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歌和小豆子在药田采摘药材,而青年男子站在不远处看着二人,颇为尴尬的挠了挠头。
小豆子看着他这幅样子喊道:“许奕,去把药篓拿来。”
经过几日相处,长歌和小豆子已经知晓了那青年男子名许奕。
许奕听到小豆子的话,屁颠屁颠的跑去将药篓子拿来递给了小豆子。
原来那日长歌说了不收徒之后,这许奕一直没有离开。大老远来到这永平镇,没有拜师就回去,他总觉得有些不甘心,当下直接死皮赖脸的留了下来,后来见到小豆子施展医术,更是被深深震撼,随后坚定的要留下来。
他不知道小豆子过目不忘的本领,只是认为小豆子的医术都是长歌教授的。她既然都能将一个八九岁的孩子教的这般医术高超,那么自己留下,岂不是也能成为一代神医?抱着这样的想法,许奕赖在医馆,怎么都不肯离去了。
长歌见此也没有强行将他赶走,只是说道:“既然要在这里吃住,总要做些活计的。”
听了这话许奕便觉得自己是被接纳了,屁颠屁颠的跑在长歌的身后,师傅长师傅短的叫着。
“师傅,是不是该休息了?徒儿去帮您打水?”许奕看着长歌热情的问道。
长歌听言微微揉了揉额角,她才十七岁,而许奕看起来怎么也有二十岁了,他每天这么叫,还真是让长歌觉得有些吃不消。
小豆子听言说道:“姐姐,我们去歇着吧!”
长歌听言微微点头,和小豆子一起走出药田。
这药田并不大,说起来也就是在医馆的后院开辟出来的这么一片地方,但这里的药材都是长歌从各处收集而来,倒是颇为珍贵。长歌不放心交手他人,怕别人不懂药性,胡乱采摘,毁了这片药田,因而药田的诸事都是由她和小豆子亲自去动手的。
小豆子看着许奕笑道:“走吧,我今天再测测你会了多少东西。”
长歌知道许奕没有医术底子,当下松了几本书过去,算是让他有个初步的了解。小豆子见此便嚷嚷着要测试许奕,看看他有没有资格做长歌的徒弟,长歌也由得他去。
许奕听到小豆子的话,顿时露出了委顿的神情。他不是偷懒,他当真仔细的背书了,可是奈何这东西总是记不住,背了这个忘了那个,一本薄薄的书,几天下来都没背会一半。
每次小豆子见此总会说道:“笨死了,怎么都背不会,我当时一天就背会了。”却还是乐此不疲的跑去检查许奕背书,许奕只觉得自己深深的受到了一次又一次的打击。
小豆子记忆力超群,而长歌记忆力有所不及但是勤劳刻苦,二人自然都背了大量的书籍。小豆子见自己和长歌都会,便觉得这件事是很简单的,此时遇到怎么都背不会医书的人,只觉得好玩的很,忍不住想要打击他。却不知道,其实这许奕背书的速度已经算的上快的了。
傍晚的时候,于澈来到医馆。
小豆子见到于澈,直接将许奕丢到了一边,笑着跑进了于澈的怀里。
于澈算是小豆子的启蒙老师,三年来又一直关系密切,因而在小豆子心中,于澈便是除了长歌之外最为亲近的人了。
于澈一身飘然长衣,身材欣长,此时一脸温和笑意的看着小豆子。
许奕看到这场景,当下心中一抽,这该不会是师傅的男人吧?怎么看起来都像是一家三口其乐融融呢?
长歌见此,笑着说道:“小豆子,不要把于大哥的衣服弄脏了。”
听言小豆子露出被识破了表情,拿起了脏兮兮的小手,对着于澈做了个怪脸,一路笑着跑开了。
长歌笑道:“于大哥太宠着他了。”
于澈笑道:“无妨。”
二人走到屋内,长歌为于澈沏茶。
于澈痴迷的看着长歌的身影。此时的长歌已经十七岁了,不似十四五岁时的稚嫩。此时的她身披白色长袖云衫,肩若削成腰若约素,皮肤细润如温玉柔光若腻。墨色如瀑的发髻上斜插着一枚桃木簪子,整个人散发出一种温润的气质,只让人觉得舒适、安心。
此时的她自信、坚毅、雅致、温润,只觉得她仿佛会发光一般,让人移不开双眼。
长歌将沏好的茶推至于澈身前,浅笑着问道:“于大哥尝尝,这茶较之以往如何?”
于澈听言为了掩饰心中慌乱,急忙端起茶喝了一口。茶水颇烫,于澈只觉得舌尖一麻,未曾尝出这茶水究竟是什么味道。当下只能略略说道:“回味似乎更悠远了。”
长歌轻笑,随后问道:“于大哥这次过来,可是有什么事么?”
医馆后面带了个小院,因而自从开了医馆,长歌和小豆子便直接宿在了医馆之中,直接将书屋交给于澈打理,由此,长歌才有此一问。
听言于澈笑着从袖中拿出一个账本,递给长歌说道:“这是这个月的账目,你看看。”
长歌听言笑着接过账本,随意翻过之后便将账本放到了桌子上。相处几年以来,长歌已经较为了解于澈的性子,因而对他极为放心,并不仔细查看账目。
于澈见此也微微一笑,随后又,“这是最近收书的时候,寻到的两个医药孤本,想你可能感兴趣,就送来了。”
长歌听言接过于澈手中的书,打开其中一本,发现果然是孤本。
长歌合上书,感激的看向于澈。历来孤本都是被珍藏在各处的,这孤本想必是他费尽心思才寻来的,当真是费了一番心思。这两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