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瑞雪看着这样的张三娘,还是软了心。
张三娘一家成了这样。她也脱不了关系。
若是她那晚不是心血来潮的将太岁水给她喝了,或许张三娘就不会生了那么多不该生的心思,张大牛也就不会因为他娘的离开,越变越坏吧?
后来还是马寿骏的一番话点醒了她。
“我说你这个丫头是不是傻啊?”那时候他们俩人都已经比较熟识了,韩瑞雪已经习惯了马寿骏的娘娘腔和毒舌,马寿骏也习惯了韩瑞雪不配合,他们相处的都已经很是和谐了。说这话的时候。他一直恨铁不成钢的戳着韩瑞雪的脑门。“你送给了别人一束玫瑰,结果她不懂得欣赏玫瑰,结果把玫瑰生着吃了。吃了之后就被卡住了,难道这时候她要来找你啊?因为你给她送了花?”
这话貌似说的很有道理,韩瑞雪陷入了沉思。
马寿骏洋洋得意,觉得自己可真是个学识渊博、业务能力极强的人。就算是给古代人当老师,也绰绰有余了。
他等着韩瑞雪好好地夸上他几句。就听到韩瑞雪懵懵懂懂的问道:“什么事玫瑰啊?它不是一种花吗?怎么生吃还能死人呢?”
马寿骏的温(死)文(娘)尔(娘)雅(腔)的样子终于维持不下去了,大吼一声:“我哪说吃死人了!”
张大牛一家走了之后,丽人坊的伙计就陆陆续续的来了小院。
每天练拳已经成了习惯。
以前还有人为了睡懒觉不来,可是现在。所有人都来练拳。
锻炼久了就会养成习惯,若是一天不锻炼,就浑身不自在。
再加上刘大嫂的好手艺。就算是为了一顿早饭,也要来练上一趟拳。
众人没察觉的是。天天练拳,不仅身体好,精神也特别的好,还有就是,丽人坊的众人,一天比一天团结。
韩瑞雪在人群中溜达一圈,发现少了两个人,一个是小曲,一个就是春杏了。
找了一个平时跟小曲关系好的,韩瑞雪问他:“你知不知道小曲去了哪里?”
这个憨厚的酗子立马就面红耳赤抓耳挠腮,紧张了半天才说说出了几个字:“小曲他生病了。”
“哦,”韩瑞雪直视着他,一脸不解的道,“他那么一个精明的人,生病了还不找我亲自说啊?为什么找你说?就算找你告假,你怎么不见到我的时候就说呢?”
酗被问得不知所措,脸红的都能煮熟鸡蛋了,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
这个样子,有眼睛的就知道他在说谎了。
“他跟春杏跑了是不是!”韩瑞雪突然大声问道。
酗子被吓了一跳,不过马上就否认,“他们没有跑!”
很快,韩瑞雪就将事情的来龙去脉搞清楚了。
原来是张三娘回来之后,可开始在春杏身上撒气。
以前春杏都是一受气就跑,可是张三娘毕竟在张府待了那么长时间,人虽然还是蠢,可是学到的东西整治春杏还是够了的。
春杏实在是受不了了,就去找了小曲。
小曲一直都很是同情春杏,怜惜弱小久了,就将这份怜惜变成了喜爱了。
看到春杏梨花带雨的可怜样子,俩人一商量,就躲到了个没人找到的地方。
当然,小曲的这些朋友是知道他们在哪里的。
“那他们靠什么生活呢?”虽然俩人只是跑了一天,韩瑞雪就操心起他们的生活了。
酗子挠了挠头,道:“小曲说他攒了不少钱,够用一阵子的了!”
“一阵子?真是笨蛋!”韩瑞雪有些生气的道。
俩人若是聪明的,做这些事情的时候就该跟她商量一下。
现在只想着现在不想以后,难道是孝子过家家啊?
韩瑞雪对酗子道:“你替我转告小曲一句话,问问他,有没有想过他们的以后?”
陈廷焯一进院子,就看到韩瑞雪正跟一个长得很是憨厚的酗子聊得热火朝天。
长青在一旁看着,义愤填膺的道:“瑞雪姑娘怎么能这样!我们公子还在这里呢,她就敢做这样侮辱我们公子的事情!”
陈廷焯现在怒火攻心,根本就没听出长青话里的问题。
韩瑞雪跟他现在男未婚女未嫁,谁能约束谁呢?
长青要去打断韩瑞雪,却被陈廷焯一把拽住了,他有些赌气的道:“让她说!我看她能跟别的男人说多久!”活脱脱一个抓到妻子做了对不起自己的怨夫形象。
担忧的看了自家公子一眼,长青在一旁看着,只一心盼着韩瑞雪能长点眼色,不要再跟别的男人说起话来没完没了。
韩瑞雪跟那个酗子没说多久,酗子离开的时候,韩瑞雪就看到了站在门口看着她的陈廷焯跟长青。
“你们两个怎么不进来啊?”韩瑞雪对陈廷焯跟长青道。
陈廷焯以为韩瑞雪这是心虚了,拿腔作势的道:“我以为瑞雪姑娘诸事缠身,没有时间处理别的事情了呢,陈某不知道该不该叨扰。”
像是看傻子似得看了陈廷焯一眼,韩瑞雪道:“一晚上没见你怎么就傻了呢?快进来吧!马上就要吃早饭了!”
陈廷焯一拳打在了棉花上,感到很是无力。
想要硬下心肠走,又舍不得韩瑞雪,陈廷焯很是没骨气的进了门。
跟在他身后的长青在心里幽幽的叹了口气,当然,还有点说不清道不明的其他情绪。
他一直都觉得自家公子最是能干,而且从来不儿女情长。
可是在瑞雪姑娘面前,他的公子就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