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大事不好了。”魏忠贤急匆匆进来,脸上很是慌乱。
“什么天大的事让你乱成这样?”朱由校漫不经心地问道。
“奴才刚刚得到消息,原来刘晨颖跟小顺子是师兄妹,他们是为了查当年张天湖的死因才进宫的。”
刘晨颖大惊,不明白魏忠贤怎么会知道这些。这样一来王帅跟刘晨颖本尊的处境岂不是很危险。
朱由校倒不是很震惊,只问道:“张天湖是什么人,朕怎么没听说过?”
“启禀皇上,张天湖原是宫里的御医,因谋害瑾美人被斩首。”
“张天湖跟他们又是什么关系?”
“奴才也是听侍卫严成卫说的,具体情况他比较了解。他如今就在外头,是否传他进来问话?”
“传吧。”朱由校挥了挥手。
刘晨颖听到严成卫这个名字,已然明白了一切。除了他,没有谁更清楚他们的情况了。
她之前也担心过,但想着他毕竟和王帅是好兄弟,应该不会背叛他。没想到他还是背叛了,还背叛得如此彻底,连他们查案的事都被他查了出来。她突然觉得很可笑,之前还口口声声说爱她。如果他真的爱她,现在又怎么会置她于死地。这种爱根本就称不上爱。
严成卫天花乱坠地述说着他知道的一切,每一句话都像一根刺,深深地刺进刘晨颖的心口。
他告诉朱由校,王帅和刘晨颖是青梅竹马一起长大的师兄妹。他们为了替张天湖翻案,不惜一个以太监身份,一个以秀女身份进宫。为了不让刘晨颖成为皇上的女人,王帅竟偷偷改掉了妃子名单。
魏忠贤一副同情朱由校的样子说道:“皇上,您对刘晨颖百般讨好,殊不知她的心早在小顺子身上。他们朝夕相对。说不定早就做了苟且之事。”
朱由校一直忍着没有发火,当魏忠贤说出这句话的时候,他的怒火彻底燃烧了,他将桌上的东西通通扫到地上。嘴里一直念着:“我不相信,我不相信。”
严成卫双手伏地跪着道:“皇上,奴才所言句句属实。小顺子根本就没有净身,你只需传他来一验便知。”
“胡说,简直是胡说。小顺子是朕下令让他去颖梦轩照顾晨颖的。难道朕也是他们同谋吗?”
“皇上,”魏忠贤上前道,“奴才若不是有十分地把握也不敢带严侍卫来说这些话。奴才是为了皇上好,怕皇上被奸人利用。”
“来人,”朱由校握着拳头叫道。“速速到颖梦轩把刘晨颖跟小顺子带来。”
刘晨颖急得在笼子里乱转,要是他们真的要验王帅的太监身份怎么办?这是欺君大罪,是要杀头的。她得想办法通知他,可她如今是只不会说话的麻雀,她要怎么办?
朱由校心里乱成一团。他来来回回走个不停。
刘晨颖急得毛都快掉了,她努力着想打开笼门飞出去,可怎么也打不开。
突然,朱由校一脚踢在了鸟笼上,刚好把笼子踢翻,笼门也打开了。刘晨颖获得自由。使出她的全身力气飞出了乾清宫。
她还没到颖梦轩就碰到了王帅和刘晨颖本尊,两人脸色都不太好看。
“公公,您知道皇上急着找我们有什么事吗?”王帅问来传话的公公。
他只是摇了摇头。也不说话。
刘晨颖飞到王帅身旁,停在他的肩上,心里叫着让他别去别去,可发出的声音只是叽叽喳喳。
王帅奇怪地看了看她,心想这麻雀怎么不怕人。他伸出手。刘晨颖便跳到了他手上。
王帅还新奇地叫刘晨颖本尊看,而她只是瞥了一眼。
“笨蛋。快别去乾清宫,去了就没命了。”刘晨颖啄着他的衣服,使劲摇头。
无奈,人又怎么能懂鸟的想法呢?
“小麻雀,快走吧。”王帅放开手,想让她飞走。可她怎么能走呢。
她摇了摇头,用她的两只翅膀抓着王帅的手指头,倒在了他的手心里。
王帅从没见过一只麻雀像她这样黏着人不肯飞走,心中又惊又喜。
他们很快就到了乾清宫,刘晨颖怕被人瞧见,忙钻进了王帅的衣袖中。
两人见魏忠贤严成卫都在场,便知是有大事发生,心中不安起来。
刘晨颖行完叩拜之礼,轻声问道:“不知皇上急招晨颖过来有何要事?”
朱由校紧握的拳头一直没有松口,他咬了咬牙,将心头的怒火暂时压下,尽量用平和的语气问她:“你可认识跪在你左边的人?”
刘晨颖本尊转头看了一眼,回道:“他是侍卫严大人,奴婢在宫中见过几次。”
刘晨颖躲在王帅的衣袖中,见本尊回答得如此冷静,暗暗佩服起来。
“小顺子,你可认识这位严大人?”朱由校又问王帅。
“认识。”王帅点头答道,他心中明白严成卫定是把事情告诉了皇上。
“你们两个抬起头来,”朱由校突然一掌拍了下去,怒吼,“告诉朕,你们是不是师兄妹?”
两人都有了心理准备,也不打算否认,同时点了头。
“好,很好,”朱由校一阵冷笑,“你们两个竟然合起来欺骗朕,来人,给我押下去关进大牢。”
“慢着,”刘晨颖本尊叫道,“皇上,奴婢不知犯了何罪,请皇上明示!”
“不知犯了何罪?严成卫,你告诉他们,他们犯了什么罪。”
“是,皇上。”严成卫心中冷笑,他今天就是要把他们两个狗男女一网打尽,“王兄,事到如今,你们还想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