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房花烛夜,两个新娘独守空房,沈五妹躺在床上,一夜无眠。这一夜,对沈五妹来说无比的漫长,睁着眼睛等待着天亮,好不容易,天总算亮了,穿上衣服坐在房里侯着叶绍云的休书。
侯爷早早的起了床等着喝儿媳妇的早茶,不过府里来了贵客,在整个府里,身份是最尊贵的,侯爷自然派人去请太子妃。
同样,叶绍云也是一夜无眠,他一直坐在书房里,书房的桌上摆着笔墨纸砚,砚台里的墨汁已经干了,昨夜沈五妹的脸上的恨意一直在他的脑海里沉浮,眼见着天亮了,叶绍云伸出手轻轻的磨着墨。抬起笔,写了几个字又停了下来,停停写写,写写停停。
好不容易才将休书写完,并盖上自己的印章,写完沈五妹的休书之后,叶绍云又挥起笔,很快又写了另一纸休书,两封休书准备好之后,他靠在椅子上,阴沉着一张脸。
侯爷已经坐在前殿里等候着,太子妃也缓缓道来,与侯爷问了好之后,坐在了上座。
沈含萍打扮好自己之后,也去了前殿,侯爷介绍了一下上座的人是太子妃,沈含萍很有礼貌的向太子妃问了一声安,太子妃只是含首一笑,点点头,沈含萍便坐下了,但还是忍不住多看了太子妃几眼,为何沈五妹竟然长的与太子妃那么的相似?
沈五妹却一只在房里,并未出来,她要离开侯府,自然不会过去敬那杯媳妇茶,只是良久不见叶绍云和沈五妹出现,侯爷便让花影过去催促一声。花影直接去了沈五妹的房里,只见沈五妹坐在床前,头发也未曾绾起,花影立刻变了脸色,着急地说:“五妹,你这是怎么回事,还不过点收拾收拾,侯爷跟太子妃都在殿里侯着呢,绍云人呢?”在整个房间里打量了一番,并未看到叶绍云的身影。
沈五妹摇了摇头,花影皱着眉让沈五妹赶紧去前殿,她还要去找叶绍云。沈五妹想了想,叶绍云一会儿应该也去前殿,便带着香兰往前殿走去。
沈五妹到了前殿的时候,屋子里除了沈含萍,其它的人全都吃了一惊,就连太子妃也是一样,只不过很快太子妃的脸上就露出了笑意。心里暗暗的想,绍云,你心里还是想着我的,对吗?
沈五妹看到太子妃的那一刻,也有疑惑,两个为何如此的相似?
而侯爷亦是若有所思……
花影在书房里找到叶绍云之后,告诉他人都到了前殿,让他赶紧过去,叶绍云问了一声沈五妹是不是也去了前殿,花影说去了,然后叶绍云收起两封休书,也跟着去了前殿,不过叶绍云的面色并不好看。
花影笑着问:“绍云,昨儿才洞房,怎么今日就阴着一张脸,一会儿见到两位少夫人多难看啊。”
叶绍云皱了一下眉头,花影也是一个懂得察颜观色的人,便不再说话,到了前殿,一家人都在里头坐着,叶绍云只不过是扫了一眼,目光就一直落在沈五妹身上。
太子妃坐在上座,看到叶绍云的眼里就只有那位后到的与自己长的很像的新娘子,太子妃的眼里闪过一丝悲痛,只不过一闪而过,并没有被其它人看到,她的脸上依然挂着华贵的笑容。
侯爷见人都到齐了,笑容满面,期待着喝媳妇茶,花影一挥手,下人们就端着茶过来了,沈含萍赶紧站起来,端起茶杯,就往侯爷面前走去,谁知,叶绍云上前抓住沈含萍的胳膊,她的手一松,杯子立刻掉在地上,碎成一片,侯爷的立刻变了颜色,花影走过来,笑着说:“没事没事,岁岁平安嘛!”
这时侯爷脸上的不悦才渐渐消失,沈含萍不解的望着叶绍云,叶绍云用力的甩开沈含萍的胳膊,她的身子往后退了几步。
“夫君,你这是做什么?”沈含萍盯着叶绍云,叶绍云冷冷地说:“不要叫我夫君!”
侯爷觉得不对劲,而且有太子妃在场,他厉声对着对叶绍云说:“绍云,你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爹,你这是在做什么?”
“爹,我要休妻,所以这花也不用她敬。”叶绍云此言一出,屋里的人全部都吃了一惊,沈含萍更是愣了一会儿,不是沈五妹自请休妻的吗,自己并未要求休妻,叶绍云不让敬茶,难道他要一起休吗?
“绍云,你开什么玩笑,这才成亲就要休妻,而且休妻也要有个理由,不许乱来,坐下!”
侯爷严厉的说着,他好不容易盼到叶绍云成亲,这才成亲第二天就要休妻,成何体统,况且太子妃也在这里,他可不想把这个老脸丢到京城里去。
“爹,今天这妻我是一定要休的,休书我已经写好了,就在这里!”叶绍云拿出休书,扔了一份给沈含萍,冷冷的说:“拿着这份休书滚回沈家!”这一封休书对沈含萍来说无疑是当头一棒,她好不容易才嫁到侯府,怎么能够在成亲的第二天,还未圆房就被夫家给休了,这若是回到沈府,可怎么抬得起头。
然而,叶绍云也管不到那么多,既然沈五妹自请休妻,那么,沈含萍他自然不会留!
花影与侯爷对看了一眼,都不明白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侯爷问:“绍云,这沈家三小姐与你的婚事是你自己同意的,怎么刚成亲就要休妻,这让我怎么面对我的亲家呢?”
“爹,我已经想好要休妻了,至于发生了什么事情,我不想多说,若是没有原因,我自然不会休妻!”
“我不管,你就是要休妻,也要给我说个缘由出来?”侯爷的余光看了一眼太子妃,难道绍云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