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冰听了很奇怪,就问道:“特意要掳走孩子们?可是我也没得罪谁吧?谁这么缺德啊?对了,掳人的人抓住了么?问了是谁主使的了么?”
龙恒希笑道:“这还用问?不抓住他们怎么救回小阳和小月他们?至于谁主使的你就不用操这个心了,我心里有着数呢,敢动我希王府的人就要做好承受其带来什么样的后果的准备。你就好好的安心做我明天最美的新娘就好了。”说完,还亲昵的在陆冰脸颊上亲了一下,为的,就是让她忘记刚刚的追问。
陆冰被龙恒希亲的有些不好意思,正好外面小丫头问饭菜端过来了要摆在哪里,就急忙让拿了懈摆在床边好了。想了既然有龙恒希在,想来多数都是冲着他来的,既然他心里有数,也就没再提这茬,低下头专心的吃起饭来,错过了龙恒希眼里划过的一丝阴郁。
因为白天的事,两人都是心有余悸,索性,晚上就睡在了一个屋子里。
对于陆恺行夫妇来说,并不知道白天的事,虽然对龙恒希睡在陆冰的房里有些不满,不过想想其实也不过是个形式的问题,且孩子都那么大了,还矫情这些有什么用?也就睁只眼闭只眼的过了,只要不耽搁第二天的出嫁就好了。
龙恒希也不是那没有分寸的,早在寅正时分,秋月叫第一次的时候就醒了,不过看着陆冰熟睡的脸庞但眉心却是微微蹙着,想来是昨天的事还有些影响的,以至于连睡着了也不能安下心来,就吩咐再过半个时辰再叫醒,反正时间也是来的急的。自己先起身回了王府去打点一切了。
寅时四刻,冰琴芝亲自来叫陆冰起床了。听秋月说了王爷的吩咐,心里的那一点不满也烟消云散了,想着到底王爷是疼自己的女儿的,不然,哪有新娘子在出嫁当天还懒床的?可见是真心的呢。
陆冰醒来,看冰琴芝在一旁,也有些脸红,真不是她有心想睡到这个时候的,实在是昨天又惊又喜的。就不小心睡过了头。环顾屋里,早已不见龙恒希的身影,想来也是回王府安排去了。但看母亲脸上并没有什么不悦的神情,当下也就放下心来,洗漱一番,在母亲的催促下吃了几块点心,就见母亲一挥手。鱼贯而入不下数十人,屋里立刻就满满当当,一部分人捧着托盘,上面用红布盖着。
冰琴芝拉过一个嬷嬷,笑着给陆冰介绍:“这是宫里来的荣嬷嬷,专门管着宫里的红事的。”
陆冰喊了声荣嬷嬷好。心里恶寒了一下,此荣嬷嬷非彼容嬷嬷啊。
荣嬷嬷上前福了福,温声说道:“王妃不必多礼。今天是您的好日子。太后娘娘特意让奴婢来侍候您梳妆的。”然后上前来到陆冰跟前。
就有前排的小丫头上前,一旁的帮着掀开上面的红布,确是一轴红线。
荣嬷嬷拿起线,几下就在手指上腕出一个花来,然后贴在陆冰的脸上。一边绞着一边说着吉祥的话:“面若含丹,富贵无边。面若如桂,孝顺长辈,面若银盘,儿孙满满,面若”
陆冰只觉得脸上一片火辣辣的疼。原来,这就是绞脸啊。陆冰心里那一点点喜嫁的感觉都给疼没了,只剩下眼泪在眼圈里不停的转啊转。不断的排腹着,化妆就化妆,为啥要要脸上的汗毛都拔掉啊?上当了上当了,不想嫁的心思都有了。
好在没一会就忍过去了,荣嬷嬷开始往陆冰脸上涂抹粉底一类的脂膏,也是一边抹一边说着吉祥话:“芙蓉脂芙蓉膏,芙蓉面来如花俏”
疼劲过去了,陆冰才注意到荣嬷嬷嘴里说的话,好像跟刚才的一点都不一样呢。余光扫了一下后面还有很多的拿着托盘的丫头,心里想着,不会每用一样都说这样的话吧?会不会有重样的?
果然如陆冰想的那样,直到最后一个拿着礼服的丫头上前,荣嬷嬷果然是每样都有话说且真的不重样,让她想起了一句话,汉语,果然是博大精深的。虽然,这里不是历史上有的朝代,可也是说汉语的呢,古人诚不欺我啊。
在几个人一起的努力下,终于把那绣着彩凤的大红嫁衣穿在了身上,立刻就有懂事的丫头拿着铜镜过来照着。
陆冰转身,看着铜镜里映出自己模糊的身影,顿时愣在那里,铜镜里的是自己么?眉如远黛,眼含媚丝,脸上白里透红,唇若含丹,在大红嫁衣的衬托下,更显娇羞。心里顿时如小鹿撞兔般砰砰直跳,嫁人了,真的要嫁人了呢。眼睛微微有些刺痛,不觉的有些发红。
五年还是六年了?亦或是七年了?在这个陌生的朝代里,从一无所有到解决温饱,从和自己有关的两个宝贝呱呱坠地到眼前不敢奢望的婚礼,从人生地不熟到现在视如己出的父母,是不是那一世里自己没有的,老天在这里来补偿自己?从没想过要出人头地亦或是挣出自己的一番天地来,也不敢奢望有什么大富大贵,却不想,有了现在的富贵。该好好的活下去,不为自己,不为他,只为和自己真正有联系的小月和小阳
“这是怎么说的?好好该喜庆的事儿,王妃怎么却是想要哭似的?快快打住,小心了妆容,好容易化好的,又马上到吉时了呢,可别出了什么岔子。”荣嬷嬷看陆冰在铜镜前愣着并红了眼圈,马上插诨打科的说着,边扶着陆冰回到已经收拾好的床上边接着说道:“要不怎么新娘子都要早早的起来,怕的就是这梳妆的时候出了错儿,又耽搁了吉时出嫁,不吉利呢。王妃可要高高兴兴的,不然等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