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兄,我觉得有点不妥。”我叹了口气,看了看手中的《葵花宝典》,再放在手掌上颠了几下,最后还翻了翻书页,还是觉得哪里怪怪的,虽然并没有欠缺什么,但是就是哪里不对劲。
楚兄看我一脸严肃的样子,知道我不是在故弄玄虚,兴奋的表情也慢慢从脸上散去。取而代之的是一张有板有眼的脸:“不急不急,咱们好好想想,总会找到问题关键的。”
“嗯。”我拿着秘籍,走出走廊,来到这庭院里面,楚兄见状也跟了过来。
我一会儿死命地盯着这本秘籍一句话不说,一会儿又不停地演示着赠给他的动作,一会儿却又口中念念有词想着待会我们赠与他时需要讲的话。但是思绪还是一片混乱,毫无进展,楚兄呆在一旁,大气都不敢出一声。
再过一会儿,我想到头疼了还是没有方向,回头鄙见楚兄竟然已经没了刚才的紧张感,正目光呆滞,无聊地扣着鼻子弹着鼻屎玩,我火立马就大了起来。凭什么我掏空脑袋思考的时候你丫在一旁无所事事,也不会来帮忙一下!
此时离那间赫天孟休息的房子已经有一段距离的,我也不用顾虑什么,大吼一声:“丫的你干啥、。。。”
发呆的楚兄被我忽然劈头盖脸的大吼一声,立马身子震了下,同时赶紧把食指从鼻孔里拿出来,但是鼻血正顺着他的鼻孔流下来。他顿时就慌了,立马把头仰起来。
这可笑的场景并没有让我嘲笑一番,我此刻的火仍旧非常大,把秘籍往地上一摔:“奶奶个腿啊,老子不干了,你自己去想吧,要不是为了圆整个慌去让一个少年重新燃起对生活的希望,我用得着这么辛苦么?”我指着楚兄的鼻子骂道:“你倒好,在一旁发呆,这事你丫也有份,别不劳而获。”
我气得胸脯不停地起起落落,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我插着腰,愤愤不平。
楚兄被我骂得狗血淋头,也不反驳,首先是他确实是错了,其次是他现在正流着鼻血。
他微微地频繁地点着头,像是在承认自己的错误。
我不搭理他,眼光落到了被我扔在地上的秘籍,忽然觉得这人生前半段时间算是白过了,十几年的和尚修为,没想到这么一点鸡毛蒜皮的事就可以让我如此怒发冲冠。看来我真心不是个好和尚。
我弯腰准备把秘籍捡了起来,可是这时候一个身影“呼”的窜在我的面前,一掌拍下我刚从地上拿到手里的秘籍,我想也没有想,对着这个身影挥手一拳。
“呯!”的一声,我的结实的拳头正中对方的鼻子,对方一个踉跄,脚步不稳地不停往后退去。我抬起头来,想看看到底是那个家伙。
“是我啊是我啊!”楚兄嚷嚷着,一边用右手摸着自己挨打的鼻子,我分明看到了两行鼻血齐刷刷地流了下来,就像一副新对联一样。
不知道为啥我忽然想起李白的一首诗“日照香炉生紫烟,遥看瀑布挂前川”,恩,也许比较应景吧。
当发现这一拳招呼到楚兄身上后,我刚才的气登时就消了,扑哧一声笑了:“你小子是要闹哪样?”
他用袖子一抹脸上的鼻血,揉了揉鼻子,不紧不慢地说着:“我发现了问题症结了!”这句话刚讲完,他就把揉着鼻子的手松开,结果两行鼻血又一次同时流了下来。
如此模样让我不禁对他的话产生怀疑:“你?找到了问题所在?”
“没错。”楚兄抚掌说道:“这秘籍太新了,不好让人信服。”他又擦了擦脸上的鼻血,严肃地说道:“我们必须给它创造点历史。”
“什么意思?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疑惑地说道。
“这样。”他把秘籍拿了过去,然后做了个让我讶异的动作——他把秘籍狠狠地摔在地上,然后抬起了脚。
“你想干什么?”我觉得有点不对劲,想一把抱住他的大腿——当然只是停留在想想而已,这么做有点恶心。
他的脚停在半空,歪着头若有所思,不知道是对自己讲还是对我说:“也是,这样的话痕迹太明显了!”
我越来越不懂他到底想干啥了,我最烦他忽然的自我了。
他重新把脚收了回来,把头转向我:“江兄,别楞着,来帮忙,两个人一起比较快。”说着自己蹲了下来。
“什么情况?”我心里充满了疑惑,但是照他说的做,也蹲了下去。
就见他把秘籍翻开,不停地捧起一些细沙末,然后撒在秘籍里面。然后一边做一边旁若无人般地傻笑着。
我的忍耐已经到达极限,我感觉我太阳穴旁的青筋正“突突突”地吼叫着。
“你究竟是想干啥?”我怒吼道,想要站起来。
他伸出手掌把我又按了下去,也没顾上看我,继续着他的事,一边做一边说道:“据说每一本震撼武林的武功秘籍都是藏在某个不为人知的地方很久等着谁去挖掘,据说这些秘籍都是由来已久,咱们这本太新了没有历史沉淀,要给它加点料才行。”他边说着边小心翼翼地把这秘籍放在沙土上面,用手轻轻地按着,那样子细心得如同当初方丈处理狗肉一般,不放过每块骨头上面挂着的一丁点肉。
我就像便秘的人忽然吃上一斤巴豆般,整个脑袋都顺畅了,我之前潜意识里担心的就是这方面的问题啊!
“原来不对劲的地方在那里!”我敬佩地望着楚兄:“没想到你挖鼻屎能挖出这么高深的智慧。佩服佩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