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清晨陈寅醒来的时候,穆晓菲已经去上朝了。陈寅躺在床上回想着昨夜两人恩爱的种种,仍是觉得面红心跳。
“公子,该起来了。”门外的小奴轻敲着房门,提醒道,“按规矩是要给先入门的平君请安的,要是晚了就不好了。”
“进来吧。”陈寅浑身酸痛,挣扎着下了床。此时,门外的小奴已经端着洗漱的水进来了。
“公子,看来殿下很疼公子呢。”小奴见陈寅劳累的模样禁不住开起了玩笑,这小奴名唤修竹是陈寅从娘家陪嫁来的,因此说起话也比较胆大。
陈寅白了修竹一眼,脸色微红也没有多说什么,只是装作生气的说道,“既然知道要见平君,还不赶紧帮我梳洗。”
见自家的公子有些生气,修竹自是不敢怠慢,急忙帮公子收拾妥当了,随后陈寅简单吃了些点心,就领着修竹给沈昊远请安去了。
如今沈昊远虽叫平君,但其实和正君已经没有分别了,因此,陈寅此次请安的规矩就要复杂一些。进了沈昊远的院子,早有小奴等在那里了,见陈寅来了,小奴立即领他进了正厅。只见沈昊远端坐在正位上,明福站在沈昊远的一侧,陈寅缓缓走到沈昊远面前轻声跪下对着沈昊远三叩首,随后有小奴递上茶杯,陈寅接过慢慢举送到沈昊远面前,沈昊远立即接过饮了一口,随后将茶杯递给身旁的明福,扶起陈寅客气说道,“原本我是不打算用这些虚礼的,但是他们说这是规矩,我只得照做了。”
陈寅颔首说道,“哥哥客气了,哥哥虽是平君之名,但却是是殿下心中的正君,我做这些是应该的。”
“咱们都是殿下的男人,也不在乎这些。殿下说过,咱们不分尊卑,只按年纪。因此以后也不用讲究这些虚礼了。”沈昊远请陈寅坐下,随后说道,“现在王府里都是我在打点,你缺什么尽管和我说。”
“是,劳哥哥费心了。”
“昨天忙了一天了,没事就先你回去歇着吧。”沈昊远体贴的说道。
陈寅听了这话,脸上忽的又是一红,缓缓起身道,“如此,我就先走了。”
出了沈昊远的院子,修竹低声说道,“听说这平君是沈将军家的公子,那么不就是三十多岁了吗?可是,看起来也就二十岁的样子,一点也不显老,真是奇怪。”
见修竹如此说,陈寅解释道,“听说出云宗的心法博大精深,可以使人永葆青春,容颜永驻。看来,所言非虚。”
“坏了……”修竹突然感慨道,“听说殿下也是出身出云宗,那么不就是说殿下也会一直这个样子不会变吗?可公子你比殿下大了好几岁呢……以后,殿下会不会……”说到这儿,修竹顿时不敢再说了,如今这个世界都是老妻少夫,男子年轻貌美才能拢住女子的心。现在,殿下不仅比公子小两岁,还修炼了驻颜的功夫,到时候公子年老色衰,殿下却还是一副青春貌美的样子,那公子的境遇……
陈寅想到这儿,心里顿时凉了半截,虽然殿下如今对自己宠爱有加,可自己年纪一大容颜老去,殿下却还依旧容颜如故,那自己该怎么办?陈寅思前想后,越想越心惊,越想越害怕,连自己怎么回房的都不记得了。
“寅,我回来了,想我没?”穆晓菲今日上朝时一直心不在焉的,心里边惦记着陈寅,耳边响着的是陈寅的话语,脑海里回荡的也是陈寅的容颜,下朝的时候忙不迭的往回跑,可见到陈寅的时候,却只见陈寅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顿时失了笑容,静静的坐在他身边,担忧的问道,“出什么事了?怎么这个样子?”
陈寅听了穆晓菲的话这才缓过神,又见穆晓菲担忧的模样,眼泪“唰”一下就流了下来,弄得穆晓菲错愕不已,身旁伺候的修竹和另一个陪嫁的小奴湘玄也跟着抹眼泪,一下子三个男子全对着穆晓菲哭,弄得穆晓菲顿时慌了神,搂着陈寅心疼的给他擦眼泪,结果这眼泪却越擦越多,急得穆晓菲汗都出来的,不住的念叨着,“这是怎么了?这是怎么了?有什么事不能好好说啊!哭什么啊!”
文琦在门外听见了哭声,往门里一瞧只见三个男人都在那里哭,殿下在劝却没一个说话的,顿时觉得奇怪,怎么刚进来连话都没说就哭起来了?不过,也没听太师那里出什么事啊?又见穆晓菲着急的要命,就差跟着一块哭了,就急忙走进来,连拉带拽的将穆晓菲推了出去,“殿下,您先出去,男人之间好说话,奴先问问侧君。”随手关上了房门。
穆晓菲在门外干着急也没办法,只得去向沈昊远求救。沈昊远正在院子里练剑,见穆晓菲风风火火的闯了进来,一脸焦急的样子赶忙问道,“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不知道啊!”
沈昊远一愣,不知道?
“本来好端端的陈寅,一见我就哭,越劝越哭,我都不知道怎么回事?怎么问话也不回答,我没办法只得向你求救了。”穆晓菲愁苦的说道。
“带我去看看。”沈昊远将手中剑递给雪玉,就连忙跟着穆晓菲去看陈寅。
进了院子,听不见哭声,穆晓菲才稍稍宽心,自语道,“好端端的哭什么?难不成受欺负了?可是瞧他那样也不像能受欺负的人啊?难道都是一嫁人就转性了?”说完还有意无意的瞄了一眼身旁的沈昊远,嫁人就转性的人……
“咳咳……怎么不进去?”沈昊远回瞪了穆晓菲一眼,提醒道。
穆晓菲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