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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间之内突然一片寂静无声,蚕丝被下的他先是一阵惊讶,难道她走了?不像她的性格啊!后又听了一会儿,房间之内依旧没有任何动静,于是他满足地挂上一抹胜利又邪恶地微笑,心想,这个女人终于懂得了什么叫放弃,什么叫知难而退!
满足地伸了个懒腰,自蚕丝被里探出脑袋,揉了揉困倦的双眼,准备翻个身再次与周公幽会时,纱幔外面一抹鹅黄色身影突然映入眼帘,只见她一动不动,双手环胸,眼神中挂着一抹得意之色,双唇间含着丝丝不怀好意地微笑……
“你,你干什么?一点动静都没有,你鬼啊!”楚千寻一愣,单手支起,微微嵌着身子。
“二少爷,您该起榻了。”沈七七面带微笑一字一顿,说得风轻云淡,但是心底却坚定无比,她想过了即使这样耗下去,开晨会的时辰已过,也必须把他弄起床,绝不能任由着他睡到午时自然醒,凡事总有个开头,让他一点点的改进起床时间,这也未必不是一个办法。
“你个蠢女人,我说过了,我要睡觉,别烦我……”楚千寻怒火中烧,铁青着一张俊脸,墨黑的眸子中几乎泛出了火光。
“二少爷真的不起塌吗?”沈七七不恼不怒,甜甜地问着。
“滚……”这个字是每天早晨他对沈七七说的最多的一个字,说完之后又气冲冲的躺回床上,如任性的孩童一般,扯着被角将自己捂了个严实。
“啪---二少爷起床了,啪---二少爷起床了,啪啪啪----”
本是美好宁静的清晨,却突然之间一阵阵震耳欲聋的声音在他耳畔响起,震得他一个激灵“腾”的从床上弹跳而起,双手捂向耳朵,眼底pēn_shè出熊熊燃烧的怒火,似要把眼前这个一手拿铜盆,一手拿毛笔而敲敲打打的女人烧成灰烬一般。
“沈-七-七----”
“啪---”沈七七先回应他一个笔杆敲铜盆的声音,接下来笑嘻嘻地问道,“呀!二少爷,你记住奴婢的名字了呀?奴婢在此,您是要起榻了吗?”
“给我滚出去!”楚千寻甩了甩头发,用力扯开纱幔,手指着大门的方向,怒视着眼前这个依旧一手拿铜盆,一手执毛笔的女人。
“啪---”刺耳的声音再次响起,震得楚千寻吡牙咧嘴直翻白眼,“二少爷,奴婢确实很想滚出去,可是再滚也滚不出你们楚家大院,你叫奴婢滚到哪去?”
“有多远,滚多远!”他愤怒地咆哮着。
“啪---二少爷那可不成,我爹娘拿了你们楚家的钱,我是你们楚家的死契丫头,我看我是滚不了了,还是做好本分的事吧,目前我的任务就是服侍您起床,吃饭,开晨会……”
楚千寻瞪着她和她手中的铜盆,忍无可忍地起身下床,直直向她欺近,沈七七见状并不示弱,直直地杵在那里,仰头迎着比自己高了近一个头的目光,丝毫没有一丝畏惧之意。
楚千寻青着一张俊脸,快速从沈七七手里一把扯过铜盆,重重地摔到一边,还忍不住上前踩了两脚,只见那铜盆立马被他摧残地变了形状。
随后又伸出大手,一把抓起正目瞪口呆的沈七七的衣领,慢慢地向她的脸颊欺近,当两人的脸颊只相距三厘米时,楚千寻才狠狠地言道,“蠢女人,活得不耐烦了吗?”说罢便将猝不及防中的沈七七拖到了门口,瞪着他黑亮如墨的眼眸,一字一顿地言道,“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说完一把将她甩出门口,并重重地关上大门。
大门之外被甩了一个趔趄的沈七七,回转了身,一脸愤怒地重重地踹着大门,高声喊着,“楚千寻,你混蛋,你是个大混蛋……”
室内,楚千寻又欲回床而睡,虽然隔着一道厚重的大门,但门外沈七七吵闹的声音依旧清晰入耳,使他本就一脸怒容的脸上更加阴冷了几分。
“混蛋,大混蛋,无耻,不要脸……”向来不会骂人的沈七七,已经被楚千寻气得不知如何是好,更不知道该骂些什么难听的词语,才能淋漓尽致的形容他这个人。从小便不会骂人的她,即便是气得双眼冒火,嘴上反反复复也无非是骂得那几句而已。
但是,这一声声混蛋喊得养心居院内,那些正早起干活的家丁和丫头个个愣住,忙停下了手中的活计,半张着难以置信的嘴巴,远远地瞪眼瞧着这位正暴跳如雷,丝毫不顾个人形象,手脚并用,发疯一般伸腿踹着大门的女人,“楚千寻,你个混蛋,自私,野蛮,粗暴无理的家伙,按时起床开晨会,你能死吗?不欺负女人你会死吗?什么堂堂二少爷,你的修养在哪里?在哪里?哼……”
表面看来,今日一战,似是沈七七占了上风,身为一个死契丫头,她不但举止嚣张,丝毫不顾忌自己的奴婢身份,更是胆大妄为到对二少爷这般的不敬,在别人眼里这简直是不可饶恕。可谁又知道她这几日受了多少委屈,遇到了多少不如意呢!
骂着骂着,沈七七不由得眼泪在眼眶中打转,似是一肚子的委屈统统跑了出来,眼泪如断了线的珠子,一颗接着一颗,滚滚而落。手上脚上的动作也渐缓了许多……
“她是不是疯了?又喊又叫又踢大门的,而且连二少爷她也敢骂!”一位正端盆打水,欲去洗衣服的丫头站到花坛旁首先开了口。
另一位丫头也凑上前撇了撇嘴,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