营救‘’众人的事儿一直没有眉目,又担心绿萼的冤魂会来寻仇,一连几日,金华都没有睡个踏实觉。
无精打采在街上走着,金华的哈欠一个接着一个,浑身都提不起劲儿,就连平日喜欢的精巧玩意儿也没心思看了。
“算卦了,算卦了,不灵不给钱,阴阳五行十褂九灵!”
金华抬起头,只见迎面走来一个算命先生,一边走一边吆喝。
“算卦了,算卦了啊,每日十卦,不灵不给钱!”
“阴阳五行十卦九灵!”
金华本想给这位先生躲开路,先生却偏偏在她跟前停下,凝眸盯着金华看了一会儿,眉头越蹙越紧,突然叹了口气,一摇头,转身就要走。
金华被他盯得脊背发凉,此时见他要走,一把拉住他,“先生为什么叹气?”
“你别拉我,我还赶着算卦呢!”
金华哪里肯放,“我买你一卦,你就告诉我你看到了什么吧!”
算命先生犹豫了一下,说道:“本来不想接你的卦,可是看在你这么虔诚的份上,卖你一卦好了!请问姑娘,是不是最近一直被噩梦惊扰,睡不踏实?”
废话,金华心道,姑娘我一会儿一个哈欠,傻子也能看出来了!
金华没好气道:“是——”
算命先生故作神秘道:“我观姑娘印堂发黑,双目无神,乃是大凶之兆!”
金华觉着好笑,虽然对于占卜算卦,金华一向的态度都是‘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可是这位先生的话,实在太没有技术含量,怎么看都像江湖骗子的惯用伎俩,到底会不会算卦啊?
“怎么个‘凶’法?”
“姑娘最近怕是碰到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金华一听,心道总算有点儿靠谱了,于是收起戏谑的态度,一本正经道:“先生说的是,我最近一直觉得房间里好像有什么东西,害的我提心吊胆,不敢入睡!”
算命先生掐指一算:“是不是会突然觉得脊背发凉,房间里好像有什么动静?迷迷糊糊睡不踏实?”
金华点头。
算命先生继续道:“府上最近是不是刚替一个女人办了丧事?而且这个女人身份特殊,死相凄惨,满含冤屈,与姑娘并不相熟?”
金华连连点头,再不敢笑话算命先生欺诈了,“正是,先生所说的,全中!”
算命先生沉声道:“从卦象上看,惊扰姑娘的正是此人的冤魂!”
金华面色一白,忙恳声道:“可有什么破解之法!”
算命先生从袖中取出一枚黄符,说道:“我送姑娘一个符咒,姑娘只需将此物贴在那人的墓碑上,便可将她镇压住,必然不会再骚扰姑娘!”
金华接过符咒,又替那冤魂担心起来,“那她被困在坟冢里,岂不是凄惨的很?”
“姑娘放心,只要困够七七四十九天,必然会怨气散尽,转入轮回投胎转世。”
金华捂着胸口,盯着符咒,咕咚咽了一口口水。
郊外新冢,金华忐忑不安地将符咒贴到墓碑之上,合着掌,念念有词:“绿萼姑娘,金华也是逼不得已,你安心早日投胎转世,别再来找我了!”
“咳!咳!”
两声低咳突然在身后响起,金华‘妈呀’一声,跳起来老高。
身后传来一串惬意的笑声,接着是一个妖冶的声音,“花儿,我还以为你天不怕,地不怕,怎么偏偏怕起死人来了?”
金华立刻听出了来人的声音,忙一转身,惊道:“唐一只!”
唐逸之一袭红衣,举手投足间,比女人还要女人。再加上他那过于俊美的外形,简直可以说是‘妖媚入骨’。
“好久不见!我可是想你想的紧!”
金华鸡皮疙瘩顿时掉了一地,她警惕似地盯着唐逸之。那日‘’里,他要杀自己的场景,历历在目,已经在她纯洁的心灵里留下了难以磨灭的阴影。
“你不是又要来杀我的吧?”
唐逸之浅笑道:“人家好伤心,怎么在花儿的心里,我是一个大恶人么?”
金华撇撇嘴,默默在心里嘀咕一句,‘就是!’
唐逸之摇头而笑,放开背在身后的手,金华才看到原来他一直握着一束花。唐逸之在金华警惕的目光中,举步走到绿萼墓前,将手中的花儿放在了墓碑前面。
望着墓碑,唐逸之总算收起了玩世不恭的笑容。他蹙眉打量了一眼四周,沉声道:“这里远离纷扰,山明水秀,也算合了你孤傲的性子,你就好好在这里安息,下辈子找个好人家,莫再遇上像我这样的混蛋!”
混蛋?金华嘴角一扬,你倒是将自己看的很清楚嘛,可怜一个如花似玉的绿萼,为你白白送了性命,实在不值得。
唐逸之突然扭头,直勾勾看着金华。金华一惊,妈呀,难道他有读心术,能看穿人内心的想法?
唐逸之望着金华的目光渐渐镀上了一层暖意,低声道,“谢谢你!”
金华顿了顿,才知道他所指为何,倒有些不好意思了,“我只是觉得她可怜,跟你没关系。”
“我听说你为了‘’的众人,正张罗着各处使钱?”
唐逸之审视地望着金华,声音微沉。金华错愕,乖乖,这他都知道!
“这件事你最好不要插手!”
唐逸之的目光渐渐变得意味深长起来。
“为什么不要插手?”金华的潜台词是,你管的着么?
“你知道吗?就算被冤魂缠上,也好过插手此事!”
“哦——”金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