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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肃亲王妃要聘娶姚倾的事情,肃亲王并不同意。可因王妃病重,他也只能压着火爆脾气一言不发。把脾气都撒在贺伯卿身上。
贺伯卿不仅要被老父亲耳提面命,而且还要接受贺綫的冷言冷语。委实心里头觉得十分不痛快。
情绪十分抑郁之下,便纠结了一群酒肉朋友,于京中著名酒楼里痛快的吃喝玩乐一番。
关于婚事,姚倾是一直被蒙在鼓里,毫不知情的。姚子瑜大婚一过,不久姚碧萝便也无限风光的嫁入了二皇子府。
本是合家欢喜之时,姚碧茵却已病入膏肓,眼看着便要不久于人世。
姚碧茵胞妹嫁给皇子做了正妃,眼瞧着勇毅侯府也要因此鸡犬升天,可奈何姚碧茵却是如此命短。倘若她香消玉殒,姚碧萝纵然是想要提拔外祖父家,却也绝不如姚碧茵在时尽心。
将一双稚儿留在日渐败落的家族里头,姚碧茵如何能够瞑目。
姚碧茵歪靠在紫檀木四季迎春罗汉床上,身后靠着姜黄色泼墨引枕,身上裹着一件石青色团花氅衣,脸色惨白如纸。
一旁的陪嫁大丫头嫣红将才刚续了新碳的白铜錾花渔樵手炉塞在她手里,关切道,“夫人,吃了药您好歹歇一歇。倘若一直这样劳累着,病岂不是要一直拖着不见好?”
姚碧茵接了手炉搂在怀里,却依然觉得冷的紧。紧了紧手上的力度,有气无力道,“我自己的身子,自己最清楚。如今太医用的方子哪里是治病的?不过是叫我用些参汤吊着,我的日子不多了。”
嫣红听了。只觉得心里头酸涩难忍,眼眶通红。哽咽道,“夫人浑说什么呢,太医今儿还同侯爷说了。过了这个冬儿,夫人就要好了。”
“太医怕是说,倘若能熬过这个冬天便有希望,若是熬不过去便也就完了。”姚碧茵的唇角微微翘了翘,笑容说不出的苦涩。
都说人越到临死时越是怕死,可素日里娇气怕死的姚碧茵却突然变的坦然无谓起来。
她越是这样,嫣红几个陪嫁丫头心里头越是难受。除了嫣红近前伺候。拼命忍着,其余几个早已经莺莺哭了起来。
外头守门的小丫头唤了一声侯爷回来了,几声急促的脚步声后。便见有人掀了帘子进门。因是逆着光,并瞧不清样子,光影中只能瞧见那人身姿挺拔伟岸。来的不是别人,正是勇毅侯殷承宗。
丫头们见侯爷进门,忙都抹干了眼泪行礼。姚碧茵也用帕子按了按湿润的眼角。微微往前探了身子,意欲行礼。
殷承宗眉头微蹙,快步上前按住姚碧茵瘦削的肩膀。道,“我来瞧你,用不得虚礼。”
姚碧茵苍白脸上露出一丝笑容来,眼中溢满柔情。问道,“侯爷今日如何回的这般早?”
殷承宗用手背探了探姚碧茵的额头,见温度正好。心下便宽慰不少。回道,“朝中没什么要紧事,一下朝我便赶着回来了。”
“今日襄阳侯嫡孙百天宴,侯爷怎的没去?”
“原我们府上同襄阳侯府也没什么了不得的关系,我便托了同僚带了贺礼去。孙太医今日来问诊。我急着回来瞧瞧你。”
殷承宗刚毅面容上带着几分柔情,姚碧茵心头一软。眼眶也跟着红了起来。
嫣红见此,便知道夫妻两个要说贴己话,便在上了新茶后,将小丫头子们都遣了下去,只自己留下伺候着。
果然,屋子里一静下来。姚碧茵便搂着殷承宗的腰,偎在他怀里。软软糯糯道,“是我福浅,承不住殷郎深情。原我已是不中用的,何必还为我误了外面的交际,葬了自己的前程。”
语气里无限的遗憾叫殷承宗听了,只觉得胸口一窒。手臂越发的搂紧了姚碧茵,故作轻松道,“别说丧气话,孙太医医术高明,便是当年太后命悬一线时不也医治回来了?你还年轻,哪里就不中用了?谁跟我说的,我不死她舍不得闭眼睛?你不最怕你看不住我,叫别的女人把我抢了去?不好好看着我,你想做什么去?”
想起年少时的种种甜蜜,那些信誓旦旦的宣誓言犹在耳。姚碧茵心里头越发的难过,只舍不得在殷承宗面前掉眼泪叫他心里头难过。坐正了身子,认真看着殷承宗道,“我先去下面替你暖床,你替我把孩子们拉扯大。”
“胡说,”殷承宗立眉,挂了一下姚碧茵的鼻子。“你得给我暖上面的床。”
他神色认真,姚碧茵强忍着悲伤笑出声来。“多大人,倒还任性起来了?今日话说到这里,我便与你挑明了吧。我的身子是不中用了,日后你总得要续弦。原我娘家是定了庶出的六妹妹来,可你知道我姨母那人的性子,六妹妹骄纵的紧。你身边总得放一个温柔贤良、大度又能审时度势的,方才能助你在仕途上更进一步。孩子们也总得需要个心地善良的继母,方才能好好长大。六妹妹,不是好人选。她性子骄纵,又非嫡出,父亲不甚宠爱她。倘若她嫁过来,永宁侯府与勇毅侯府的姻亲关系便也就淡了。咱们府上如今光景,总是需要永宁侯府帮衬的。这样说来,家里未出嫁的嫡出小姐也就只剩下七妹妹了。”
姚碧茵与殷承宗自小青梅竹马,感情颇为要好。纵然是殷承宗房里放了许多姨娘,大多也不过是为了应付老太太的摆设。如今真为他张罗起继室来,心里头总归有些不舒服。姚碧茵偷眼瞧着殷承宗,见他蹙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