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森感动:“敏敏,难得你为我的亲事操心。我中午回家就对婶娘说,叫她亲自去帮我打听,我婶娘有个妹妹就跟阿悦嫂子同一个村子。”
过了一天,阿森来赵家时,难为情地对李画敏说:“敏敏,我婶娘替我打听清楚了,那春姑真是个好女子,她自从跟罗家定亲后就闷闷不乐,不过她的三哥再有三四天就要送聘礼了,急需银子,她不肯不听从父母的安排。”
“阿森,你就耐心等候,你跟春姑的事有六七成。不过,事情没有办成之前,你不好出面打听,我替你打听清楚了,再告诉你。”李画敏说得胸有成竹。
身体已经康复的裕叔,突然又不舒服,躺在家中用药。罗振荣刚刚轻松一天,又被李画敏逼去放羊。
财叔、财婶恢复得差不多了,开始张罗送聘礼的事。刨出床脚下的坛子,里面的银子不翼而飞,财叔、财婶气得找罗振荣算账,罗振荣死不承认,无奈只有重新张罗银子。裕叔整天躺在床上,财叔、财婶忙了一整天,都没有卖出一只羊。
春姑家派王婆来催促。上午,王婆来到罗家,听说作为聘礼的银子被偷,将财叔、财婶数落一番,说罗家不守信用让王婆难做人。
中午,李画敏撑一把太阳伞,在村外的大路上等候王婆。王婆也撑一把太阳伞,气呼呼地从罗家出来。
“王奶奶,你辛苦替人牵线搭桥,从来都是喜洋洋的,今天怎么气成这般?”李画敏迎上来,笑眯眯地关心。
王婆不认识李画敏,不过有人主动关心,正好倒出心中的恼火,她恼怒地说:“小嫂子,想必你也是长乐村的。真是岂有此理!罗家的财叔、财婶答应两天前送给女方聘礼,延迟到今天都没有送,我来催问他们居然有脸说,银子被人偷了。叫我这老脸往哪搁。”
李画敏故意朝四周看看,神秘感十足,悄悄告诉说:“王奶奶,你别气。我好心告诉你一句,你别说我告诉你的,你要等罗家送聘礼,恐怕难了。那罗家曾准备有银子的,给他自家人拿去赌输了。有一次就有第二次,他们什么时候能送出聘礼,难说得很呢。”
“这是什么话!他们送不出聘礼,叫我怎样对陈家回话。早知道是这种人家,我就不给牵线了,可是自找麻烦。”王婆气呼呼的,直骂财叔、财婶连累自己没脸。
王奶奶,这点小心意,你请收下。”李画敏适时拿出根银簪子,递给王婆。这是上次到县城从胡二手中夺下的,李画敏嫌别人戴过的,从来没有用过。
这根银簪子,值好几两银子呢,在农村可是少见的出手大方。王婆收下簪子,笑得看不到眼珠子:“小嫂子,你有什么事要我帮忙的?尽管吩咐。”
李画敏附到王婆耳朵边,低低说了一番话。王婆为难。李画敏笑眯眯地问:“王奶奶,你说这簪子好看吗?”
“好看,好看。”王婆把银簪藏到怀中,担心李画敏反悔要回。王婆堆起笑:“小嫂子,你刚才说的话,容易得很。你等我的好消息。”
又过了一天,王婆怒气冲冲来罗家,跟财叔、财婶说明,因为罗家迟迟不送聘礼,陈家那边等不得,决定退亲。王婆不听财叔、财婶解释,塞给财婶一条毛巾,连茶水都没有喝,就离开了。
李画敏听小鬼告诉了退亲的消息,笑眯眯地告诉阿森:“阿森,好消息。陈家刚刚向罗家退亲,你的机会来了。”
女子,最怕嫁错郎。姐替春姑将错误纠正,也算是助人为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