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慧玲就这么在安国候府等了三年之久,好容易盼了萧琪回来,没想到却被一旨圣旨给砸蒙了,登时就昏了过去。
和李氏的不满意相比,马慧玲则完全不能接受自己败给了一个商户女,差点一口血喷出来,好歹我也是后妃的娘家侄女,一个商户女算什么啊,捐银子就了不起么,虽然不能接受却也无可奈何。
皇帝这道旨意让很多人震惊不已,也得打乱了不少人的原定计划,柳若兮在府里安心守孝,每隔几日就会让大管家来禀报外面的消息,其中也包括了安国候府的消息。
刘管家笑着开口,“奴才托人查了一下,安国候福还真是乱的要命,门禁也不是很严,消息还是挺容易查的。府上还住了马氏的侄女,奴才私心因为这人要好生注意一下,之前下人们都流传着她是世子爷内定的妻子人选,已经说定了的,后来才被圣旨给搅和了。奴才觉得这人一定要小心,马氏出了个贤妃,老太太和马氏一房都是站在贤妃这边的的,但世子爷应该不是,靖国候很得皇帝倚重,他家一直是中立的。这里面的事老奴也搞不懂,但这么分析一下,觉得安国候还真是有些意思在里头。”
刘管家站在厅堂里给若兮回报安国候的事情,若兮静默的听了一会,莞尔一笑,“我爹下了一盘好棋啊,愣是从夹缝中给我谋了一个靠山和名分回来。”
提起柳云中刘管家是很有感情的,眼里不免有唏嘘和伤悲之意,“老爷一向是睿智的,若果不是出身商户,做个宰相也使得呢。”
“刘叔说的很是呢,我爹一向谋略过人,想事情也远比别人多想几步的。这个马惠玲是个什么样的人,给我打听清楚。咱家的门户一定要严,孤儿寡母的让人家探听点什么来,这污名想洗都洗不掉了,门房上若有打牌喝酒的一律不饶,多嘴多舌吃酒赌博的一概不用。婆子丫鬟么闲着没事扎花绣东西,绣了拿去铺子卖,别让他们闲着。”若兮管理府中众人自有一套办法都是柳云中和王嬷嬷的指点之功。
“是,奴才之前已经传令下去,回头老奴在去给他们紧紧皮子,现在府里的婆子丫鬟们多半闲了都要扎个花穿个首饰的挣几个零花钱,并不会到处说闲话,还是小姐高招,利字当头比什么都管用。”刘管家不禁佩服若兮的这一招,不仅很好的管理了大家,也让众人心甘情愿没有怨言。
柳若兮虽然卖掉了大部分江南的铺子,但帝都还是有几家好铺子一直盈利,其中绣铺和多宝阁就是很赚钱的铺子,多宝阁是首饰铺子,上下两层楼,楼上卖精品贵重首饰,楼下则卖一些散碎的中低档首饰,绣铺也是两层楼好几个包间,聘请的是江南最好的师傅,曾给皇帝绣过龙袍的,柳云中花了大力气高价请来的。
锦绣阁的生意包罗万象,不光绣扇子屏风这样的大件,且都是名家字画等高雅艺术品,装裱上紫檀或是黄花梨等好木材,摇身一变就受到很多贵族的追捧,不得不说柳云中是个做生意的奇才。
同时还常年聘请不同绣派的师傅进来,高中低档的经营都有,也收来自民间的作品和帕子荷包等物,为的是笼络人才,赚钱倒是其次了。
所以若兮让府里的人扎花绣帕子穿个珠串首饰的一来免了他们到处嚼舌根子,二来这些奴才也能多一样额外收入,自然是高兴感激的。
“还有就是夫人前个提醒老奴,您的嫁妆该打算起来了,夫人让我拿了一张单子过来给小姐过目。夫人的意思是银子不要太多了,最好多买田地和铺子,这样银子多少心中有数,且都是官府上档的跑不了。”刘管家觉得夫人这次倒是用心的很了,以往对这些钱财之事是万事不沾的。
若兮抿嘴笑了一下,母亲虽然不喜俗务沾身,但对他们姐弟三人确实满腔慈爱的,就连小叔叔都拿母亲这个嫂子当亲人孝顺的。
“母亲虽然不喜这些,却并非完全不懂。按照母亲说的办,她说的是有道理的,萧家确实太乱了些,银子多了未必是好事,倒不如换成田庄和铺子,少了银子我这头心里也有数,压箱银子不用那么多,有个五万两也就绰绰有余了。各个地段的铺子宅子只要价格合适都可以购入,不必拘泥于繁华地段。例如平民区也可以买两栋宅子带铺面的,我们也可以做平民生意,这样的铺子完全可以让小叔叔拿去练练手,长长见识也是好的,这些庶务平时不用避着灏廷,他就算不做生意也要学会打理庶务的,不能什么都不懂。”因为年纪的关系,柳云文虽然名分上是小叔叔,但实际上在若兮心里就跟灏廷是一样,当成弟弟来看待,一点一滴都不错过让他们学习的机会。
父亲走了,家里的男人倒下了,若兮作为唯一一个还算能撑得起来的人,不能不接下当家人的任务,不光要守护母子三人,更重要的是教导好二人,将来才能撑起柳家,她到底是要出嫁的,不能永远插手娘家事。
“是,老奴明白,这些日子老奴都会带着三少爷外外面查看田庄的事,三少爷学得很用心,事情问的也仔细,如今越发能问到关键点上了,府里的事我每日都会跟小少爷报备一遍,小少爷每每都会问为什么有什么缘故,田地里的事也要求带着他去看看了解一下,您放心二位少爷都很用心学呢。”刘管家甚至若兮的不容易,对若兮是看着长大的,因此对两个少爷更是用心提点。
“多亏了刘叔您在我身边,不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