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陵的噬咬绝对的粗暴而直接。洛湛的颈子已经在无关痛痒的地方流下了血来。容陵居然若无其事的贴着吮吸了一口。
洛湛终于战栗起来。车子砰的一声撞在路边上的栽景观坛子上,再迅速的转动方向盘驶出去。
容陵的余光撇向后视镜,后面有一辆浅金色和一辆炫灰色的车子紧跟着,他垂下了眼睑,一只手环抱着他,搭在了洛湛的肩膀上,然后猛的把洛湛打横放在自己的腿上。
洛湛的两只手还僵硬的触碰着方向盘,人,尤其是头部却已经躺在了容陵的腿上,容陵其实并没有好好的坐在副驾驶的位子上,这会儿已经相当的不舒服了。他稍微调整了一下自己的屁股,然后一只手推了一下方向盘。车子像是离弦的箭一样向右边靠过来。洛湛在他的身上不安分的挣扎了起来。他的一只脚甚至还很不规则的踩在油门上面。
后面的车子几次要追尾,居然都没有追的上来。
洛湛愤恨的盯着他。
容陵无视了他,车子连着闯了好几个红灯,超速,还撞到了前面的车跟一边的一根路灯的杆子。
幸好洛湛的公寓并不远。
车子临到了洛湛都没有停车。容陵只好把他推着坐起来,然后强迫他停车。
洛湛停车以后终于恢复了自己的行动力,要下车去看左砂。
容陵却已经把车门落了锁,车钥匙稳稳当当的躺在容陵的手上发着光。
洛湛紧紧的抿着唇。用一种近乎凶残的眼神看着容陵。
容陵深深吸了一口气,抓了抓头发,有些苦恼的说:“你到底怎么了。”
洛湛还是瞪着他,那种仇恨的感觉似乎带着一种赌气的任性。
容陵闭了一下眼睛,叹了一口气。采用了循循善诱的方式,又开口道:“左砂,对不对?”
洛湛的眸子里立刻反射性的锃亮了起来。他没好气的说:“我不会让你得逞的!”
容陵似乎明白了什么,他的双手慢慢的抚上了洛湛的双肩,果然感觉到那里的肌理紧绷,洛湛整个人都沉浸在过去的伤痛里面,一直都深受其害,没有解脱出来。
他大气也不敢出。慢慢的靠近他。就在他想用力的抱住他的时候却被洛湛猛的一甩手,胳膊肘狠狠的打到了脸。
洛湛自小就是摸爬滚打,这样漫不经心的一击真的是力道十足,弄的容陵几乎要怀疑自己要毁容了。
果然,下颚骨有一种钝痛的感觉,估计不一会儿就会青或者肿起来。
洛湛摆脱了容陵的牵制,一只手伸过来勒住了他的领子。然后宣告一般的说道:“我不会再让你伤害我身边的人了。绝对不会。”
容陵默默的垂下了眸子。他或许有罪,罪无可赦。因为他真心的没有想过要去忏悔。哪怕那时候是鬼迷心窍了也好,一时冲动也罢。让他伤心了是真的,可是这个心,似乎非伤不可。
那个时候他就在想,这一步是不是非走不可。
就好像他曾经不止一次的问洛湛,开玩笑的也好,还是最后,放手一搏的询问也罢。洛湛的答案哪怕是漫不经心的,也真的没有想过要跟姚绛分开。
不知道为什么。他在很久很久以前,也许就是在泰山的山顶上看见她,就已经想好了这辈子,以后要站在谁的身旁。
他没有办法。
他曾经很坚定的认为,姚绛对于洛湛来说,既然如此重要,也不过是一个伤口。要想真正的治愈。只有让这个伤口挖的尽可能的深。所以,他完全没有想过要隐瞒自己想要伤害他的事实和意向。伤害了以后还留下一点纪念品,供他在以后漫长的岁月里不时的拿出来翻阅。然后更痛。但是这种痛,就是必须要挖掉伤口里的腐肉来,虽然会痛上加痛,可是只有这样,才会好的完全。
他一直认为,自己是取代姚绛那个腐肉,从而长久的陪伴在洛湛身边的新生的肉。所以他做这一切的时候,看见他哭泣,难过,颓废的时候,坚定如初。只是没有想到,他的失恋期如此之久,久到根本不愿意去承认自己的失恋。
甚至,连一个阿猫阿狗的都想要留在身边,保护,然后寄托自己过分庞大的爱。
他被洛湛扯住脖子,于是慢慢的将自己的身子往前面推送,然后猛的扑倒在洛湛的身上。
洛湛身上的气味这许多年都没有改变过。他不是一个会轻易改变的人,哪怕只是一个沐浴露的牌子。
所以他很纳闷,为什么他能够那么轻易的就选择了姚绛,所以他很痛苦,要怎么样才能把已经留在他心里面的姚绛给弄出来灰飞烟灭呢。
他的头埋在洛湛的颈侧。
洛湛的颈子刚刚被他咬上了,这会儿被他细绒绒的头发挠来挠去,就有一种类似于疼痛的那种不适感。他皱起了眉头,抗拒的挣扎起来。
其实单论力气,容陵肯定是不如他的。但是车子里的空间毕竟是有限的,洛湛被容陵这么面对面的压制着,双手都要点得不到力,只好抓到容陵的后背上的衣服,有些杂乱无章的撕扯。
容陵的衣服被人这么不绅士的拉扯,终于在不舒服之后笑了笑。他的脸有条不紊的靠近了洛湛,然后轻轻的碰了碰洛湛的唇瓣。
洛湛僵硬的愣在那里,眸子里的火焰好像被一盆冷水浇了下来。气愤,羞耻等等的情绪交织起来,其实说到底还是不敢置信。
虽然说容陵已经给了他很长时间来适应和调整这件事情,但是每一次都来的很突然,过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