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花太岁和几个护卫都不由自主地后退。一个独眼的护卫认出了赵世宇,他不自觉地抚摸瞎了的眼睛,阴霾地:“你,就是长乐村的凶神。”
“承蒙胡老爷抬爱,尊我为‘凶神’。单眼狗,再不收敛,小心我把这只眼睛也戳瞎了。”赵世宇一字一顿说出的话,阴森森的,让听到的人后脊背发寒。
花花太岁和几个护卫狠狠地瞪赵世宇,走了。
“凶神”这绰号,威镇县城?!李画敏用敬佩的眼神看赵世宇。“凶神”这一外号,在与罗家有争斗时,李画敏曾听罗家几兄弟叫过,她没有想到,这些横行霸道的人听到“凶神”二字,惧惮三分。听赵世宇的话,这绰号是胡霸天给取的。
凶神,不简单!
花花太岁刚才不是说,他从来不掏银子买东西的吗?不如叫他打破常规,掏银子买荔枝。
“都说胡家是县城有名的富户,依我看是假的。”李画敏瞧花花太岁闻言背影僵硬,站在原地不动,更提高了声音说,“他们只吃得起不用花银子的水果,根本吃不起花银子买的荔枝,一听说这些荔枝得花银子买,就掉头跑了。”
“胡说,本少爷最不缺少的就是银子。不要说两箩筐荔枝,就是二十箩筐的荔枝,本少爷都买得起。”头脑简单的花花太岁,转身就要走来买荔枝。
独眼狗推花花太岁:“少爷,别上当,这小娘们要落你的银子。荔枝多的是,用不着买他们的荔枝。”
“少爷,其他的荔枝一剥皮就看到小虫子,恶心得很。没有小虫子的荔枝不多见,带回去孝敬老爷和夫人,老爷和夫人一定喜欢。”晴儿转头望李画敏,发现花花太岁没有动身,补了一句,“买那两箩筐荔枝,不就是花几两银子么?为几两银子,让人笑话少爷你,不划算。”
“对,还是晴儿明白本少爷的心。”花花太岁掉头往回走,“就是买了倒在街上,也要买下这荔枝,不能给这种穷光蛋看扁了。”
花花太岁带人回到李画敏他们的小摊前,仰头望天:“这两箩筐荔枝要多少银子?本少爷我全买了。”
赵世宇不卑不亢,要把两箩筐荔枝过称,谁知花花太岁没有耐心等,叫嚷要估价。李画敏听了,不慌不忙地说:“一箩筐荔枝是八十多斤,两箩筐荔枝大约有一百五十斤。八分银子一斤,十斤八钱,百斤是八两,再加五十斤的四两,至少得一十二两银子。”
“小娘们,哆里哆嗦地算了半天。”花花太岁叫付银子。晴儿递给李画敏一块十两的、一块五两的,李画敏转递给赵世宇,叫他找补银子。花花太岁挥手:“不用找了。”叫人扛荔枝,仰头离去。
早知道花花太岁不把银子当银子,刚才就应该说成十分银子一斤,把两箩筐的荔枝估成二百斤。李画敏后悔没有狠狠地宰花花太岁。
呃,现在找补应该来得及。
“哎,你们等等。”李画敏扬声呼唤,追赶过去。
赵世宇一把捞住李画敏:“敏敏,不必找补银子。难得有人挣到他们的银子,不要白不要。”白要这种人的银子,赵世宇心安理得。
“我不是找补银子,那丫头原是我们家中的,我有几句话要对她说。”李画敏解释,坚持要跟晴儿说话。赵世宇拗不过,跟随李画敏去追赶花花太岁他们。
“干什么?”独眼狗和其他护卫警觉地护住花花太岁,不让赵世宇靠近。
李画敏招手叫晴儿过来,附在她耳边,轻轻说:“晴儿,刚才的事,多亏了你。你家少爷印堂发黑,这两天必定有灾难,你要小心了。”
花花太岁,敢侮辱本小姐,要你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