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可是他最后好像和那个叫沈七七的侍女好上了。”夏洛洛嘟着嘴巴,咬牙切齿。
陈氏手绢一挥,扬了头,“那也就是几天新鲜,我寻思着千寻他是饥渴难忍了,才和小侍女好上了,你要是和他生米煮成了熟饭,就算他再不愿意,太夫人还能不给你做主啊?”
夏洛洛忍不住喜上眉梢,“嗯,外婆最疼我了,定会给我做这个主。”但随即又冷下了脸,“可是千寻表哥他压根就不给我这个机会。”
陈氏一乐,挑了眉,“这机会眼下就有一个,就看你用不用。”
“二夫人指的是?”夏洛洛似乎若有所悟。
陈氏正色地点了点头,“正是。”随即又和夏洛洛咬起了耳朵。
夏洛洛先是脸色泛红,接着又越来越严肃,直到二夫人说完,她才直着身子说道:“一箭双雕?”
二夫人微微一笑,“正是。”
……
次日,正是楚慧恩出嫁之期,晨光微现,残月渐隐,楚宅上上下下便开始忙碌起来,太夫人发话,各房各院的家丁和丫头,无特殊情况都要去马总管处报到,听他差使活计,沈七七自是也在其中。
而大小姐大婚当日,楚家自是高朋满座,宾客络绎不决,楚千寻自是随太夫人左右,时时招呼着这些迎来送往的宾客们,而沈七七则被安排到了当日里最忙的地方--厨房。
中午时分,着盛装,覆喜帕的楚慧恩就被媒婆扶进了大红花轿,而抬出了楚家。但宴席却是一直拖延到天渐擦黑,宾客们才渐渐散去。
因为楚家有好几年没办喜事了,所以此次太夫人命人大操大办开来。不但广发喜帖,宴请四方宾朋,就连楚家大门口也设置了周济穷人的米粥和干粮,所以当天端着碗来讨粮的穷人,自楚家大门一直排到了长长的十里长街,甚为壮观。
自穷人家出生的方大娘,凝香,沈七七等人对于太夫人的善举自是佩服不已,忙完了厨房的活计,纷纷到大门口的粥棚帮忙,每人手撑一大饭勺,耐心地为排队的人们分发着粮食。
直到天已大黑,在马总管的带领下,众人才收了粥棚,各回各院准备休息了。
而这一天之中忙于推杯换盏的二少爷楚千寻,虽然自认为酒力了得,但也经不住众人的轮番上阵。待宾客散去之后,他终是抵抗不住酒精的作怪,现在已经明显感觉到头脑发沉,步履如踩着浮云一般飘乎不定,明显有些酒力不支之感。
而一直守在太夫人身边招呼客人的二夫人邢氏,则贴心地端上了一碗醒酒汤,直接命人服侍楚千寻喝进了肚子后,又差人送他回养心居休息。
……
养心居内,红烛窜着拔尖的火苗,晃得屋内火光摇曳,忽明忽暗。
楚千寻打发了来送他的轿夫后,便一步三晃地推门进了内间,虽然人已微醉,四肢不够灵活,但大脑还算清醒。不知怎地,他突然感觉到屋内的气氛不对,室内本来无人,为何红烛在燃,莫不是沈七七那丫头点的。
管不了那么多了,他只想爬上床舒舒服服地睡上一觉才好。
伸手掀开纱幔,正欲欠身钻进去,却不由得眼前一愣,忍不住轻唤出声,“洛洛?”
“表哥。”夏洛洛羞答答地唤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