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章兄弟就是爽快,你想打我们弟兄两个奉陪,不过,还请兄弟等上一天可好,总得让我弟兄两个修炼结束吧?!”
楚江很无赖地道。
“是啊是啊,我们弟兄两个,要出关还需一天,赫章兄弟就担待一些。”
楚海也附和道。
这两人,觉得他们破不了祭坛上的阵法,才有恃无恐?
宣子傲轻轻一笑,对着玄机子悄悄比划了几下,就见玄机子双眼发亮,神情激动起来。
楚江和楚海面面相觑,不知道宣子傲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而且,他这般行事,赫章也不阻拦,反而很有维他马首是瞻的味道。
难道,领头的还不是赫章那个死鬼,反而是不知道哪里冒出来的毛头小子?
这小子有是何来历?
不过,不管怎样,这小子的修为太低,不足为惧。
倘若实在躲不过,他们的生死便都系于这个小子身上了。
楚江和楚海对视一眼,心有灵犀地闭嘴不言,抓紧时间吸取起无忧的魂力来。
等会有一场恶仗要打,这赫章是善者不来啊!
再往深处一想,这些人能够顺利地摸到祭坛这里来,难道是弱水城沦陷了?
不,不会,弱水河和那些阵法凝聚了他们几百万年的心血。
他们的心腹亲信也不是吃素的。
且,地府大军最快也就是今日方能来到,弱水城绝不会失陷。
那么,赫章他们怎会摸到这里来的?
或者他们是偷偷潜入城主府,将他们的心腹亲信一网打尽了?
嗯,这个也应该不可能,他们培养了几百万年的手下也没那么弱,赫章再厉害,也不可能打得过,那些亲信的手段足够让赫章这些人有来无回。
那么。最大的可能,就是赫章他们不知道用了什么办法,甩开了他们的亲信手下,偷偷地过来的。
那么,赫章他们能够过来,身边必定有一个阵法造诣不输楚海的大师。
不知道是他们中的哪一个。
竟能破除水路上一步一个的重重杀阵幻阵等。
更不可思议地,就是他们会发现并解决隐魂阵,那可是楚海跟很久以前的一个阵法大师学来的。
再看一眼宣子傲身边的鬼魂,说不定他,很受器重的样子。
他就是那个阵法大师吗?
越想楚江和楚海就越是胆战心惊。
此地。即使是他们最信任的心腹亲信也来不了的。这些人却能够长驱直入。他们哪里还有安全感?
现在,一旦对方破开了祭坛上的阵法,他们恐怕就只能束手就擒了。
毕竟,之前的大战。他们的魂力消耗太多。
这怪谁?
怪他们自己:失去了最重要的警惕心,怎不被对方乘虚而入?
也不完全是,二十年来,他们一直战战兢兢地,就怕有忠于公子的人,像楚河他们找过来。
虽然,楚河最终被他们解决了。
但是,除了那一次,就再没有来过。他们心里放松是必然的啦。
好吧,现在不是检讨这个的时候,楚江和楚海收敛了心神,专心抢夺无忧的魂力,争取在赫章那个死鬼进来的时候。让身体恢复到最佳状态。
到时候,鹿死谁手,尚未可知。
要知道,虽然它们两个以前不是赫章的对手,现在可不一定了。
二十年了,公子的魂力已被他们吸取大半。
他们的修为自然是大幅度增长,击败赫章那个死鬼不在话下。
只是,它们两个先前因为口角和争取魂力已经打过一场,手下亲信又来不了,只能寄希望于对方打不开这祭坛本身自带的阵法了。
想到这里,楚江和楚海,不由得在心里吧自己的手下骂了个狗血喷头。
这些猪头,都是吃屎长大的?
别人都摸到家里面了,还浑然不觉?
这个,楚江和楚海骂对了一半。
似楚浪和楚涛他们,其实行军打仗是把好手,应对阴谋诡计就不行了。
宣子傲大军压境,于楚江来说,他自己就先乱了阵脚,不然也不会急着来到祭坛吸取魂力以增强自己的实力,期望增加活下去的本事和机会了。
他们的手下更是如此。
聚到花园哪里等候,本就是怕极了,才会专职在那里等待他们的主心骨。
哪怕是楚江和楚海,出来一个呢,也能安定鬼心不是?
好吧,他们的确是吃屎长大的,且吃得是猪屎,轻易地就钻进了宣子傲的陷阱里。
祭坛边上,宣子傲赫章二人负手而立,玄机子却在一边走来走去,两只黑亮的眼睛盯着周围那些刻着各种神兽和阵法条纹的石柱上,嘴里则叽里咕噜地嘀咕个不停。
楚江和楚海的心都提到嗓子眼了。
“怎么样,这阵法难破吗?”
宣子傲温声问道。
此时已是三个时辰之后了,眼见着楚江和楚海的神情越来越安宁,笃信玄机子破不了祭坛上的阵法,宣子傲便暗示性地问了话。
玄机子头也不抬地道:“快了,将军稍等。”
玄机子的话让楚江和楚海的脸色一僵,赫章却不厚道地翘起嘴角。
耳染目濡了多年,赫章已然明白,宣子傲此话运用了心里战术,旨在破坏对方的心境,为接下来的对战埋下胜利的伏笔。
祭坛,本身自带了一层薄薄的道防护罩,透明且柔韧,看不见,神识也感受不到,却能轻易摸得着。
眼下,宣子傲他们就被挡在了这层薄薄的防护罩前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