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哗啦啦”瓢泼的大雨狠狠的敲击在钢化玻璃天花板上,发出有力的声响,而在天花板的下面的卧室里,正点着淡淡的烛火,盈盈烛光照亮了纠缠在门口激吻的两个人,少女白皙的脖颈处正埋着一颗头颅。
少顷,头颅的主人终于抬起,少年棱角分明的侧脸上露出无比享受的神情,他幽幽抬起头,嘴角还带着丝丝血痕,目光迷离的看向怀中的人。
一只琥珀一只赤红的眼眸里倒映出来少女的影像,双生子的轮廓如此相像,像的仿佛怀中之人就是另一个自己。
一瞬间,少年的目光迷茫了,带着浓浓的哀伤。
“姐姐……”他低声叫道,低下头将自己完全埋入少女的胸口,感受着她的柔软,感受着他们的不同。
“初星,放开,快要天亮了。”少女幽幽的叹了口气,将怀中的少年轻轻推开,却发现他固执的抓得很紧。
“我不~”少年任性的说着,语气还带着浓浓的孩子味道。
“听话。”初代歌很无奈,伸手摸上他的后背,轻轻拍了拍。
“姐姐的味道一直如此甜美。”少年邪邪一笑,伸出性感的舌尖舔了舔嘴角的血迹。
左边赤红色的瞳孔瞬间放大,yù_wàng暴起。
“不行,你再这样下去,我就没法出门了。”少女伸手捂住自己的脖颈处,那里的伤口还在流着血,她要赶快处理。
“我讨厌那些人,你为什么要带他们回来。”少年闻言赌气的走到床上,哀怨的躺了下去。
少女闻言眸光也是一黯,娴熟的抽出床头柜里的药棉敷好伤口,然后从衣柜里找出一条淡紫色绣着金线的丝巾迅速的绕在自己白皙的脖颈上。
少年见姐姐一言不发,完美的唇线划出一个不满的弧度。他抬起清瘦的手臂,不客气的搭在姐姐盈盈一握的柳腰上,撒娇一般的埋怨道:“不要那些乱七八糟的人,好不好。”
初代歌见状心软,伸手摸了摸少年毛茸茸的短发,无奈的叹了一口气:“我救他们是有理由的,初星你要听话,乖乖呆在房间里,尽量别和他们接触好么?”
“为什么?”少年伸出柔软的舌尖,舔了舔性感的嘴唇。表情带着一丝回味:“他们的味道一定没有姐姐的甜。”
“不开玩笑,他们是大祭司的人,你不要乱动。”初代歌连忙提醒弟弟。有些担忧的看向墙壁,只见白花花的墙壁上,错综复杂的纵横着许多闪电藤,在他们的中心,正放着一个液晶显示屏。今天下午的时候,她就是在上面见到了那个人,才知道外面有人遇险,并且救下了那群人。
“你干嘛要听那个老东西的话。”少年仿佛很不满的样子,收紧了手臂,赖在姐姐温暖的臂弯里。
少女轻叹一声。有些无奈的挣脱,努力忽略少年因为她离开而变得极为不满的眼神。
“我必须要听他的话,不然的话。你会发狂的。”她看着少年,不忍心揭开他的伤疤,却又不得不。
可恶……初星闻言,捏紧了拳头,每每那个时候。他都十分痛恨自己的行径,也正是如此。他们两个永远都无法摆脱掉那人,外面的世界再怎么凌乱都与他早已无关,因为他的末世,早在七年前的那一天就注定了。
初代歌看着弟弟这副怨恨在心却又无比自责的样子忍不住的心痛,她最终俯下身,安慰的将他拥在了怀中。
“姐姐……”少年好听的声音从她的胸口闷闷传来。
“恩?”初代歌诧异。
“你永远也不会抛弃我的,对不对?”少年的语气那么怯懦,那么可怜。
“恩。”初代歌瞬间心底柔软,低低的应着。
然而在她没有看到的地方,少年邪邪的勾起唇角,笑的无比狡黠。
你永远也不会抛弃我的,因为我们血脉相连,生生相依。
强悍冷酷的时间可以改变一切,但是却永远无法动摇我们的血缘,即便身死成灰,也无可磨灭。
我明明如此憎恶这个关系,却又如同吸食罂粟的人中毒至深一般,无可自拔的依赖着……
昏黄的烛光下,两道极为相似的身形紧紧相拥,在雪白的墙壁上打下一道长长的阴影。
※※
因为昨晚的插曲,清晨初代歌刚一敲门进入,就看到了满屋子都顶着大大的黑眼圈。
她忍不住讶异:“呃,昨晚大家都没睡好么?”
“恩。”异口同声的回答,但却心思各异。
花泽粟轻咳两声,明显是昨夜有些受风,一晚上冷的他都没睡熟。
财叔吞了吞口水,心虚的向后蹭了蹭靠向墙壁,他才不会表现出来自己是因为昨天听完代萌的叙述突然勾起欲火然后一晚上碍于代萌等人在场不好意思dǎ_shǒu_qiāng憋得才没睡好呢。
钥不满的撇了撇嘴,目光幽怨的看了一眼代萌,昨晚上一屋子大灯泡害得他连上下其手都不能,每每一动就能感觉到湮涅杀人的目光飙来。
湮涅也一甩头不满的一哼,做完他哪里还顾得上睡觉,讨论完事情就集中关注key这只大尾巴狼,一晚上飞眼刀飞得他都有点斜视了。→_→
代萌哭丧着脸皱紧眉头,天晓得她昨晚上是有多悲催,偷听墙角听到如此劲爆的消息忐忑难安也就罢了,好不容易有了点睡意还感觉到钥这家伙伸过来的狼爪子,然后一睁眼又看到直勾勾怨妇一样盯着自己的小涅童鞋,在这种情况下还能有睡着的功力那就纯属千年木乃伊了!
邢景心虚的推