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旁有响动。
李画敏皱眉,转头看。原来是那个爱偷偷瞧赵世宇的小丫环给吓得瘫软地上。
哼哼,知道害怕了么?很好!好得很!!
李画敏盯住这些小丫环,明眸中不自觉泄出寒意,吐出的话语也冷冰冰的:“看清楚了么?谁让我不痛快,我就让谁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别自以为聪明,背着我捣鬼。天下的事,不管是远的近的,过去的现在的未来的,我要是想知道,没有什么可以瞒得过我的。”
晌午的太阳火辣辣地照耀大地,可小丫环们恍若置身于冰天雪地中,寒意从体外直渗入五脏六腑,她们一齐跪下,争着向女主人表忠。李画敏又吓唬几句,小丫环们更吓得面无血色,都有陷入魔窟的恐惧、绝望。
笑意在李画敏眼中一闪而过。
李画敏默了默,换上随和的面容:“你们放心,只要你们安分守己、尽心做事,我是不会亏待你们的。你们可以私下问兰花、春梅、晓梅、冬梅她们,我是如何待她们的。兰花在赵家时间最长,最肯替主子分忧,前段时间有人求我要她。我没有应允——虽然是奴婢,终身大事我也不肯草率从事的,得她自个乐意才好。日后若有合适的亲事,我便替兰花脱去奴籍,陪上嫁妆让她风光嫁人。你们若像兰花一样忠心耿耿、尽心竭力做事......”
李画敏巧舌如簧,向小丫环们描绘忠于主子的美好前景。小丫环们听得两眼放光时,恨不能掏出心窝让主子看到自己的忠心无限。李画敏听够小丫环们表忠,用几句场面话结束了训导,与赵世宇一同入内用午餐。
再说赵二老爷带领儿子、侄子刚离开长乐村村道,就眼前的景象惊呆了:一片狼藉!先一步离开的思源村人马分明刚刚经历一场浩劫。所有的马车都已经毁坏,车夫们正拚命控制受惊的马匹。不论是太太少奶奶还是奴婢都簪松发乱、浑身是尘土,甚至于有的人伤痕累累、血迹斑斑。
靠!光天化日之下,在赫赫有名的长乐村外,竟然有劫匪横行?
二太太用手帕捂着受伤的脸颊,望二老爷只喊声“老爷”就哽咽着说不出话来了。大太太摔伤了腰,每动一下都皱眉。三位少奶奶也是狼狈不堪,全无平日的优雅闲淑形象。
几个男人追问原因,女人们含糊其辞。赵二老爷怒了,一再追问,也只弄明白并非遭遇劫匪。所有人都是被莫名其妙地从马车上摔下来,所有马车都是莫名其妙地爆裂开的。赵二老爹惊疑不定,回望长乐村半晌。叹息几声,吩咐人到桃源镇另找马车使用。
几位太太少奶奶带领奴仆避到路边大树下。路人探询惊疑的目光,让常年居于深宅大院的妇人们饱受煎熬。
赵二老爹以重金雇下路过的三辆马车,请又饥又渴又羞又惧的妇人登上马车。谁知,大太太、二太太等人刚刚在马车上坐稳。车厢便突然爆裂开了。在场的人,除了惊骇,还是惊骇。
派遣到桃源镇寻觅车辆的人回来了,带回了几辆马车。当大太太、二太太等人登上马车后,所有的车厢再次爆裂开,连续的“啪啪”声震得人们浑身颤抖、面目扭曲、魂不附体。
这诡异的镜头。引得更多的路人驻足围观。
几个太太、少奶奶只得重新躲避到大树底下,奴婢们站在外围形成一道屏障挡住路人的目光。
二老爹回过魂来,逼问自己夫人:“不会无缘无故出这样怪事。在我们来到前。发生过什么?”
在大太太和三位少奶奶的注目下,二太太吞吞吐吐地说:“马车拐上大路不久,车厢里就响起一个恶狠狠的声音:‘你们,都给我下去!给我乖乖地走回去。’我们就莫名其妙地摔下来,同时所有的车厢都破碎了。”
这等诡异的事。让赵二老爷将此事跟会法术的女魔王相联系,气恼地问:“在村子里的时候。你们是不是得罪了侄媳妇?”
大太太抢着说:“我们哪里敢得罪她?是她仗着会妖术欺压我们。”逐将在长乐村与李画敏相处的前后大致说一遍。
赵二老爹将信将疑,盯着二太太看:“真的只是这样?”既然如此,那女魔王若是要折腾你们,就应该在当时折腾个够呀。都放你们离开了,为什么又来找补?
二太太低头不语,在丈夫的逼视下,最终还是将众人诅咒李画敏全家的事,说了出来。
“不知死活的东西!”赵二老爹急怒攻心,也顾不上大太太和二少奶奶、三少奶奶的脸面,怒骂说:“不知天高地厚的东西。你们以为离了她眼前,就可以为所欲为了?!我听人说,侄媳妇法术极高,天下事没有她不知道的。听说她人在长乐村,时常跟远在省城的人说话。”
真是头发长见识短。若是真的不想活了,可以抹脖子服毒什么的,一了百了地来个痛快,得罪了鼎鼎大名的女魔王,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滋味,可是比死还难受的。
几个男人商量后,返回长乐村,要向女魔王赔罪请求宽恕。李画敏早得消息,命人关上大门,拉上赵世宇一同午睡。赵二老爷等人拍门,守门的躲得远远的,无人来开门。赵二老爷连续拍门,惊动了裕叔。裕叔问明拍门缘由,表示无能为力,经不起赵二老爷等人苦苦哀求,只得让他们进入等候。得知赵二老爷等人还空着肚子,裕叔叫人传来一桌子酒菜款待。面对一桌子热气腾腾香喷喷的酒菜,赵二老爷和三位少爷感激涕零,憨厚的裕叔此刻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