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听见即墨野的话,均是默不作声,他们都知道即墨野口中的‘她’是谁,但是没有谁敢在这个时候敢说出。
他们王爷对那女子的感情,每个人都是看在眼睛里的,此时出了这样的事情,谁说出来,不就是捅了马蜂窝了么?因而所有人都下意识的选择了沉默。
见状,即墨野不再相问,而是直接起身。
即墨野身体仍旧虚弱的很,现在应该躺在床上静养,这般贸然动作,只怕是要伤身的!军医见此一急,喊道:“王爷,你现在还不能走动!”
即墨野冷冷回视,众人见此噤若寒蝉。
“在哪?”即墨野问道。
军医听言冷汗直冒,最后还是说道:“在将军营帐之中。”
即墨野身子虚弱的厉害,众人便将即墨野带到了军医营帐之中,不间断的轮流照顾。而长歌情况也是不好,但是众人实在不知道她现在是什么状况,如何救治,况且,她和即墨野谁轻谁重,自然是在这些人的眼睛中分的清楚。
众人把过长歌的脉搏,便确认她八成是没救了,因而众人除了将她的伤口包扎好,便没有再开药。如果长歌醒着,她大概要庆幸一番了,避免了在昏迷期间被喂进大量的药物。
即墨野走进营帐之时,长歌仍旧安安静静的躺在床上,她身上仍旧穿着当日的那一身狼狈的衣衫,发丝凌乱散布。
即逐渐涌出,随后弯身,坐在了长歌的身侧。拿起她手,她手上原本被莱河践踏的部分已经被包扎好,层层的纱布之下,不知道会是怎么样的狼狈。
把上长歌的脉搏。即墨野便是一怔,随后用纤细的手掌摸上长歌的脸颊。温热的触感从长歌的脸颊之上传来,即墨野便放心了似得,紧绷的脸庞渐渐的放松下来。
长歌的身体现在处于一种很诡异的状态,但是他相信,她会醒来的。
派人准备了一桶热水,即墨野纤细修长的手掌缓缓移动,剥去了长歌的衣衫,只留了一件里衣,随后拥着长歌。一同跨入浴桶之中。
即墨野身上的墨色衣衫仿佛是墨莲一般,在水中展开,而长歌身上薄薄的里衣浸水之后变成了半透明状。
许是水温过热。长歌的脸颊之上泛出了一丝潮红之色。看着面前的女子,即墨野心潮一荡,下意识地将双臂收紧。
良久,即墨野才呼吸粗重的将长歌里衣脱下,将一身干净的男装给她换上。随后将长歌抱回到床上。
即墨野手指轻拢,将长歌墨色的长发平摊在掌心,微微发力,直接将上面的水分蒸干,随后给自己身上也换了一套衣衫。
此时,派人准备的粥已经熬好了。
即墨野拿起粥。轻吹以后放在长歌的嘴边。
长歌无意识的下咽。
这般的默契,像极了之前在长歌因为制药而废寝忘食之时,即墨野在一旁喂药的时候。
不多时。一碗粥已然见底。即墨野将碗放下,自己也上床,侧卧在长歌的身侧。一只手搭在长歌的腰上,随后将她拢到自己的怀中。
感觉到到长歌微弱的呼吸,即墨野才微微放心。随后闭上双眼。静心用内力压制自己体内的蛊毒。
即墨野回到军营已然有半个月的时间。前几日,他一直处在昏迷之中。而醒后,便是不分昼夜的陪在长歌的身边,似乎完全忘了此时两军正在交战一般。
之前被带回来的莱河并没有受到预料中的质问,他甚至感觉,似乎所有人都将他忘记了一般。若是平时,他自然乐得如此,但事实上,在回来之前,他不仅中了五毒散的毒,更是被毒打一顿,施了大刑,到现在,他身体已经开始了大范围的溃烂。
他此时被关在这里,放眼看去,皆是一片纯黑,每日里,仅有人从外面扔进来两个馒头,保证他不死罢了。
从被抓到现在,他一个人都见不到。没人和他说话,他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身体一点一点溃烂,这样的恐惧,几乎要将他压垮了。如果可能,他宁愿被责问,那么至少,他还能够与人谈条件,不会这般无助的面对死亡!
莱河走到了穷途末路之境,九阳军也是如此。连日征战,九阳节节溃败,此时也是一筹莫展,焦头烂额。
然而,即墨野对这一切都毫不关心,只是每日陪在长歌的身侧,细心照料她。
这一日,二皇子即墨肃带着大量人马来到军营之中。
得知二皇子到来时,即墨野正在给长歌擦手,他并没有起身,只是派了阿八接待二皇子。
即墨肃仍是和往日一般,穿着一身大红的衣衫,浑身上下透出一股不辩男女的诱惑之敢。
来到军营,没有看到即墨野,即墨肃面色一变,随后朝身边的阿八问道:“怎么,他真的伤的那么厉害?”
阿八静默,不知道该如何解释,他家王爷是为了照顾那女子才如此的。
看着阿八不说话,即墨肃更加确认了自己心中的猜测。这十二亲卫,即墨野一向放在暗处,如今这般反常,定是觉得自己身子不好了。
想到这,即墨肃面色发青,恨不得直接发兵,拿下九阳。他们敢将即墨野伤至如此,也是准备好了灭国的打算了!
即墨肃自己也说不清对于即墨野的感情。见到即墨野优秀,他会嫉妒,见到即墨野不理自己,他会愤怒,见到即墨野亲近别人,他会不满。但是无论如何,他也不会允许除了自己之外的人将他伤的这般重!
即墨肃一路急行,直接到了即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