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伪装又如何?先生还是得留下来,你出不去,你知道如何进来又如何?这个世上除了我没有人知道出口在哪里。”
冷漠的抛下一句,那黑衣寨主扬长而去,从二楼跳下直奔山脚,目视那道黑色的身影变得越来越小,顾安国缓缓坐下,手里把玩着茶杯,陷入沉思。
而在山的一边,王氏和王正业等人正在忙里忙外的搬杜鹃花,一箩筐一箩筐的杜鹃花被倒入小溪,而山上钟家的钟秀娘、钟怜娘、钟大牛、钟三牛正在火热朝天的摘杜鹃花。
王正业作为此次活动的见习者,累得小脸红扑扑的,扎上马尾绝对能冒充一下小萝莉,抹一把汗水,气喘吁吁的道:“师母,杜鹃花有毒,这样不好吧,若是下游有人喝水怎么办?”
小正太忐忑不安,他很无辜,他只是保证下次再也不说先生的行为非君子所为而已,师母就让他以行动说明决心,为了培养他,于是带他到这山间摘杜鹃花,而且还倒入河里。
王氏摸摸王正业小正太的头,语重心长的开导:“业儿是不是觉得这样做很不道德?”王氏语气柔和,若是放在幼儿园,绝对是幼儿天使。
“恩呢,这花有毒,特别是好多好多这种花放在一块的时候毒性可以毒死人的,师妹上次说过。”王正业一本正经的点点头,小大人似的,眼睛雪亮雪亮的。
王氏也不生气,而是摇摇头一笑,“业儿真是善良。知道害人不好,但是业儿,若是有人要害你先生呢?你先生有错吗?你先生为了皇上为了大月鞠躬尽瘁,有人却想要你先生的命,难道这些人的命你也会可怜吗?更何况这花的毒放在水里根本喝不死人。最多死鱼。”
水有稀释毒药的作用,这不是武侠那种毒药,自然不会一毒毒一村,一死死一族,实际上真的如同王氏所说的那样最多死些鱼。
被一通教导,王正业虎虎的点点头,“恩,师母说得对,先生没有错。”
汗!可怜的小正太啊,他的人生。正被潜移默化中,为他默哀三分钟。
“这就对了,来。快些把这些花倒进溪里。”王氏满意的点点头,手一挥招呼王正业继续将岸上的一筐筐杜鹃花倒入溪水里。
这一片漫山遍野的杜鹃花,从早上到现在,王氏等人已经摘了大半天的杜鹃花,早已摘了好几筐。而山上还有人在继续摘,钟大牛力气大负责将摘满筐的杜鹃花搬到溪边,王氏和王正业负责将所以杜鹃花撒进溪里。
不消一会钟大牛又搬来一箩筐,“大牛,还有多少?”最近的半边山都已经被摘光,王氏担心不够。
钟大牛长得壮。一箩筐杜鹃花搬下来气都不喘一下,“回夫人,还有老多。”说罢还做了一个很多的动作。
这一片的花很多。不然也不会有蜂蜜,从当初秋英吃的那蜂蜜反应来看,这一片的杜鹃花足够一窝蜂蜜采,王氏听了点点头,“一人再摘一箩筐。天快黑了,咱们得赶回家。”
看看苍穹。一轮夕阳斜挂在枝头,警示着夜幕即将来临。
一家人都在行动,顾朵朵此时正在家门口摆上几张桌子玩斗地主,喷雾器还没做出来,她又不知道王氏和顾安国去哪里,在家里也不知能做什么,找了欧阳老爷子聊天后,顾朵朵笑得一团和气,和欧阳老爷子商量起做生意来。
于是,顾朵朵画了一副扑克牌,由于没有人手,顾朵朵只开了一桌,轮流起来玩,又让钟叔找来木板做了记号充当豆豆,每个人只能二十个木板,每个木板算作一百豆豆,输完就下场。
就这样,顾府门口出现这么一副奇怪的现象。
七个老爷加上顾朵朵这个半路出家的千金大小姐,正好八人,轮流斗地主,而一群丫环小斯在一旁叽叽喳喳的讨论,有遗憾有高兴。
顾朵朵面前更是赢了一堆木牌,赢的木牌可以拿去欧阳家的赌场换银子。
青州,某一处隐蔽的宅子,一小斯卑躬屈膝的在回话,“是的,老爷,去的那七位在顾府门口玩一种叫斗地主的东西,完全不像出事的样子,他们一点也不担心。”
一道阴沉沉的声音寒声道:“可看清楚了?果真如此?看见顾安国没有?还有恩义夫人?”
那小斯摇头,“没有,没看见顾状元和恩义夫人,顾府对外宣传顾状元在酿酒,恩义夫人在刺绣,在顾府门口带头玩的是顾府的小姐,据咱们的人说是欧阳老爷子和欧阳小姐合伙做的生意,说是这东西能陶冶情操,还说是娱乐的先驱者。”
因为斗地主这一玩意儿,千年后很多网名对顾朵朵的评价是:顾朵朵你这个罪人,神马叫陶冶情操!
“这就怪了,难道他们就不怕皇上的怪罪吗?”那道声音很疑惑,却死活也不想通,哪知这不过是顾朵朵担心父母没处发泄而想出来的宣泄方式而已。
夜半时分,顾府门口点起了十多盏灯笼,顾朵朵还觉得不够,干脆让钟叔点上篝火,一群人斗地主斗得不亦乐乎。
只听一声兴奋的男声:“顾小姐你终于输了!哈哈,让老夫我来。”说这话的是青州的一乡绅,本来很严肃的一老头,结果被顾朵朵的斗地主给毁了,此老一直输,一输倔脾气就上来了,非要赢一局不可。
顾朵朵赢了半天,到了晚上,那群人精将斗地主的精髓都摸透之后,她就连连失利,赢了一大堆的木牌统统输光。
站起来伸伸懒腰,顾朵朵走到坐着丫环的那一桌,“各位姐姐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