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明奇妙的感觉手里多了件东西,可是低头去看,手里又什么都没有。程帛尧以为是手被割伤的缘故,也就没多想,等到把杨玉绫打发走,她才来得及清洗伤口,这一洗不要紧啊,手腕上沉甸甸的,就像是把一对二三百克的赤金镯子戴在右手手腕上似的。
伸手去摸却摸不到,但右手晃一晃又感觉有东西在那儿,清理好伤口回屋坐下,小程七段想半天想不明白:“见鬼了?都可以修仙问道了,我还真能相信有鬼,不过鬼上身也不是这样上的吧。”
电光石火间,程帛尧忽然想到杨玉绫,她受伤的手指杨玉绫尖叫时抓了一手,血都涂到她手上去了,至于究竟涂到哪儿,那忙乱间她也记不起来。但很明显,是那之后手腕上才沉沉的,而且越来越沉,刚才二三百克,现在至少得有一斤。
照这样长下去,以后她都不用干别的事儿,天天走个道儿都得人拖着手腕子,别被手上的东西压折骨头:“难道是那个……空间?”
对着手腕研究许久后,她还是什么都没看到:“按说要真是空间呀,也算滴血认主了,就算不出现点儿什么神奇的东西,也不该跟鬼上身似的吧。同样一件东西,在我手上怎么就这么闹心啊!”
一般空间怎么用来着?滴血了认主了,怎么进去!闭上眼睛,默念若干遍,小程七段回回睁开眼都失望地发现自己还在屋里,周围完全没有任何变化。再想想无涯祖师留下的手札,上边记载的乾坤法宝里关于使用方法的描述:“咒语?这么高端,不对,它都没出现实体,我见都没见过它,算了算了。看来不会再涨份量了,随它去。”
这真是走在路上捡个吹不响的哨儿,白费力气琢磨怎么吹。
伸手摸摸右手手腕上,小程七段长叹一声说:“空间手镯呀空间手镯,让你出来你不出来,算了,有本事永远也别出来。”
不管是谁创造了这个空间手镯,创造它的人肯定都是个特神叨叨的家伙,因为她刚一喊完,那镯子就凭空出现在她手腕上了。而且和她构想过的空间手镯的样子一模一样。花纹古朴,看着不起眼,但仔细去看盈盈一汪绿煞是喜人。而且。还不是一只,是双份儿,或许和她刚才脑子里想到的是一对镯子有关,所以才出现一对儿的情况?
小程七段闹不明白,这空间手镯还能随心意变化不成。简直是定海神针的范儿:“我刚才要想的是一屋子手镯,是不是往后我可以搞批发啊!”
“尧尧,你怎么在屋里,这会儿不是该下山去开卦么?”李崇安进屋来取东西,却见程帛尧还在这儿坐着,上午就一直嚷着今天有人预约了她的卦。结果现在人还在这儿,还傻傻怔怔的,连他进来了都没点儿反应。
听到李崇安的声音。程帛尧抬头一看,然后就伸出手腕说:“崇安师兄,你看……”
红狐狸细细的小嫩手伸在眼前,李崇安一时眼热:“看什么,倒是长了点儿肉。”
白他一眼。程帛尧挥开狼爪,拨弄着手镯说:“看它。不是让你我的手,是让你看镯子。”
李崇安依言看红狐狸手腕上那对镯子,花纹倒是细腻古朴,不过质地却不是多好。看着倒像是普通的青玉,料子也不湿润,李崇安琢磨一会儿,寻思着道:“尧尧,等过段时间把府里那块阳春料取来,让况先生给你掏对镯子,那块料子够大,正好从上到下打一套首饰。我不该忘了你的生辰,还把补生辰贺礼的事儿给忘了,实在太不应该……”
诶,真是鸡同鸭讲、对牛弹琴:“谢谢,不用!早跟你说过了生辰什么的我从来不在乎,你惦记着点儿我爹娘就成。再说,我首饰够多了,我平时都不戴的,你那块料子你还是继续存着吧。我让你看镯子是因为这对镯子不是我的,而且它是凭空出现在我手腕上的,在我见过杨玉绫之后才出现的,这样说你有没有联想到什么?”
话都说得这么明白了,李崇安自然不可能听不明白:“乾坤法宝?”
点点头,她又伸手拨弄一下镯子,咂着嘴儿道:“嗯,我正在琢磨怎么进去呢,不过你不是该见过这对镯子吗?国师和张师兄封印它的时候,你也去了呀,你怎么没认出它来。”
“谁告诉你是镯子的,杨侧妃那个乾坤法宝是枚非金非玉的碧环,她戴在食指上取不下来的,你又不是没见过。”李崇安说着又看向那对镯子,看着却像是青玉,再仔细去看,里边像是流着一汪碧水一般,在青灰的表皮下盈盈而动。这么一看,就显得这对镯子很是不凡了。
不是手镯吗,可写了么,空间手镯啊!好吧,她脑子僵化了,空间戒空间戒:“那这算怎么回事!”
“无涯祖师手札上记载过一种罕见的乾坤法宝,随人心意变幻,你想到是什么,它就能变成什么。这样的乾坤法宝不仅难得,而且非人力所能为,尧尧,你确定它就是那枚碧环?”李崇安方才过来时见到过杨玉绫,现在回想一下,好像杨玉绫食指上那枚碧环依然还在:“我刚才见到杨侧妃了,似乎她手上还戴着那枚碧环。”
“一定就是她的那个乾坤法宝,总不能是凭空飞到我手上的。”程帛尧说完又低头琢磨怎么进去,李崇安也正拿着她的手腕和她一块儿研究。就在两人越靠越近的时候,忽地身边一阵变幻,然后他们就各自来到了另一个完全陌生的空间里。
“尧尧?”
“不是吧,居然还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