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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赐婚的事情,皇后娘娘选择箴默不语,贺綫自然也不能一直追问。再加上贺伯卿有意无意的捣乱,贺綫想要说的话一直没有说出口。悻然而归之后,便一个人将自己关在书房里头。对着一屋子的画像发呆。
贺綫的画工极佳,多半得益于后半生的苦练。
说是苦练也不尽贴切。在前世姚倾走后的第二十五年,当他开始对于朝政力不从心时,当他满足了一切野心的时候,突然发现自己无比寂寞和撂倒。午夜梦回竟是无时无刻不想着姚倾临终时不可置信和悲痛欲绝的眼神。每每惊醒后都是一身虚寒,摸着身边永远空出来的冰凉床位,忽而觉得一阵空虚悲痛。然后他便开始按着记忆中姚倾二十五岁时的模样来画她的画像,惊讶的发现虽然过了二十五年可她的一颦一笑他从不曾忘记。突然彻悟了,自己为什么多年来不曾立后,原来那个位子他答应了给姚倾就从来没想过给别人。当初却是一念之差,做了最错误的决定。
在懊悔中过了二十年,临终时他似乎看见姚倾握着他的手对他笑。待再次醒来的时候,他发现自己躺在了年少时的寝宫里头。因狩猎时自马背上摔下来而受了伤,是他得以重生。
那时候他欣喜若狂,以为这是上天给了他又一次机会,让他来弥补姚倾。所以在清凉寺初见时,他会耍了手段取走了姚倾的贴身之物。为的便是今生能名正言顺的娶她为妻。
只是,这条路走起来十分艰难。皇后娘娘显然并不愿意他与姚倾结合。
贺綫的思绪飘的很远,如墨黑夜中,他又想起了前世种种。越发觉得不安和惶恐。
比之他的牵肠挂肚,姚倾却对于上一世的错误感情放弃的干干净净。
此时的永宁侯府上,在一片井然有序的假象之下正是一片混乱。
宜华院内顾氏端坐在紫檀四季迎春罗汉床上,脸色冷若冰霜。一双眼睛死死的盯着坐在下首第一张檀木堂椅上的林嫣然,沉默不语。
林嫣然扯了帕子抹眼睛,哭的梨花带雨。一旁的表姑母哭的十分委屈,上来一把抱住林嫣然。哭道,“我可怜的孩子,还没定亲就出了这样的事情,这叫你可怎么活呀。”
林嫣然身子一动。抱紧了表姑母干脆哭出声音来。
母女两个一唱一和,哭的越发悲痛。
顾氏拧着眉看着这一对母女的惺惺作态,并不发表意见。
自宫中回来的姚倾听到了林嫣然爬床事件。忙换了衣服顾不得一身疲惫匆匆赶来,才挑了帘子进门便听见林嫣然母女的哭声。顿时便绝对心里头一阵烦闷和恶心。
她和姚碧萝是早就知道林嫣然母女会来这样一手的,所以早就有所准备。上辈子因是毫无防范,叫着两个不知廉耻的家伙得逞害了姚子瑜,这辈子倘若再叫她们得意。那姚倾和姚碧萝便大可不必在本土重生女的圈子里混了。
姚倾挑了帘子进门,收住脸上厌恶的神色。给顾氏和表姑母行了礼,便上前亲自给顾氏递了一杯热茶。“娘喝口茶,莫要气坏了身子动了胎气。老祖宗不在,府上事事都要紧做主,倘若要是累坏了身子撒开了手。这府上岂不是乱了。”
林嫣然母女听了皆是身子一颤,哭声也渐渐弱了。
姚倾的话外之音她们听的很清楚,老太太不在府上都是顾氏做主。如今在永宁侯府上出事。没了老太太做考上,四太太什么都不是,事情如何定夺全凭顾氏喜好。
林嫣然挣脱开表姑母的怀抱,起身噗通一声跪倒在顾氏的面前。碰地有声的磕了三记响头,一抹脸上的泪痕。正色道。“今日虽是子瑜哥哥酒后失态,可倘若不是嫣然早已心意暗许也不会做出这样的错事。既然子瑜哥哥已经有了婚约在前。嫣然自也不愿意毁了这大好姻缘,甘愿委身作妾。”
大家闺秀自己提出这样不知廉耻的要求,当真叫人有些瞠目结舌。顾氏短暂惊讶后,心里冷哼一声。叫冬忍将林嫣然扶了起来,平静道,“好歹你父亲也是五品知州,你母亲乃是侯府嫡女,倘若叫你做妾委实是有些委屈了。”
林嫣然泪眼朦胧摇头咬唇道,“可事到如今,又有什么法子。”说着又哽咽起来。
此时冬梅已经用温水投了两个湿帕子来,一条递给了抽泣的表姑母,一条则被姚倾接了过去。
姚倾将手里头的湿帕子递给林嫣然,看着她擦干净了脸上的泪痕,扶着她在座位上坐下。很是贴心道,“表姐现在心里头的委屈和忐忑,我最是清楚。咱们两家原就是亲戚,倘若叫你做妾,两府都不好看。横竖我三哥不省人事,直到现下也不知发生了什么。倒不如咱们打发了些知情的下人,将这事情按压下去。姐姐想要什么补偿,咱们补偿了就是。何必误了姐姐的大好前程呢。”
林嫣然咬唇,想用近前收买她,这是赤裸裸的羞辱。她有些愤恨的看向姚倾,却见姚倾一脸的平静随意。又挑眉问道,“或者,表姐觉得能嫁我三哥做妾,也不失为一个好前程?”
林嫣然有一种被人看穿的恐慌感,脸上涨的通红。
表姑母不如林嫣然能忍让,暴跳如雷道,“都是女儿身,七小姐何必说些风凉话?倘若今日遇见这事情的是你,你心里头怎么想?”
姚倾抿唇笑了,“表姑母您别生气呀,说句您不爱听的,倘若心正身不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