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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殿中的朝臣很少有人知道吏部给事中李毅写了一份折子,因为此折子还未上交。
李毅上书帝皇陈述他的治水患匪寇之计策,他的某些观点还是有些可取之处的,但个别的却极为幼稚不能取用。
倘若宇文乐蜀和杨世诚这两个办事办老了的,真的就用了李毅的法子,才是让人笑掉大牙呢。
帝皇的这句话分明就堵死了他们商定好的后路。
宇文乐蜀二人的时间都用来商议如何谋反的了,哪有空闲时间商议别的?
李毅的折子就是他们的借口。
但是,现在真的没有用了!
“拖下去斩了!”
随着帝皇的一声呵斥,大殿上的低级官吏和升斗小民共计七百余人都被如狼似虎的侍卫拉了下去。
宇文乐蜀和杨世诚则面如死灰地被关进天狱,准备三日后执绞刑。
一时间,大殿上,哭喊求饶的,连声冤屈的,高声咒骂帝皇不仁的连成一片。
更有一些无辜的老弱妇孺被粗鲁的侍卫殴打推搡着带了出去。
这些,让云一笑无法动弹。
她不能理解这种诡异的事情,也不能接受这样残忍的自己。
然而,此时,她就是那帝皇,那帝皇就是她。
而且她只能眼睁睁地随着帝皇长袖一展,人便飞离到了半空中。
整个皇城。整个京都眨眼间都匍匐在她脚下。
“看吧,这江山万里,锦绣华国,千万子民。地灵人杰,都是朕的!
朕要南岭的荔枝,纵间隔万里,一日之内也必能到手!
朕要北海的鲛绡,便有无数的鲛人不辞辛苦地为朕织就!
朕开心了,天下人便会对朕奴颜婢膝,讨朕的欢心,做朕的仆人,对朕的赏赐感激涕零!
朕不高兴了,这天下人皆是朕的的羔羊。生杀由我心!
瞧。这生活何等快意!”
最后这一句话。便是对云一笑说的。
云一笑知道,但是她明确地拒绝了。
身为帝皇,权倾天下的感觉的确很好。那种万事万物皆在掌控之中的感觉让人心情激荡,热血沸腾,也让人骄傲自信。
但是,云一笑见过南宣国皇室里的各种勾心斗角,尔虞我诈。
将军兵卒,亲人朋友,表面上亲亲热热,呼兄道弟,然背地里时刻准备一刀捅进你的身体里。
前后二十年,南宣国历经两次皇权争夺战。
第一次便让十万余人送命于瘟疫。皇室最高贵的血统不过留存十之二三。
第二次不曾与普通百姓有交集,但南宣国整个上层社会也被大清洗。
那种手足亲人相残,信任之人的背叛以及这种种状况背后的诡变的人心,才真正令人疲累。
云一笑只想过平静的生活,帝皇之路非她所爱。
那帝皇听到了云一笑的心声之后,若有所思地垂下眼睑。
一眨眼,场景再变。
依旧是宫殿,却不再是庄严,而是华丽奢靡无比。
粉色半透明的帐幔垂在阔大的琉璃窗后,瑞兽金鼎内吐着令人心醉神迷的幽香。
如玉的少年郎踩着动人心弦的舞步,将阳刚与柔情奉上。
而帝皇她此时却惬意地坐在镶金龙嵌玉凤的沉香木榻上。
一个俊眉秀目犹如远山宁静的少年,明明是山水画似的君子,却一脸崇敬地看着他仰慕的人儿,轻轻地剥下一瓣又一瓣橙色多汁的香桔,柔柔地送进帝皇的菱唇里。
那少年,竟是绝色!
何止那少年!
放眼望去,这里所有的少年,哪一个不是出类拔萃,倾国倾城?
在帝皇的脚边,还有一位邪气fēng_liú的少年,正为她卖力地捏腿揉脚,务必将她伺候地舒舒服服的。
但,他的手虽然在揉捏,掌心的热力却让人肌肤战栗,带来沉沦的快意,将他的热望传达的明明白白。
殿中还有穿梭往来的各色美男,带来帝皇所需的一切。他们都和帝皇身边的二人一样,渴望着她的垂青与临幸。
不消说,这一切都让帝皇非常开心。
在她的吩咐下,美酒佳肴流水似的摆满了大殿,她的那些俊美少年与她一切沉醉其间。
“陛下,这是平心刚刚为您做个翡翠明珠,您尝尝香不香?”
一个凤眼妖娆的少年用白玉勺子舀起同样白嫩的丸子,殷勤地递到帝皇唇边。
他的凤瞳深黑,专注地凝望着帝皇。
帝皇看得懂平心凤瞳中的渴望,顺水推舟地品尝起对方的心意。
而后随意地点头:“大郎的手艺又进步了!”
那叫平心的少年便灿然一笑,果然是倾城丽色。
平心开了头,余下的少年便比赛般地邀起宠来。
“陛下,这是安南小国新进奉的青梅酒,最是酸甜可口,绵长醇厚,陛下看看可对您的心吗?”
另一个宽额大眼的英气少年也凑了过来,他的手还大胆地借机摸上了帝皇的青葱玉指。
帝皇便似笑非笑地问他道:“三郎就想这样给我吗?”
见帝皇说的是我而非朕,被叫做三郎的平远大眼睛一下子便如繁星坠落其中。
他笑意盎然地啜了一口酒,然后揽住帝皇的柳腰,一低头便口对口地哺酒过去。
帝皇体内的云一笑登时大窘,颊如火烧。
她可从未经过这样的事情!
男女欢爱的场景她不是没见过。
固然,她会觉得脸热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