境。
突然,在一片漆黑的前方出现了一道微弱的光线。
这束光线好似让身绝望地狱的冰瞳与郝柏看到了生的希望,他们迅速向那束光亮不顾一切的跑去。
“啊!”
突然,随着一声尖叫传来,冰瞳的脚竟然被一块掉落的石块狠狠的砸中。
“怎么了?”郝柏停下脚步,对着冰瞳急切的问道。
“脚被砸到了。”
“还能跑吗?”
“我可以试一下。”身后呈叠加式的塌陷依旧在吞噬着所有的生物,在这个时候,冰瞳没有任何选择的余地,她只能忍受着疼痛,逃离这个像极了地狱的地方。
然而,她只向前跑了两步,脚面上钻心的疼痛却让她无法再次抬脚。
“我来背你!”说着,郝柏便不容分说的将冰瞳背在了自己的背上。
而在被郝柏背在脊背上的刹那,冰瞳则有一种说不出的感动,她突然发现,在她每一次身处绝境的时候,这个男人总会恰到好处的出现在她的身边。
如果萧寒还活着,他一定也会像郝柏一样……
这样想着,冰瞳一双冷清的眸子里竟有点点的水光闪过。
“你受伤了吗?”趴在郝柏的肩膀上,冰瞳的手摸到了郝柏的肩膀上有粘稠的液体,似乎像血。
“没有,是汗!”郝柏咬着牙忍受着肩膀上的剧疼,却是对着背上的冰瞳风轻云淡的说道,就好像他肩膀上的粘稠液体真的是汗水一样。
只是,冰瞳却真的相信了。
远处的光束越来越近,身后的塌陷似乎也逐渐停了下来。
而郝柏的体力也在此时达到了极限,背着冰瞳奔跑的脚步明显的踉跄了几下,可是在未抵达到那道光束之前,他却不能停下。
汗水也将他的衬衣完全浸湿,分不清楚是汗水、还是血液,他的全身都处在一片粘黏的状况之下。
“好像停了。”冰瞳也意识到了坍塌的停歇,原本趴在郝柏的脊背之上,此时的她挣扎了两下,想要下地:“放我下去吧,我可以走慢一些。”、
“我怕情况突变,你还是在我背上老实呆着吧。”也着实是怕原本停下的塌陷再呈恶扑式的袭来,郝柏对着背上的冰瞳用命令式的口吻说道。
“可是……”
“没有什么可是,这情况之下,并不是你该呈强的时候。”冰瞳刚要说话,却被郝柏的话给及时堵了回去。
冰瞳:“……”
逞强?!
不知道到底是谁在逞强。
“听话,到了尽头我就把你放下来。”郝柏不敢怠慢,说着,他便向前继续跑去。
“轰隆隆——”
而就在他向前又跑了有百十米后,却听身后传来一声震耳欲聋的轰响,原本停止的塌陷果真呈恶扑式完全将他们所跑过的路程完全淹没。
郝柏:“!!!”
冰瞳:“!!!”
说时迟那时快,体力原本已经抵达极限的郝柏那是再一次攥足了劲,背着冰瞳宛如脱缰的野马向远处的那束光束奋力的跑去,而他们的脸色同时越来越白、越来越白……
光亮,那束微弱的光亮正在逐渐的放大,就像绝望的人看到了越来越多的希望。
终于,冰瞳与郝柏都看清楚了,那是在通过一条弯道之后,在狭窄的空间里,有一块月光石所散发的微弱光亮。
近了,终于近了!
当郝柏背着冰瞳终于抵达这条能够与那坍塌的一塌糊涂的世界,给完全隔绝的通道内时,郝柏的双腿一软,背后的冰瞳便被他顺势放在了地上。
只是突然,映衬着月光石微弱的光亮,冰瞳看到了她的双手、胸口都染满了鲜血。心口一提,脸色瞬间也苍白起来。
抬头看到郝柏身上依旧正冒着鲜血的伤口,冰瞳顿时失声叫了起来:“血!郝柏你流血了!”
“没事的,我没事!”郝柏无力的靠在通道内的墙壁之上,他冲着冰瞳努力的挤出了一丝笑容道。
……
冰瞳终于完全明白了过来,她之前所感受到的手上粘稠的液体就是郝柏伤口的鲜血,也就是说郝柏在自己受伤的情况下,却依旧背着她逃生。
感谢的话在此时实在是显得太过苍白,喉咙里好似被塞了什么东西,冰瞳竟是说不出一句话来。
“你怎么会没事呢?”好不容易挤出了一句话,冰瞳立即撕裂了自己的外套,要将郝柏的肩膀给包扎起来。而她的眸子深处,则是无法描述的情愫,似乎是感动,是埋怨、又似乎是觉得他的不可思议、不该如此。
“我没事的,真没事!”郝柏抓上了冰瞳的手,示意她不必如此紧张。
“我来帮你脱掉衬衣。”这一次,冰瞳说什么也不听郝柏的了,她固执的掰开郝柏的手指,便要去查看他的伤口。
郝柏的伤口约有一寸长,应该是石头太过尖锐锋利,伤口看起来很深。
冰瞳刚刚用手触及到郝柏伤口上被割破的衬衣,一口冷气袭来,郝柏痛的直打哆嗦。
“这可怎么办?我去看看有水没有。”冰瞳及时的停下了手中的动作,对着郝柏紧张的说道,说着,她便起身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