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个小孩子!云一笑感叹,浑然忘了,她自己外表上看去,也只有七岁而已。t小孩子还是要耐心教导才好:“灵根是长在自己身体里的,怎么能换?还是说,你想做个女孩子?跟姐姐我换灵根,姐姐可是个女的。”
一直跟在云一笑和云一雷身后送茶水糕点的玉竹偷笑。他们家小姐自从添个弟弟之后,就像是突然长大了一样,时时事事都摆着大人的范儿。听听她对小少爷的教导,既有耐心也不骄纵。
那些教导云一雷的话其实也都是素日云院长、老夫人和闲王殿下教导她自己的,现在都用到云一雷身上了。这也是活学活用吧!
玉竹一个小丫鬟的感叹主子们是不知道的。但是听到云一笑说话的云岚清和李氏却甚是无语。
云一笑就是这样教导云一雷的?她就不怕把云一雷领到茄子沟里去?都哪儿跟哪儿呀?
不过,有了云一笑之后的三年半的时间里,他们家里是越来越热闹了。这都是托了她的福气!想必日后会更加热闹。
再说云一雷,听了云一笑的话,打了个寒战,害怕极了。他才不要变成女孩子!
在他们村里,人人都说女孩子是赔钱货。
谁家要是添了个女娃娃,这家的男女老少都要唉声叹气的。而且,女孩子长大之后,要从早到晚地干活,还不一定吃得饱。
云一雷才不要这样。坚决不换灵根了,谁来都不许!
对了,姐姐是女的,也是赔钱货吧?
啊呀,惨了!他云一雷要是不多多挣钱的话,家里的钱够姐姐赔吗?姐姐到底会赔多少出去?会不会把整个家都赔掉?
天哪!没有了家很可怕的。连个吃饭睡觉的地方都没有,那时他们怎么活啊?
云一雷这么一紧张,就小声嘀咕出来了。眼不花耳不聋的云岚清和李氏就黑了脸!
李氏把手中的杯子重重一放,就开始教训云一雷:“不许这样说话,你姐姐不是赔钱货,她是咱们家的心肝宝贝。再这样说话,看我不拿戒尺敲你手心!”
戒尺是云岚清的专用武器,云一雷是个坐不住的,这段时间学习认字,可挨了不少,故非常害怕戒尺。
素日只要一提起戒尺,云一雷就会老实许多,今日却十分兴奋:“真的吗,奶奶?姐姐不是赔钱货?那就是说,不用我从现在起就开始挣钱了?吓死我了。我正愁着怎么挣钱给姐姐赔呢?这真是好极了!”
云一雷一边说,一边拍着他的小胸口,很后怕的样子。
云一笑还没有来得及生气,就听到李氏的责备和云一雷的稚子之语,便觉得有什么东西差点酸掉了她的鼻子,还继续往上要冲出眼睛。
云一笑急忙转过身去,给自己施展了清洁术。
想她云一笑不过是个小小孤女,何德何能让这么多的亲人爱着护着?
近日,家里来的人太多了。宣子傲开始感到难以招架。
正值阳春三月,处处春光烂漫,花团锦簇,草长莺飞。正是踏青的好时节!
不若一起出去走走,也散散这段时间的人来人往的郁气?
位于中直大街的锦绣坊是京都最大最有名的集布料与制衣一体的铺子。
这锦绣坊占了大半条街,内里空间很大,故分东南西北四区。其中东西二区卖布料,南北二区有绣娘当中制衣。
店内有布料上千匹,花色数百种。小二、侍女、绣娘加在一起不低于二百人。每日客来客往,摩肩接踵。
生意十分火爆。
低调进入锦绣坊的宣子傲等人在买好了云岚清,宣政远,宣子傲和云一雷的衣服,又把尺寸交给绣娘之后,他们就来到西区。
这里专卖女子布料。左美文最爱红色,李氏偏爱墨绿雪青等老成的颜色,云一笑却极适合粉色。
宣子傲挑了一匹鹅黄的布料,在加上一匹粉色轻纱,在云一笑身上一比划,那种朦胧的娇嫩映衬得云一笑像画上的童女似的。
众人都大声叫好。
云一雷还奶声奶气地道:“姐姐漂亮,穿什么都好看!”
云一笑就得意地翘起嘴角。
谁知不等青竹和小二说明,就有一个尖锐的女声一把抢过布料说道:“这布料不错,小二,给我女儿做衣服刚刚好。帐就记在我家相公名下吧!”
宣子傲,左美文,云一笑等人循声看去。
嗬!这算得上是人?是个移动宝库还差不多!
女子三十余岁,一身大红色绣金边银花的衣裙下,裹着的是比两个左美文还要胖的身材,头上至少攒了七八支金簪子,脖子上有金项圈,手腕上戴着金镯子,手指上还有五六枚金戒指。
云一笑不禁怀疑,是否她的脚踝上也会戴着金镯子呢?瞧着一身上下,金碧辉煌,比皇宫更甚!
小二一看那女人,眼里闪过一丝厌恶,但是嘴里却为难地道:“可是这匹布料,是这位公子和这位小姐先看中的。要不,这里还有更漂亮的布料,能适合令爱也说不定!”
那女子瞪了小二一眼,蛮横地道:“本夫人就看上这匹布了,你卖还是不卖?要不,本夫人和你们掌柜的说说?”
这人谁呀?这么嚣张!
进过皇宫的云一笑胆子明显大了许多,她摆手招来一位侍女。
那侍女也是个伶俐的,不似那女人眼拙,看不出这一行人服饰淡雅但布料不俗,其中甚至有宫中贡品。她早就看出宣子傲等人的非凡。
因此侍女一五一十地交代道:“这位夫人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