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即墨野,长歌微微敛眸,他们一个是天潢贵胄,一个是乡野小民,如此这般,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
小豆子有些不解的看着长歌,不明白姐姐刚才笑的那么高兴,现在怎么突然又不笑了。
长歌看到小豆子一脸疑惑的看着自己,有些好笑的说道:“昨日没有好好休息,现在去吃些东西,中午睡一会吧!”
听了长歌的话,小豆子才突然觉得自己肚子饿了,当下飞快的跑了出去,一边跑一边喊:“我去给姐姐拿吃的。”看着小豆子的背影,长歌微微笑着,有了这样的一个弟弟,真的感觉很好。
因为伤势比较重,长歌身上没有什么力气。所以当鹤老大夫开口让长歌卧在床上静养的时候,长歌也便应下了。
几日下来,光吃不运动,吃的又都是鹤老大夫配的补身子的吃食,长歌反而显得微微胖了些。
休息的这些日子,长歌每日不是休息便是看书,倒是难得过了几天安逸的日子。
看见长歌如此,谢氏早已经气破了肚皮,她怎么也想不明白,这老太爷怎么就这般的疼她。不但不让她下床做事,还将每日的吃食单独送到她屋子里,更是亲自配了滋补的药物,每日给她服用。
她嫁到鹤家这几年,哪里得过这般的待遇,如今见长歌这般,怎么看怎么嫉妒,心中就像窝着一团火一样,无处发泄。
谢氏就想不明白了,长歌怎么就能这么得老太爷喜爱,随着他去都督那儿不说,仅仅受个伤,便被这般宝贝着。她不过是从外面捡来的孤女罢了,哪里值得这般善待!
谢氏想不明白,她也不想去想,她现在只想将长歌赶出这里!
当谢氏将心中这般怨念和鹤青松说起时,本以为他会支持自己,却不料他只是说道:“你每日闲的没事,就找些事做,不要无事生非。”听了这话,谢氏更是气得厉害,他是自己的男人,自己的天,他竟然不向着自己!
她不明白,明明开始时他也不喜欢长歌的,和自己一样巴不得赶她出去,如今怎么反而叫自己不要生事。
谢氏心中觉得无限孤苦,只觉得自己的公公疼爱外人,自己的男人不向着自己,日子没法过了,这般想着,她便浑浑噩噩的离开了医馆,去找邻家的婆子诉苦。
看谢氏离开,鹤青松总算觉得松快了一些,这几日谢氏每日唠叨长歌如何如何,他早听得烦了。长歌老老实实呆在自己屋子里,在鹤青松看来正好,可是这谢氏偏偏因此唠叨个没完,之前他怎么没觉得这谢氏竟是这般多嘴多舌,惹人厌烦之人!
这邻家的婆子没有读过书,是从乡下嫁来的,每日闲的无事就爱说这家长那家短,今日见谢氏来找自己说话,心中更是高兴。谢氏心中不高兴,见有人肯听自己说话,当下将心中所想一五一十的和她说了。
本来也没什么,但那婆子却是个喜欢挑事的主。随便说了几句,便让谢氏心中对于长歌的火气又增加了几分,巴不得直接回去医馆,将她撵出去。只可惜自己不是家里管事的,老太爷这正喜欢长歌,自己如何能够发配的了她。
婆子每日闲来无事,今日好不容易有人和她说话,她自然高兴。当下就发挥自己八卦的潜质,将自己前几日看到的事情添油加醋的对着谢氏说了出来:“我看你那男人也不是个省油的灯,说不得看上了人家那小姑娘。”
听了她的话,谢氏却是笑了,“我家男人我知道,他没那个心思,你看我嫁来这么久了,即使没生出孩子,他也从来没说过纳妾什么的,怎么可能看上那个半大的丫头。”
听谢氏不信,婆子驽定的说道:“怎么就不会,前几日,我亲眼看到你家男人,将那小蹄子从马车上抱了下来,两个人那个黏糊劲,啧啧~”
谢氏听言一惊,不可置信的问道:“怎么可能,你真是亲眼看到的?我男人很是厌恶那小蹄子,怎么可能会抱着她?”
“怎么不是,可不光我一个人,周围的左邻右舍不少人看到的,你若是不信,那就去问别人。我跟你说,你男人厌恶她,那是以前的事了。你自己刚才也说,他现在不打算将她撵出府了不是?男人啊,都这样,哪里有不偷腥的。”
听着婆子的话,谢氏心中一震,怎么也不相信一向目不斜视的丈夫会和长歌生了情谊,但是他最近反常的行为,又的确让她心中不安。
婆子继续说道:“鹤老大夫那么精明,这医馆是祖辈传下来的的,你以为他会交给外人?”
谢氏抬起头看着婆子,突然觉得信心又回来了,是了,老太爷再喜欢长歌又怎么样,难道他还能真的将祖传的医馆交给那个外人不成?
谁知道那婆子继续说道:“但那人要是儿媳妇,又哪里来的什么外人一说呢!那不还是给了自家儿子?顶多就算是给他找了个帮忙管着的人罢了,最后还是掌握在自己手里。”
越说越觉得有理,当下继续说道:“肯定是这样,不然你想啊,你家那老爷子对谁有这么好过?肯定是为着儿子才对她这么好的。还有你这入门三四年无所出,你男人一直也不纳小妾,说不定他们父子都是这么想的,找个会药理的,能掌握医馆的人纳进门来,又有了伺候的人,又不愁以后医馆没人料理,这不是一举双雕的事。以后有了孩子,这医馆仍旧是在鹤家人手上——”
婆子依旧在滔滔不绝的说着,但谢氏只觉得大脑‘哄’的一声炸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