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七七在庄严炽热的目光中,用力地将仅有的理智拉回脑海,尽管他和杜大伟十分相像,但他并不是,他只是一个陌生男子,所以她不能在二者之间举棋不定。
她现在应该想的是,该如何处理这个不速之客,太阳马上落山,丢下他不管独自回家,貌似有些不厚道。俗话说:‘帮人帮到底,救人救个活,’可带他回去,那一间半的茅草屋内,也确实没有容他的位置……
正在两人各怀心事,意犹未尽的“天马行空”之时,上游突然传来了一阵阵的人马叫嚣声,两人的思绪同时被打断,都不仅一愣,相互对视一眼后,又同时寻着声源望去,只见上游有大批的人马向他们的方向涌了过来,吵杂声不绝于耳。
庄严再回头时,意味深长的看了沈七七一眼,言道:“可能是寻我的人来了。”眼中却充盈着不舍。
而沈七七听得此话,却突然一身轻松,心里担心的问题已解决,自是高兴,脸上已笑成一朵盛开的玫瑰花,赶紧会意点头,“那庄公子快回去吧,免得家人担心了。”
庄严又转头看了眼远处的茅草屋,略带不安的问道,“你家确实住在那里吗?”
沈七七嘴巴一咧,笑出声音,“何故我还骗庄公子不成?”
“那就好,那就好。”庄严再次望了一眼那个茅草屋,将它的位置深深的记在了心里。“七七姑娘,我可以再来找你吗?”
沈七七一愣,没有答话。
庄严却一脸正色地继续说道:“七七姑娘,我今年二十有四,家中独子,但却至今未娶,?辈世代当朝为官,我现也在朝中任职。”不待沈七七答话,又继续快言说道,“我父亲官位显赫,我也官居要职,身旁自是不缺少大家闺秀的亲睐,但你知道我为什么至今未娶吗?”
由于庄严语速之快,沈七七根本来不及插话,只能摇摇头。
“因为我一直在寻觅一个能让我砰然心动的姑娘,我一直相信有这么一位姑娘在某个角落等着我,所以我一直在寻找。”庄严有些激动。
听到这里沈七七的双眼不由得雾蒙蒙的一片,心想:他多么像几年前的杜大伟啊,相信爱情的美好,并愿意为理想中的爱情等待和坚守。可是后来为什么一切都变了呢?
“七七姑娘……”
在沈七七愣神之际,庄严居然激动得抓上她的手,“七七姑娘,我觉得我今天找到了让我砰然心动的姑娘,这一刻我觉得我多年的等待是值得的……”
“啊!”沈七七的双手被紧握,一时间不知做何反应,两人呆呆地愣在原地……
直到闻听马蹄声已踏足耳边,沈七七才猛地抽出双手,向后退开一步,面色绯红地与庄严保持了一定的距离。
这时上游的人马已经赶到二人眼前,准确的说应该是一支军队,装备精良,人高马大。领头的人见到庄严后,便急忙下马小跑过来,先是看了一眼沈七七,似有一些戒备之心,但也没有多说什么,而后面向庄严直接“扑腾”单膝跪地,低头言到:“末将来迟,请公子责罚。”
此人身形同样高大魁梧,声音铿锵有力,身着一身青色铠甲,一看就是个练家子。沈七七自是忍不住多看了他两眼,心想:这庄公子莫非真如他自己所说,是什么将门之后,居然如此劳师动众,而且来人看来也是官居要职,居然还要向他下跪,所以他的身份就更加的不简单了,莫非自己还真救了一个大人物?
而这时,庄严并没有让下跪之人起身,而是上前便问:“靳大人,你身上可有带银子?”
被称作靳大人的人先是一愣,接着马上反应过来,赶紧伸手入怀,只见他在怀中摸索了一阵后,又抬眼看了看庄严,才犹豫着把手从怀中抽离,带着满是歉意的声音低声言道,“公子,末将出门时走的匆忙,并未有银子带在身上,”没给庄严还话的时间,后又急匆匆的补了一句,“公子,此地不宜久留,我们还是赶紧回去,老爷和夫人担心您的安全,此时正在家中焦急的等着呢。”
庄严没有理会他的话语,而是转身从自己的腰间摘下了那块价值连城的玲珑玉佩,直接送到了沈七七的手里,这下愣的不仅是靳大人了,还有沈七七。
靳大人直勾勾地瞅着庄严将玉佩塞给了沈七七,赶紧言道:“公子,那玉佩可是,可是……”
庄严瞟他一眼,淡定言道:“休得多言,我自有主张。”
靳大人吞了吞口水,只好将后面的话硬生生的吞回了肚子,可眼睛始终没有离开那块玉佩,生怕一眨眼,玉佩会不翼而飞一样。
而沈七七看着手中的东西,一时竟也目瞪口呆,先不说这玉佩有多么的值钱,就说这成色,这雕工,这图案,都可称为上品中的上品,虽说现在的她只是一个农家女,但是在现代的时候,怎么着她也算是个富二代,从小过着衣食不愁的生活,老爸又是一位古董爱好者,所以玉她自然是见过的,但是这等极品的美玉,她还是第一次见到。
“庄公子,这……”沈七七看着手里的东西,一时间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庄严嘴角含笑,彬彬有礼:“这玉佩赠你随身携带,但是千万不能转卖或当掉,否则会给我惹来祸事知道吗?即使再缺银子用也不行,因为这关系到我全家的性命。”
沈七七猛地抬头,诧异的望着庄严:“你,你怎么知道我急需用银子?”
庄严挑眉:“七七姑娘,看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