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世宇小心观看李画敏,小心地问:“敏儿,你不怪我了吗?”
存心跟他和解的李画敏,一听这话想起他怀疑自己、不相信自己的事,不禁生气,用鼻子哼几声,离开赵世宇面朝墙壁。当然要怪了,居然心向着别的女子。一分钟前还娇滴滴的媳妇,转眼间脸上结上寒霜,赵世宇懊悔祸从口出。
“敏儿,都是我不好,我不应该怀疑你的。原谅我,好吗?”为了媳妇重现笑脸,为了家庭和睦,赵世宇少不得低声下气地认错。
李画敏气没有消,嘟着嘴儿责问他:“在你的心里,我就是那样歹毒的人?居然用法术把依兰和陈大少爷掇合到一块。”
赵世宇弱弱地分辩说:“呃,你不是一心想帮祥柏么?我想你之前为了帮祥柏,答应弄出个八字不合,为了帮祥柏,你让依兰嫁陈大少爷也是理所当然。”
“那里一样!”李画敏翻身坐起,直想朝这长满胡子的脸一巴掌过去。婶娘的话在耳边响起,让李画敏改变主意,只是用手指头在他额头上戳了一下,恨恨地说:“怎么可能一样的!我经不起祥柏恳求,答应帮忙时就想过,不能误了依兰的终身大事,要尽快让他们二人合婚,然后说八字不合,不过是误了依兰两三个月相亲的时间。陈大少爷是什么人,在三叔给陈夫人治病时我就知道了,促成依兰跟他成亲,根本就是害了依兰一辈子。我跟依兰虽不是十分要好,也不会忍心看她一辈子痛苦的。”
赵世宇静心想了想,相信了李画敏的话,内疚地说:“敏儿,都是我不好,我误会你了。敏儿。原谅我,好不好?”
赵世宇伸手拉李画敏。李画敏就势靠在他胸脯前,揪着他的衣襟哼哼唧唧地埋怨。赵世宇是既内疚又心疼,不停地亲吻李画敏的额头,搜尽所想到的话宽慰她。李画敏心中受用,见好就收,停止埋怨慵懒地偎依在他胸前。
拥抱着媳妇,享受这久违的温馨,赵世宇长长地松一口气。不知不觉中,李画敏迷糊过去。赵世宇发觉媳妇睡着了。轻轻地放她平躺在床上,拥着她一起休息。
睡得正香,李画敏被惊醒。睁开眼睛时,却是身旁的赵世宇在做梦,他脸痛苦地抽蓄着,额头上冒汗,连声叫喊:“敏儿。不要!敏儿,不要!”李画敏忙摇醒他,拿手帕替他擦拭额头上的汗水,柔声问:“宇,你梦见什么了?出这身的冷汗。”
惊魂未定的赵世宇,看清媳妇躺在身边。温柔地替自己擦拭汗水,一把她搂抱怀中,后怕地喃喃:“敏儿。太可怕了。刚才我梦见你掉进河里。”这话里,竟带着颤音。
有这恶梦,是因为他曾在河边捡到自己吃剩的果子干吧。
李画敏内疚,丈夫面对凶神恶煞的胡家帮都从容面对,却因为自己离家四天吓出恶梦来。他因为看不到自己心急如焚。可自己远远地欣赏他的焦虑,捉弄他。真是不应该。李画敏反手搂抱他,亲吻他的脸庞,温柔地说:“不用怕,宇。那不过是梦,不是真的,我不是就在你身旁么。”
“你怎么可以抛下我就走?你不知道我会焦急么?我在河边看到你吃过的果子干,我的心都碎了,我以为你跳进河里,当时我连死的心都有了。你明明知道我在找你,你明明知道我害怕,可是你却远远地看,不回家......”赵世宇孩子一样靠在李画敏胸前,哽咽地哭诉。
他这个样子,让李画敏心疼。男人,也是伤不起的。
“不是的,宇。我一来到县城,就病倒了,我并不知道你在找我,家里的一切我都不知道。我不是故意让你焦急的,我只是当时难过,想出来散心。”李画敏手足无措,想尽一切办法安抚突然变成小孩子一样的丈夫。
赵世宇发泄一通后,慢慢平静下来。李画敏替他擦拭干净泪水。
赵世宇眼红红的:“敏儿,不要从我身边离开,好吗?我受不了。我原以为,我是世上最幸福的男人,我什么都有。你突然离开了,我发现自己什么都没有了。”
“宇,对不起,我不是故意惹你伤心的。宇,以后我不会了。”李画敏愧疚地一再保证,不会轻易离开赵世宇,泪水情不自禁地流下。这流泪可不在李画敏之前的计划内的,她是瞧他伤心难过的样子,跟着难过的。
后来,两人都不再说话,静静地相拥着。再后来,都睡着了。
李画敏、赵世宇醒来的时候,天已近黄昏。李画敏不再“生病“,坐在镜子前梳妆,赵世宇坐在旁边看媳妇梳头,两人轻声地谈笑,仿佛争吵、逃跑的事从来没有发生过。
李画敏和赵世宇去看望三叔和婶娘,和他们商谈对付李大老爷的事。三叔和婶娘仿佛完全忘记了李画敏装病、赵世宇心急如焚找人的事,他们除了关注李大老爷的诡计,也关心李画敏肚子里的孩子和赵家田地的耕种、药材幼苗的生长,对李画敏、赵世宇的矛盾是否已经化解一字不提。
身为过来人的他们,只从赵世宇神采飞扬地谈话时,偶尔照料怀孕的媳妇,和李画敏眉梢间挂的笑意,便明白再问为他们为什么争吵、是否已经和好是多此一举。
不过,李三老爷和夫人不过问,并不是所有人都不关注的。吃晚饭的时候,赵世宇跟三叔谈得起劲,没有听到李画敏叫他。才八岁的李祥洲就悄悄碰了碰李雯丽说:“雯丽姐姐,你说敏敏姐姐和姐夫和好了?不像呀。姐夫不理会敏敏姐姐。”
虽然是悄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