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要如此!”云岚清颔首,“让你抽身出来,可不是让你袖手旁观。他们既然敢来伤害笑儿,就必须付出足够的代价!不把他们打落尘埃,怎消我心头之气!”
他恨恨地说道:“从你的手下找一个善于收集、发现、分析和整理情报的人,让他来负责这一块就好。我看那个齐??秃懿淮怼!?p> 宣子傲并无异议。只是心下凛然:这个人绝对不能得罪!二十年前,为了他的儿子儿媳,他的皇祖父最钟爱的几个儿子全部落马。京都多少人头落地。
今日他的建议每一个都是高屋建瓴、行之有效兼且通透练达易于成功的。
难怪二十年前,他有那样恐怖的升职速度,才能摆在那里呢!
他现在就为那几个兄弟祈祷:希望他们好自为之了。他们惹谁不好,非得惹上这个人呢?他可不知道,让他吃惊后怕的事还在后面呢!“那第三件事是要做什么?”
“第三件事就是,你要培植自己的直系人马。要做到令行禁止,奖惩分明。这个世界上有许多事情是明面上的,要争要抢可以直接放马过来。可是更多的是暗地里的,既血腥又残忍。无论是先前七皇子做的,还是这一次三皇子以及四皇子做的,都是这样的。
你可以不做这种不光彩的事。但是,你必须要对这种事有足够的了解以及防护的力量。所以,找几个精通武艺,药物以及用毒的高手来吧。好好地替你自己训练这样的人才,不知道什么时候就用上了。否则,临时抱佛脚是抱不成的。”
云岚清使劲地揉着太阳穴,才说了这么一会的话,就有些受不了了。
宣子傲见状,急忙起身,替他按压太阳穴。
云岚清也不阻拦:“第四件事,找几个身家清白又有一技之长的机灵小厮,这种特长比较不一样,你小心些,我有大用。记得这个一定要慎之又慎。最好,这些人跟他们有过节的,还要避免他们知道是你将这些人送过去的。”
“那么,要这些人过去做什么的?”宣子傲没忍住好奇,问了一句。
“他们害得我孙女如此,我总不至于把他们往正路上领吧?”云岚清悠悠地说了一句话,话里的嘲讽是如此的明显,话里的悲苦也一目了然!
宣子傲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换作是他,也想喝了这些人的血吧!那么,不将他们往正路上领,那不就是······。他浑身的血液霎那间被冻住似的!这个人也太过可怕了!他永远也不要和这个人对上!
“不要联络一些大臣和武将吗?”
云岚清用看白痴的眼光看着他。
“你现在是重伤昏迷,不能清醒的状态,还有能力去联系人?你是怕他们都不够傻呢还是怕皇上不起疑心?你的长兄身份是摆设吗?”
宣子傲的脸一下子红到了脖子后。这些常规做法在云岚清这里全成了上不了台面的!
待到计议完毕,云岚清才由宣子傲扶着去看云一笑。
云一笑依旧是哭泣的样子,没有要醒来的迹像。
郎中纪世荣也一直没有离开。作为一名郎中,他对寻找这些疑难杂症的解决办法十分执着,每过一个时辰,就要把脉一次,而且,他对云一笑现在这样的健康非常不解。
通常来说,这样的病症都是难以喂食,身体逐渐衰竭而死亡的。这个女孩却只是和平时一觉睡熟了没有两样,完全不是两天没醒的正常病人的模样。
这个,宣子傲是知道的,这是那棵青藤树渡给云一笑的生命精气在起作用!不然,不可能有这么红润的脸色。此时,他心中无比地感激那棵树。
云岚清进屋坐下之后,让青竹奉上茶水,便与纪世荣攀谈起来:“未知纪大夫家乡何处,家中何人,可否告知一二?”
纪世荣见识过云岚清的彪悍,他可是敢对皇子殿下呼来喝去的牛人!此时他不敢拿大:“在下家中世代住在金华郡鳐河县,家中已经无人。”
怎会?“那你的家人是二十年前不在了的吗?”云岚清继续问道。
纪世荣垂下眼眸,遮掩住心中的恨意:“是。”父母高堂,娇妻幼子,一夕之间,黄泉永隔,皆是因为宣家皇室争权夺利引起的,他怎能不恨!
“果然是你!当年我在金华郡便已久仰纪大夫之名,今日才得以一见,纪大夫高义,云岚清佩服!”云岚清很想站起来,郑重地行礼,却因为头晕,只得作罢。但是他语气里的推崇可是人人都听得出来的。
“您是?”纪世荣很疑惑,随即恍然大悟:“您就是当时总揽金华郡瘟疫事务的云大人?”
见云岚清颔首,纪世荣随即激动地站起身来,对着云岚清行五体投地之大礼。
“多谢云大人。当日若不是有云大人在,不知还有多少百姓受瘟疫所害,家破人亡,甚至,不因瘟疫而死,也会因饥饿冻馁而亡。纪世荣在此替天下百姓谢过云大人救命与报仇之恩。”
这“报仇”二字自然指的是先皇的几位皇子落马之事。
云岚清不及搀扶,示意宣子傲上前。宣子傲尴尬地去了,那些落马的皇子都是他的皇伯父,他怎能不难堪?
纪世荣却避开了宣子傲,口中声称:“二皇子殿下折杀草民了!草民不敢当。”
这是不想与宣家皇室之人有牵连了。云岚清心中明白,但今日却有所求,“纪大夫当年曾不顾自身安危,深入疫区,不分日夜救助病患,又连续多日不眠不休才研究出治疗瘟疫的药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