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子貌似已经昏过去了,桀王正用一种亲密无间的姿态将女子的身子紧紧地抱在怀中,静静地看着女子的面容。

一时无言,众人也不知该说什么。却是突然听得那娘娘腔一步上前:“王爷呀,这女子好不害臊,又是伶牙俐齿得很,怕不是什么简单的货色,这会子装晕又不知打的什么主意,王爷莫要被她骗了去,天下女子千千万,还是莫要理会这个轻浮浪荡的女子的好......”

“本王自有分寸!”出乎意料的是容二少这次出声打断了男子的话,“魏和,退下。”

“是......”魏和站在男子身后愤愤咬牙,看着男子将女子抱着走远。这贱女人有什么资格被桀王抱着!这种时候倒是知道给装晕了,一副软骨头浪荡模样,是不会走路的么,又是一个绞尽脑汁欲拒还迎机关算尽太聪明的坏女人......

容二少一去不回,长长的军队随他来了又走,唯独余下这一身红衫的清秀男子,隐匿在漠北的寒风中,神色晦暗莫名。

“来人,召军医。”

容二少径直走进殿内,将女子置于床榻之间,视线看向女子苍白不已的脸庞和发白的嘴唇,轻轻颤抖的模样,似乎很是害怕。视线再往下看去,女子的脖颈上的一枚血玉,因着躺下的姿势,歪歪斜斜地露出了领口。

容二少眸子一沉,若有所思。

“桀王......”那军医背着药箱,弯着身子行李道。

“嗯。她晕倒了,你来看看究竟是何原因。”

那老军医咂咂舌,这女子前些天才好的全了一些,怎么又晕倒了。看桀王对她应该也算是重视的了,可得好好看看。连忙取出软垫,给女子细细把脉。

老军医的脸色却是越来越难看,行医这么久了,却还未曾见过如此紊乱的脉相。似乎女子的体内有两个魂魄在四处游走相互对抗,老军医忧心不已。冷汗涔涔,再看看桀王的脸色,抿抿唇。颤抖着说道:“回桀王,巧巧姑娘本就是极虚弱的身子,大病初愈,情绪受到刺激,需要好好静养。微臣这就开张方子命人给巧巧姑娘煎药......”

老军医并非故意隐瞒的,这种情况下也不好说自己诊不出女子晕倒的原因吧,但愿女子能够安然无事地醒来......

“嗯。”容二少点点头,站在窗口看着风景,视线慢慢回到床榻上那娇弱不堪的女子身上。

她刚刚还那么活生生地,口齿伶俐,现下倒是安静得很......

老太医写完了药方子便离开了,两个近侍连忙跑去给老太医帮忙。容二少独立于女子榻前,如清水洗净了的凤眸,黑白分明。莹润无暇,专注地看着女子的睡颜,从眉到眼,注意到眼睫轻轻的颤懂,泄露了女子现在的不安心情,自己也不懂得为何感到了一丝痛心。

魏和呆立于围墙下许久,终于满不是滋味地往回跑了过来,心里自然有了自己的定论,那种女子配不上桀王,留下有何用处。呵——!

愤然回到了北营,想他虽然与桀王认识的不久,但他自从来了军营之中,便因为性格或者体格等方面的异样。在这军营中处处受人欺负,但出乎他意料的是桀王竟然愿意帮助他,桀王不会看不起他,甚至还待他很好,将他从普通的打杂小兵提拔到了近侍。也因此得以让他了解到这个男人是一个多么值得敬佩的男子!她妙妙,一个没身份背景。甚至胆敢对桀王不敬的女子,何德何能配得起受到桀王的关爱和宠幸!!!

脚步急促,略略喘息跑到了大殿内,殿门是开着的,里面却是静悄悄。

魏和凝起眉头,有些讶异,难道桀王并没有将那女子带到这里!就要转身离去,却不妨在屏风和帘帐的小小缝隙间看到了两个身影......

只见得一个冷峻如风的白衣男子轻轻弯下了修长的身段,墨色的秀发好似瀑布一般散落在肩头,男子再再弯下了腰,洁白如玉的面庞与榻上的那张略显苍白的小脸接触在了一起......即使隔了一段距离,即使只是透过屏风间的小小缝隙,魏和也能够真实地猜测到男子究竟做了什么!!

亲吻!那个高傲尊贵得如同世上最无与伦比的上神一般的男子,竟然主动弯下腰亲吻了那个女子......

墨色的深夜,总是看着醉人。

寒风习习,带着漠北独有的尘土气息,似乎要通透到人的四肢百骸里面去,只想在无边的大漠上策马狂奔,追随着那一缕风沙,探索这片荒漠里所有的新奇景色!

只是,寂静的连自己的呼吸声都能听得清清楚楚的平原里,突兀地响起几声撕心裂肺的狼嚎,却每每让人胆颤心惊,对着大漠之景,由内心深处滋生出敬畏和恐惧之情。大漠的狼,大漠的寒,大漠的风沙......许是,大漠里的那群野蛮人!

“呸!你小子可别给我耍花招,这条路真的安全!?”一个粗哑的嗓音蓦然响起,虽然刻意压低,但仍然清楚分明得有些放肆。

“大哥,是真的......”一个有些孱弱的嗓音,柔柔软软,怪有些不阴不阳的味道:“那娘们真的是住这里面,因为和主营无关,又是一个妇道人家,所以桀王就把她分到这边的院子里面了,守卫自然也不森严,只有两个看守侍卫......哎哟!”

听得“怦”的一声响,那个嗓音粗哑的男子狠狠地一掌拍到那瘦小的男子身上,直直将人拍翻到地上,发出一声不轻不重的声音,狠狠地骂道,龇牙咧嘴:“我呸!你个小兔崽子,人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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