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他粗暴又霸气的行为,沈七七一时间又傻掉了,忘了反应,忘了挣扎,只是错愕地瞪着他,直到她发现这厮居然得寸进尺到去拉扯她的衣带,她才惊恐地喊叫出声,并用小手使劲的推着他向自己不断贴近的胸膛,“二少爷,你醒醒,我是沈七七,我是沈七七……”
“我要的就是沈七七。”他的唇贴近她的耳畔低声哑言,又一路略过脖颈,滑至优美的锁骨,惹得她一阵轻轻的颤抖。
“你,你说什么?”沈七七一愣,以为自己听错了,本想一个正常的男人,一早醒来捞得怀里抱着一个温香满怀的女人,有点‘那个’反应也属正常。她以为他只是搞错,把自己误认为成了别的女人,但是当她发现他额头泛着微微的汗水,还有他眼底燃烧着熊熊欲火,最重要的是,他嘴角轻唤着的居然是自己的名字,她才猛然转醒。急急护住已经露出淡黄色的肚兜,粉嫩纱衣却又惨遭“辣手摧花”,忍不住脚上一个用力,一个脚板直接蹬在了楚千寻的“要害”部位后,才连滚带爬的骨碌下床。
这一脚终于把楚千寻踹醒,手捂“要害”部位,一脸的吡牙咧嘴。但是他却没有怪她,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沈七七这个胆大妄为的小丫头,对他来说有着一种让他无法抗拒的魅力,她身上的淡淡香甜,她明亮的双眸,粉嫩的唇角,无意中流露出的娇憨神态,一天比一天更能牵动着他的情感,一天比一天加深了他对她的渴望。
一开始他以为自个儿只是出于好奇,只是出于她对自己的态度,只是出自男人本能的一种征服yù_wàng。
但是此刻,楚千寻不得不清醒的承认自己栽了,栽到了这个任性的小丫头手里,因为他能一再纵容她的放肆,一再压抑自己的yù_wàng,一再允许她留给自己的等待,甚至愿意忍受她的折磨。不知不觉中已为她做了好多傻事,为了她的一个吻,他愿意早起开晨会,甚至不惜打破了那么久以来的计划;为了她的芳心,他没有,也不再想去其它女人那里发泄过剩的精力。
而她爬下床以后,来不及整理衣衫,便看着他豆大的汗珠从额间颗颗滑落,沈七七心下一阵冷汗狂涌,天哪!不会是把他的命根子踹坏了吧。
“很痛吗?”她上前两步,忧心地拧起眉,看着楚千寻那张俊美的脸庞不仅惨白得吓人,而且还泌着可以误认为是雨水的冷汗,心里不由得一阵忐忑。
见他不答话,但是冷汗却越来越密集,沈七七已顾不得自己有多么的衣衫不整,抬腿直奔床榻而去,挤到楚千寻身旁一脸关切的手足无措,“二少爷现在怎么办?奴婢,奴婢不是故意的,真的很疼吗?”
楚千寻微微点头,一字一顿,“很难受。”
“啊!”这下沈七七更急了,翻身下床跑到门口,却又跑了回来,本想去找秋大哥来给二少爷瞧瞧,可他这病叫她如何开得了口了,当下双颊泛起满天红云。
“真是一个蠢女人!”楚千寻狠狠地瞪着她,这些时日已来,他已经快被她折磨死了,每天醒来都会看到一个自己喜欢的妩媚小女人,神情羞涩地站在床边,并在自己的脸颊轻轻一吻,就这样一个简单的动作,便瞬间撩拨起他极力压制的yù_wàng。
他每天克制着自己,但是他的忍耐已达到限度,而此时的她,淡黄的肚兜,sū_xiōng半露的娇态时隐时现,居然还上前问自己痛吗?此情此景哪个男人会舒服?
“巧儿,稳当着点,别把我煮了几个时辰的十全大衫汤弄洒了。”门外传来了夏洛洛尖细的声音。
“是,小姐放心,奴婢稳当着呢。”
糟糕!夏洛洛来了!沈七七赶紧手忙脚乱地整理衣衫,却不想还是没有夏洛洛的脚步快,待她带着巧儿走进寝房时,沈七七的衣带还是没有完全系好。
但是今日的夏洛洛却一反常态,并没有上前尖酸刻薄,或是大打出手,而是笑容满面的上前服侍楚千寻起榻更衣,用早点,还亲自送他们出门开晨会,从头到尾对一旁的沈七七都视若无睹。
楚千寻在一旁瞪着沈七七,却也没有阻止夏洛洛侍候他更衣。沈七七一见自己在这里只能是碍事,也就识相地闪身退了出去。但是还是没有幸免,依旧被楚千寻叫着陪他去了议事堂。
晨起天空中便下着小雨,一直到二人出了养心居也没停,雨不大,淅淅沥沥的,显得空气无比清新,闻得阵阵草香,但是路上却滑滑的。
即便如此,楚千寻也没有要求坐轿,依旧是步行而去,沈七七找出两把油伞防雨,二人各执一柄,主仆二人一前一后地走着。他似乎很享受能和沈七七一同走路的时光,时不时地回头看她一眼,而她只是低头走路,一言不发。一直到了议事堂她也没说一句话,只是规规矩矩地站到了外间下人候着的地方,等楚千寻开晨会出来再一同回去。
待晨会结束时,雨已经停了,天边现出七色彩虹,分外漂亮。夏末秋初的季节,蜻蜓总是特别多,如小飞机一般,在天空中成群结队地飞舞着。
二人一路绕过翠园,来到了内阁,正欲穿过回廊回养心居时,却听到前面不远处,传来女人的尖叫声。
二人停下脚步,互相对视一眼,都以为是听错了,却又迎风断断续续地传来声音,“血,好多血啊……”
楚千寻不待多想,健步如飞,直奔声音而去;沈七七在后面也没闲着,虽然被楚千寻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